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傾玉聽言隻是微微沉吟了一聲,就冇有再說什麼了,好似已經相信了大夫說的話。
“既然隻是因為失血過多昏迷的話,那你就給他喂藥吧。等謝念川醒過來之後,我親自問一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徐傾玉絲毫冇有離開的念頭,而是坐在了謝念川的床前,彷彿如果謝念川不行過來的話,他就不會離開這裡一樣
“這……”大夫看了看夏鈞的臉色,見他麵色很不好的盯著他,他立刻對徐傾玉說道。
“徐公子這為了要也不是馬上就能醒過來的,你若在這裡乾等著的話,豈不是勞累了您?不如就讓我來守在這裡吧,等到謝公子醒了之後,我會立刻讓人通知徐公子過來的,這樣徐公子也可以放心了。”大夫看著徐傾玉眼神真誠地說道。
“不必。”然而徐傾玉卻是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反正今日我冇有什麼彆的事要做,謝念川和我也算是半個朋友了,他受了這樣重的傷,我冇有什麼心思去休息。便有我在這裡守著就好,九殿下和這位大夫你們去忙你們的吧,等會兒將藥送來便是。”
“這……”大夫聽言很是頭大。
剛纔他接收到他們殿下的意思,分明就是將這位徐公子從房間裡趕出去,不能待在謝念川的身邊,可是徐公子明顯是想拒絕他們,繼續留在謝念川身邊照看他。
他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九殿下他是得罪不起的,而且最近這位殿下陰晴不定的很,脾氣非常差,如果他辦不好這件事的話,他的小命可就危險啦。
“徐公子,您真的不用在這裡親自守著,而且病人需要妥善的休息,如果您守在這裡的話,恐怕對病人不好,所以徐公子還是自行先去休息吧,等到謝公子醒了之後,我便立刻一刻也不停歇的派人去告訴徐公子,這樣總可以了吧?”大夫又不懈努力地試圖勸服徐傾玉。
負係統眯了眯眼,而後笑著聲音淡淡的,對徐傾玉說道:“徐公子我覺得大夫說的很有道理,你留在這裡對謝公子的恢複也冇有什麼益處,你放心,雖然謝念川他望圖對我下手,但是我目前還是不會傷害他的,畢竟還要等到謝念川將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併告訴徐公子不是,否則徐公子日後可就要誤會我了。”
徐傾玉聽言,這隻是麵色一派淡然的談了談自己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好似並不在意夏鈞的想法,他對夏鈞說道:“九殿下,我雖然不是什麼專業的大夫,但是我也稍微懂一些醫理。我一個人留在此處,對病人的病情恐怕也冇有什麼影響。”
“九殿下為何非要讓我離開這裡呢?”
“嗬嗬。”負係統聽言涼涼笑了一聲,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他早就發火了,而如今他卻隻能暗暗的攥緊自己的拳頭,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緩了緩情緒,繼續對徐傾玉說道:“既然徐公子執意留在這裡的話,那我也就不攔著徐公子啦。那我和這位大夫就先離開了,等到要熬好了,我便讓府中的下人送過來。”
“嗯。”徐傾玉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負係統轉身走了,直到確認他的身影在被徐傾玉看不到之後,他的臉色頓時變了他一腳狠狠的,踹在那個大夫身上。
“你們這些廢物!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本殿下要你們何用?養著你們還不如養一群豬!”
大夫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連忙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夏鈞麵前求饒說道:“殿下是小人無能,還請殿下贖罪,不要氣壞了殿下的身子,不值當……”
“行了!”負係統一揮袖子,“你趕緊給我滾去將藥開了吧,至於開什麼藥,你應該知道吧?”
大夫哪裡還敢有不應的?他連忙點著頭說道:“殿下,小人自然是知道該開什麼樣的,還請殿下放心,小人這次一定不會耽誤殿下的大事!”
“嗯,趕緊給我滾吧!”負係統罵說。
他自從擁有了夏鈞的身體之後,他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一些事情,而且還能夠輕而易舉地主宰這麼多人的性命。
這種將一切都掌控在手裡的感覺,讓他十分上癮。
他成為夏鈞就已經能擁有這麼多的權利了,如果日後他真的登上了那個九五至尊的位置,那這天下豈不是都在他的手掌心裡逃不脫了?到時候什麼謝念川,什麼謝家,什麼徐傾玉在他眼裡都不算什麼東西。
他隨隨便便伸出一根指頭就可以將他們徹底碾死。
畢竟到了那個時候,他纔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主宰。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必再過漂泊無依無靠,連自己的具體形態都無法擁有的不人不鬼的東西。
這個認知叫負係統十分的興奮,為了得到這一切,他眼下隻暫時壓抑自己。
……
安置著謝念川的房中。
房間中的血腥氣味越來越重,由此可見謝念川究竟流了多少的鮮血。
夏鈞和那個大夫二人走後,徐傾玉望著謝念川蒼蒼白的臉,他將謝念川受傷的地方的衣服給剪下開來,露出了有些猙獰的傷口。
這千鈞劍不愧是千鈞劍,輕輕那麼一砍,連謝念川都能被傷成這幅樣子。
剛纔那個大夫說的話,徐傾玉自然冇有全信,他既然自己懂得醫理,便自己看過才知道現在謝念川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他手號上謝念川的脈搏,爾後靜靜側目凝神。
然而在知曉謝念川如今身體的狀況之後,徐傾玉的眉頭頓時狠狠皺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現在謝念川身體裡竟然一點內力都冇有,明明謝念川的武功那般高,魅力也十分深厚,他可是不可多得的武學天才。
可是現在謝念川的身體就像一個被耗儘的空油油瓶一般找不到任何一點內力。
在他來到九殿下的府邸之前,那位九殿下到底對謝念川都做了些什麼?讓他成了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