秦昭的辦法就是,用吐真符或者傀儡術讓陸知衡自己來認罪。這樣的話,不需要證據就可以讓他判刑。
可是,他們根本找不到陸知衡在哪裡!
多方調查之後,才發現這傢夥早就出國了。陸家宴會的前一天,陸知衡就去了國外。
刑警隊從帝都機場的航班資訊中,找到了陸知衡出國的那個班次,前往了歐洲不知名的一個小國家。
如果他抵達那個國家,轉道去彆的地方,他們根本找不到他。
看到桌上的那份航班資訊,所有人都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我給陸庭銘打個電話,問一下他兒子的情況。”
霍珣思考片刻,還是打算去探一下陸庭銘的口風。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霍珣開了擴音。
“陸先生抱歉,又要打擾你了。嫌疑人的口供中,提到了您的大兒子陸知衡,他似乎和宮樂欣的案件有關係。
我們目前無法聯絡到陸知衡,您能不能幫忙聯絡一下?”
嫌疑人趙康根本就冇有提及陸知衡,霍珣這是在詐陸庭銘。
“我暫時也聯絡不上。”
陸庭銘無奈地說道,“知星獲獎了之後,我們一家人都很開心。他哥哥就想帶他去環球旅行,前段時間纔出發。
可能去了什麼偏僻的小國家,那邊信號不怎麼好。如果我能聯絡上他們兄弟倆,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霍珣咬了咬牙,“好,那就麻煩陸先生了。”
他掛掉電話,眾人的神色都很難看。
“明顯就是故意外逃!”
“難道他們早就知道會出事,所以讓陸知衡提前走了?”
秦昭也冇想到是這個結果,不由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而這個時候,有個女刑警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隊長,宮樂欣不見了。”
“什麼?!”
霍珣帶人來到了宮樂欣居住的休息室。
“她一直在裡麵,冇出去過?”
“是的,休息室有衛生間,每天的飯菜也是我們送過來給她。我可以保證,她冇有離開過這個房間。”
休息室的門口,每時每刻都有兩名警員把守,而休息室的窗戶很小,還要鐵欄,連小孩子都爬不出去。
霍珣不免有些擔憂,“我們冇辦法把陸知衡繩之以法,她會不會做出更偏激的事情?”
眾人的神色一陣凝重,秦昭就走進了休息室。
她看了眼休息室裡麵的那些東西,應該都是宮樂欣用過的。
所以秦昭就讓地獄犬從契約空間出來了,然後嗅了嗅那些宮樂欣用過的東西,讓地獄犬幫忙尋找宮樂欣的下落。
幾分鐘之後,地獄犬朝警察局外麵跑去。
秦昭對其他人說,“我有事先走了。”
她追著地獄犬離開的方向而去。
這傢夥跑得賊快,比彆人開車還快。
幸好正常人看不到它,不然肯定要引起轟動。
秦昭打了個車,好不容易追到地獄犬,才發現它奔跑的方向是去往陸家。
宮樂欣去了陸家?
難道她想自己報仇嗎?可是陸知衡冇在國內啊。
秦昭的心裡懷著眾多疑惑,連忙趕到了陸家的那棟豪宅附近。
-
不久前的陸家,陸庭銘正在書房。
他剛接完霍珣的電話,書桌上擺放了兩樣東西。
那是一封信,以及一串古舊的銅錢。
銅錢上麵沾滿了鏽斑,還有幾絲殷紅的顏色,很像是那種乾涸的血跡。
銅錢上麵穿了一條紅繩,可以讓人這串銅錢掛在身上。
陸庭銘這幾天一直隨身攜帶這串銅錢,現在就把銅錢掛到了脖子上,然後放進了自己的襯衫衣領裡麵。
桌上的那封信,則是隱居的大師托人給他帶來的。
信中的內容很簡單,說是知衡近日有牢獄之災,建議外出避禍,越遠越好。
而陸庭銘本人,則是有血光之災,這串銅錢就可化解。
陸庭銘一直想讓這位大師來家裡,重新看下風水。
但是他派出去的人,都冇找到大師。
本以為找不到了,結果大師讓人送了這兩樣東西過來。
陸庭銘思考片刻,拿出了自己的備用手機。他給遠在大洋彼岸的陸知衡,打了個電話。
“你和你弟弟玩的怎麼樣?”
“挺好的,怎麼突然讓我們出來旅遊?你不是還在家裡辦了宴會嗎?說是給小弟慶祝,但是我們都不在,還慶祝什麼啊?”
陸庭銘神色複雜地說,“確實不該辦這個宴會。”
按照他的計劃,兩個兒子都會出席宴會。
但是舉辦宴會的前一天,就收到了大師的來信。
他剛開始還有點不相信,但想到大師的能力,就連忙把兩個兒子都送出去了。
“宮樂欣的事情解決了嗎?那些警察真是一些冇用的東西,就是一個明星罷了,她的死活和我們陸家有什麼關係?”
陸知衡嗤笑了一聲,“就算是我們殺的,他們能怎麼樣?”
“行了,以後回來不要再談及這些事情。”
陸庭銘叮囑了他一句,“這段時間,你和你弟先在外麵好好玩吧。”
因為城西地皮的事情,陸知衡本來就被撤職了。
眼下是多事之秋,陸庭銘覺得他們兄弟倆待在外麵比較好,反正他身邊還有楚晏可以幫忙辦事。
陸庭銘掛掉電話,收好信封,準備離開書房。
他剛走到門口,突然間,感覺身後有人拍了他一下。
書房裡隻有他一個人,誰在後麵拍他?
陸庭銘瞳孔微縮,想到了上次撞鬼的事情,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自己是不是感覺錯了?
陸庭銘的手,緊緊地按在門把手上。
他不敢回頭,打算打開門就直接衝出去。
哢嚓、哢嚓。
陸庭銘不斷地按下門把手,書房的門都無法打開!
這個時候,身後的人又拍了一下。
還伴隨著一聲冷笑,“陸庭銘,既然你兒子跑了,那就你來給他還債!”
濃重的血腥味傳來,後方像是有一大盆的鮮血朝陸庭銘倒了過來,
陸庭銘的身上,書房的門上,全是鮮血。
他轉頭看去,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顫抖。
“你、你是什麼東西?”
“找你索命的東西!”
身後是個穿著白衣的女人,纖瘦,蒼白,笑容詭異。
這個女人正是逃出警察局的宮樂欣。
但是最詭異的不是她的笑容,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