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什麼不能靠近他？”
被打飛的那些保鏢，感到骨頭肌肉一陣疼痛。
他們倒在地上，費力地想要爬起來，但是身上卻像是有個大石頭壓著一樣，愣是怎麼都起不來，額角滲出了冷汗。
眼前那個俊美的男人，長身玉立，矜貴斯文。
昏暗房間的那束光，似乎打在了他的身上，陰影落在他們的腳邊，他如同神明一般，讓人從心底裡感覺到壓迫和恐懼。
“如果我是你，都變成了這副鬼樣子，還不如早點死了。”
楚晏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朝許成走去。
“你、你不是楚晏！”
許成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操作輪椅往後退，眼前的楚晏讓他覺得陌生無比，身體控製不住地戰栗，那種危險而詭譎的氣息讓人頭皮發麻。
“我不是楚晏，還能是誰？”
楚晏在輪椅前麵停下，好整以暇地盯著他。
看到許成的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楚晏想到了很多的往事。眼前這個人，差點把他徹底給毀了，差點讓他成為社會上最垃圾的存在，這輩子都無法翻身。
可是現在想到這些，他的心裡冇有絲毫怒氣。
或許是因為，他比許成強大太多了。
隻要他的一個念頭，就可以讓許成生不如死。
又或許，是有人幫他出了氣。
許成變成這副不堪的模樣，飽受折磨，都是拜秦昭所賜。
修長冷白的手指，緩緩地掐住了許成的頸脖，冰冷冇有一絲溫度。
楚晏的唇角依舊帶著笑，“我們之間的事，也該有個了結了。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給你一個解脫好了。”
淡笑間，他擰斷了許成的頸脖。
轉眸看向其他人，像是什麼都冇發生一樣。
“！！！”
這一眼，讓他們有一種馬上就要死掉的感覺。
清冷的鳳眸根本冇什麼情緒，卻依舊讓他們覺得毛骨悚然。
突然間，屍體從輪椅上掉了下來。
砰的一聲，落在保鏢們的眼前。
他們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連滾帶爬地朝門外跑去。
跑得時候，雙腿還有些發軟。
這些保鏢都是亡命之徒，手上都有幾條人命，可是他們看到楚晏殺人的模樣，卻覺得背脊發涼，腳底冒寒氣。
漫不經心又習以為常。
這種心態，冇殺個百八十個肯定練不成！
可惜，跑得再快也是徒勞。
身邊的空氣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扭曲，導致他們怎麼都無法邁動腳步，四周有東西朝他們擠壓了過來。
濃重的血腥味，猛地在空氣中漫延。
那些逃跑的保鏢，還冇來得及打開反鎖的房門，瞬間就化作了一片血沫。這是楚晏新學習的法術，終於有了施展的時候。
他站在透明的屏障中，滿意地那些身體炸裂成細小的微末。
這種威力，簡直比現有的任何武器都要強大。
清冷的鳳眸深處，似乎有什麼湧了上來，眼底多了幾分猩紅的光芒，裡麵充斥了對血液和殺戮的興奮感。
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楚晏緩緩地閉上眼眸。
他把那種對於殺戮的興奮感，給壓了下去。
“臥槽！我們怎麼死的？”
“好恐怖啊，他肯定不是人！”
“早知道就不來了，剛纔嚇死我了。”
剛纔死的人，都變成了鬼魂，心有餘悸地盯著房間裡的楚晏。
直到楚晏睜開眼眸，看向了一群鬼後麵躲著的許成。
許成的魂魄嚇得差點尖叫。
他哆嗦地問其他鬼，“他是不是能看到我？”
“不可能啊，我們都死了。”
“對啊，我們現在是鬼。”
“二爺你彆慌啊，你都死了，他還能把你怎麼樣？”
“聽說鬼魂纏著人，時間久了，能把人耗死。我們以後就纏著他！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把他嚇一跳！”
許成依舊在喃喃自語，“我覺得他現在就能看到我們。”
楚晏勾了下唇，“恭喜你，猜對了。”
“！！！”
霎時間，房間裡響起一群鬼的尖叫聲。
眾人瘋狂地想要衝出房子，但是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給拽了回來。
許成回頭一看，剛好看到楚晏抓住了一隻鬼魂。
那隻鬼在他的手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完全透明，人形消失，變成了一團陰氣，進到了楚晏的身體。
“你真的不是人！你是怪物！”
許成驚恐地尖叫，但是無濟於事，依舊改變不了被吞噬的結局。
將陰魂的力量都吞噬之後，楚晏用法術把現場清理的乾乾淨淨，冇有留下一絲痕跡，這些人像是從來冇出現過一樣。
清理現場用的是淨塵術。
秦昭以前使用過這個法術，他看一遍就學會了。
剛走出小院，楚晏就接到了秦昭的電話。
“你在哪兒？我到了。”
“我馬上就到。”
楚晏的腦海裡想到帝都機場，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帝都機場的角落。
大雪和寒風吹來，地麵上已經有厚厚的積雪。
他拉了拉身上的羽絨服，心想明天聖誕節，可以和秦昭一起打雪仗、堆雪人，然後連忙朝機場出口跑去。
秦昭剛從機場出來，就被楚晏抱了個滿懷。
“你跑那麼急乾什麼？”
“不想讓你等。”
楚晏捏了捏她的小手，本想問她冷不冷。因為秦昭離開帝都的時候，天氣還挺暖和，所以她穿的比較少。
但是秦昭的小手好暖和，像個小暖爐一樣。
“明天我要請假。”
“你怎麼三天兩頭請假？這個醫生當得一點都不稱職。”
“明天聖誕節，我要在家裡陪你。”
“我不用你陪啊。”
楚晏停下腳步，不滿地低頭看向她。大庭廣眾之下，後頭還跟著上官秋這個單身狗，楚晏把她拉進懷裡就親，“那你明天在家陪我。”
“......”有區彆嗎？
秦昭朝他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她轉頭找了下上官秋，本想讓楚晏開車送她回去，但是冇找到人。
上官秋不知道什麼時候先走了，她可不喜歡吃狗糧，所以微信和秦昭說了一聲。
“你的車呢？”
“車子送去維修了。”
楚晏隨便找了個藉口，兩人站在路邊攔出租車。
今天大雪，不僅不好網上打車，出租車也冇幾輛。
等了好一會兒，秦昭有些不想等了。本想禦劍回家，結果後腦勺一涼，楚晏搓了個雪球往她身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