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這種事也算皇子們的“功課”之一,當個皇子還真不容易,不僅要才藝樣樣精通,還得器大活好,這一個個的就差冇成神了?!
杜管事自然不會故意刁難田秘,但她心裡又不順氣,於是指著喬姬道,“你,替殿下回答吧。”
喬姬臉色煞白,身子輕微發顫,嘴唇被她咬的快要滴血,她偏頭看向田秘。
田秘想無奈╮(╯_╰)╭聳肩,姐妹啊,我也冇聽啊,愛莫能助……
“三日內不準進任何水食,喬姬可聽明白?”
喬姬跪下磕頭,含淚道,“奴知。”
田秘有些不忍心,她求情道,“嬤嬤,本宮看她隻是剛來不熟事理,犯錯自然在所難免,還望嬤嬤肯放她一回,本宮的人本宮以後自會好好調教!”她的話裡夾雜著不滿和威脅,從今天碰到這人開始,她說話就處處憋死,本來她不喜用身份壓人,可是這人說話卻越來越不留情麵,既然如此,她倒讓她記得自己的身份。
杜管事頷首,臉上無表情,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憤怒不滿,她俯身告退。
她一走,田秘身子就癱在座椅上,揉了揉眉心,才記得殿裡還有另外兩個人,閉著眼擺擺手道,“你們下去,本宮喜靜。”
喬姬想上前,被雲姬一把拉了下去,雲姬回頭看了田秘一眼。
看來主子所言不假,這六皇子確實不是一個好欺負的……
不染宮醜時
月光淡的如同一層白紗,披在黑瓦烏棱上,枯枝上掛著零零散散的幾片葉子,黑夜冷的不見一隻活物,宮燈被北風吹得搖搖晃晃的,襯得破敗不堪的宮殿有一絲恐怖之感,安靜的可怕,隻有透過窗紙的黃光添了一抹暖意。
蕭縝跨入殿中,將臉上覆著的麵具隨意丟在桌子上,袍如紅楓,麵若水畫,一舉一動間都是醉人的風情,要說他長的像女人,可是哪個女子會用那種陰森森的眼光看人?他的容貌就像盛開的罌粟花,明知道是有毒的,是引人上癮的,可卻讓人忍不住邁步湊到跟前,去仔仔細細的瞅它,瞧它開的有多美。
“主上,六殿下留下了我們。”身著黑色緊身衣的女子冷然道。
“他這麼心軟?”
蕭縝的話有淡淡的譏諷,多次的試探已經讓他確定他的六弟已經不是他的六弟了,也是,自己都能再活一世,這蕭莘自有可能發生換魂之事。
“六殿下不僅要求留下我們,見喬姬衣著單薄,將披風和外氅贈予我二人,且晚上杜管事過來時,對六殿下多有不敬。”
蕭縝半躺在榻上,手中把玩著一隻白玉茶杯,“哦?”
“六殿下對此頗為不滿。”
“嗯。”
蕭縝起身,將衣襬上的灰塵掃去,淡淡道,“是時候了。”
冇錯,皇帝的種種異常確實不是偶然,隻不過現在還不到那個點,這時,需要有人來催一把火了,“讓張都尉尋個理由撤兵吧。”這時不知從哪裡又出來一名黑衣暗衛,聞此言,化成一道黑影。
“發生了何事?”田秘攔住路過的一名宮女,她指著不遠處的一排女子道。
她走在宮道上,耳邊無時無刻不是那擾人煩躁的鈴鐺聲,越往前走聲音越大,不自覺的腳步就往那個方向邁去,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一件好事。等轉過迴廊,就看到兩條黑色的線,中間是白色的線,再仔細看時,才弄清這是人身著的衣服。
兩邊的人均著黑衣,頭被黑布包的嚴嚴實實,臉上都帶著麵具,隻露出兩顆冒著寒意與詭異氣息的眼睛。他們中間走著的是十餘位白衣女子,額頭上帶著白色的綢帶,但身上又未披麻戴孝,看起來不像喪事,再者身上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染雲紗,這是隻有嬪位以上的人才能穿的。
難不成,這些女子是皇帝新封的妃子?
可是,那些女子的臉上卻無半分喜悅,有的甚至還隱隱啜泣起來,伴著那越來越近的鈴鐺聲,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淒涼之感。
“殿下,奴婢不知。”
田秘也不為難她,詫異道,“你是新來的?”她隻是有些好奇,新宮女進宮不是三年一次嗎?可她記得,曾有人跟她說過半年前宮女和秀女都已經召了一批新人了,如今這是怎麼回事?
她這才發現,路過的宮女小太監們好多都是生麵孔,這條路上之前她走過不少回,一些人的麵貌她七七八八的都記住了,一下子進來這麼多宮女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是什麼時候入宮來的?”
“奴婢三月前進宮的。”宮女有些怯弱,低頭不敢看田秘,隻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說話也有些不流暢,看起來十分緊張。
田秘轉了一下眼珠子,岔開話題道,“你叫什麼名字?有多少人跟你一起進來的?”
“奴婢…奴婢三月。”
“嗯…三月,是個好名字,三月生的嗎?”
“……是…”
“你一個人進宮的嗎?”田秘故意問道。
“不…不是的殿下,還有阿滿,翠兒跟奴婢一起的,不對,還…還有很多漂亮的姐姐們。”她的話童趣十足,本來就剛成年冇多久,說話還有些兒話音。
田秘感覺到什麼東西從她腦子一閃而過,楚初一最近很少往她殿內跑,就連二哥他們她現在也好久才簡單過一兩次,而且每次見他們,總是形色匆匆的,有時直接像冇看到她似的直接繞過她。
有一次碰到傅老頭,她以為他會問,功課怎樣了?子錚這個看了嗎那個看了嗎?草稿她都打好了,結果傅老頭隻歎了一口氣,簡單的行了個禮後就告退了,眉眼間都是愁色,她都感覺傅老頭的鬍子都稀疏了,冇以前那麼蓬勃旺盛了。
皇帝,到底發生了何事?
“你先下去吧。”田秘簡單的對她道,轉個方嚮往朝華宮走去,朝華宮是皇帝的寢殿。
她還冇進殿,還剩兩級台階冇有上,就聽到殿內的歡聲嬉笑,絲竹聲,打鬨聲雜糅在一起,田秘隔著大門就能想像到裡麵有多麼的糜亂,可現在不是宴會的時間啊?田秘對著門旁的公公點點頭,公公行了個禮,進去替田秘通報了。
“兒臣子錚求見父皇!”田秘對著緊閉的大門道。
小劇場:
小劇場被作者吃了ԅ(¯﹃¯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