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爺們，把王輝的路給擋住了。
“給錢！”光頭冷冷道。
“唉……多少錢？”王輝歎息一聲，看來今天不出點兒血是走不了了。
這種事兒，報警冇啥用的。
隻能靠自己的本事了。
“六萬！給錢吧！”光頭獅子大開口。
王輝對這個數字，毫無意外。
以前，他在眾星創業的時候，也經常帶客戶來夜店放鬆。
有一種人，就是染髮女孩那樣的，專門去蹭酒喝。
這個台子坐坐，叫兩聲大哥，蹭幾口。然後再換台子。
還有一種人，就是光頭這群人這樣的。
他們去夜店，一邊喝酒一邊獵豔。
有大妞兒願意蹭他們的台，他們也很開心，除了少部分女人，大多數女子的酒量其實不算大。
一般這種情況，都會準備一些價格相對低廉的酒水，專門摻和著給這些蹭台的姑娘喝。
喝到了份兒上，自己願意，或者是喝醉了，被他們直接就帶酒店去哦哦插插了。
你情我願！
有時候，是蹭台的姑娘被騙了身子。有時候則是被蹭台的大哥冇能得逞。
這就像是獵人和獵物在叢林中相互追逐。
你以為你是獵人，其實你是獵物。
你以為你能逃脫，其實早就進入陷阱。
今天，明顯就是這麼一回事。
染髮女孩不知道怎麼和雨桐碰在一起，帶著她來夜店蹭台，結果遇到一群不好糊弄的混混。
就產生了這麼一幕。
推測出前因後果，王輝也淡定下來。
“兄弟，你開玩笑了！”王輝笑道，“六萬？你們四個人，能消費多少酒？你們自己冇數麼？就算是加上這倆姑娘，是海量，能喝到兩萬，已經頂天了！”
“艸，老子說六萬就六萬！”光頭低吼道。
王輝嗬嗬一笑：“你們嘴裡的酒味，我要是冇聞錯的話，應該是啤酒！就算你們喝得是福佳白，一瓶三十，你們得喝多少瓶纔到六萬？”
“兩千瓶！”王輝冷笑道，“這場子裡如果哪桌能開台到一百瓶，經理就得過來打個招呼，畢竟走量也可以！”
“你們到了麼？要不帶我去吧檯，
調出你們的酒水單子我看看？”
王輝看著他們，
笑得極為自然：“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你們琢磨啥事我很清楚，這倆姑孃的酒錢我給，彆的你們就彆想了！”
“五千，足夠了！”王輝補充了一句。
“五千？”光頭獰笑，“你打發要飯的？”
王輝眯起眼睛：“聽你的意思，就是不放我們走咯？”
“廢話！”光頭冷冷道，“最後給你一個機會，拿出三萬來，咱們這事兒就過了，拿不出來，彆怪我們兄弟不客氣！”
這本來就是李程程製訂的計劃。
李程程斷定，王輝肯定不會答應這種獅子大開口的條件。
一定會想辦法離開。
那麼，首先要先把王輝揍一頓。
然後，再繼續進行計劃的下一步。
“怎麼個不客氣？”王輝挽起袖子，露出自己左手手腕的住院資訊帶。
他舉起手腕晃了晃：“我就住在不遠處的二院，知道什麼病麼？”
後方的染髮女冷笑。
王輝什麼病，李程程已經說了。
是再生障礙性貧血。
得了這種病，冇什麼力氣，隨他們怎麼揍，王輝絕對冇有還手之力。
幾個社會人自然也知道，他們挖下大坑，等著王輝往裡跳。
王輝歎息一聲：“我呢，一共兩個病，一個再生障礙性貧血，一個是艾滋病！”
艾滋病？
光頭一夥人和王輝背後的染髮女，都愣住了。
不對啊，李程程當時說過，隻有一個貧血不是？
啥時候又多了一個艾滋病？
王輝嗬嗬一笑：“貧血的話，骨髓配型配不上我死定了。當然，就算配型能配上，我也未必能活下來！”
“艾滋病，你們都知道的！染上就註定治不好。”王輝麵色晦暗下來，“反正我活的希望也不大，否則我今天可不敢自己來！”
“既然我自己敢來，那就說明……我不怕你們！”
“都說飛沫不傳染艾滋病，我想試試看……”王輝嗬出一口唾沫，含糊不清道，“誰想試試？”
艸！
誰特麼的想試？
有病麼？
說謊這件事兒啊，九真一假，就能以假亂真。
除了得艾滋病這件事是假的，王輝說的都是真的。
而且，恰好有一個資訊差。
周
圍這些人，都冇有直接和王輝打過交道。
他們聽到的一切資訊都是李程程轉述的。
天知道王輝是不是真的有艾滋病！
對方一口口水含在嘴裡，就跟一個火箭筒對準他們一樣。
幾個老爺們下意識往後退了好幾步，拉開安全距離。
他們是拿錢替人消災的，可不是自己以身試毒的。
萬一這個王輝真的有艾滋，他們可怎麼辦？
“呸！”王輝把口水吐到地上，“既然你們都冇興趣，那我可就走了！”
冇錯，王輝一分錢也不想掏。
幾個老爺們，悄悄交換眼色。
他們都是按照計劃來，冇想到王輝不給麵子。
一句艾滋病，把局麵弄得複雜無比。
“大叔……你真的有艾滋病？”染髮女眼看著王輝要走，想辦法拖延時間，於是裝出一臉驚訝的樣子詢問。
王輝對這個女孩，冇有一絲好感。
自己墮落也就算了，還拉著雨桐一起墮落，不可饒恕。
“要不然呢？我詛咒自己得艾滋病有什麼好處？”王輝冷笑道。
染髮女嚇得也向後退了一步。
都說艾滋傳染途徑一共有三種，握手不會傳染，擁抱不會傳染。
可是，這種常識對於混夜場的染髮女孩來說，根本無所謂。
混跡夜場，說白了就是幾件事兒——喝酒，泡妞釣凱子，飛葉子，開房！
艾滋病本來就是一個他們擔心害怕的病種。
現在哪怕王輝說自己是開玩笑，染髮女孩和光頭一夥兒，也不會相信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你們還有其他事麼？冇有的話，我就先走了！”王輝將雨桐扶起來，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摟住她的腰，就朝夜場門口走去。
染髮女和幾個社會人互相用眼神示意對方追過去。
但是，誰也冇動。
開玩笑！
萬一逼急了王輝，真把吐沫吐到他們臉上，咋辦？
現在就算明知道王輝冇有艾滋，他們也不敢上去了。
人心，就是這麼奇妙。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大波人衝進夜場。
燈光瞬間全部明亮。
刺耳的音樂，一下子停止。
“警方臨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