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就看到跪在地板上的男配,就算是跪著,他身板也挺的筆直筆直的,看到田秘進來,還笑了一聲,隨即就是**裸的無視。
田秘被他笑的身子發抖,完了完了,記恨上了!那殺人的小眼神,就差冇在自己身上紮個大洞,再看他跪在地上的膝蓋,腦中閃過書上的一段話‘蕭縝冷笑道,‘既然你之前害我有腿疾,那我就賜你一份大禮,來人,給我們的六殿下上臏刑吧’
臏刑就是生生的剔除膝蓋啊!如此變態的行為也隻有變態的男配才能乾的出!
田秘頓時膝蓋一軟,也差點跪到地上。
“父皇,兒臣子錚求見!”田秘站在門外道。
一位手持拂塵的老公公從裡頭出來,對著田秘道,“六殿下,陛下讓你進去說,外麵冷,彆著涼了!”
然後田秘就聽到地上傳來一聲冷笑,不屑中帶著寒冰渣子,成功的讓田秘抖了兩下。
這是田秘醒來的第二天,估計男配從昨天跪到現在,就連眉毛上都堆著一層冰,讓那張冷漠殘忍的臉更加可怕。
田秘立馬進去,就見皇帝坐在案桌邊批文案,書中的皇帝可是非常寵愛這個六兒子,畢竟是自己最愛女人生的孩子,那感覺,能一樣嗎?
果然,皇帝見她進來,笑道,“錚兒來了,身體如何?”語氣是平常父親對兒子的關懷,可是一想到跪在外麵的男配是他的親生兒子,對待親生兒子尚且如此,她……就好感不起來。
“父皇,兒臣這次過來是想跟父親求個情,醒來就聞父皇讓三哥罰跪,還行了鞭笞之刑,實不相瞞,當初墜湖是兒臣腳滑,三哥隻是恰好在旁邊而已,此事與三哥無關!”田秘跪在地上,將額頭貼在手背上,她還真怕自己的演技忽悠不了皇帝。
皇帝聽聞此言眼睛半眯,隨即大笑起來,“錚兒怕什麼?父皇給你撐腰,還有何人敢威脅?況且此事,是他蕭縝做的不對,對待手足都如此殘忍,那對待朕呢?你說是不是?”
田秘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平常向來不和的兩位皇子,如今自己突然求情,豈不是一個巨大的bug嗎?
她連忙抬頭,擺手道,“父皇何出此言,您是父皇,更是天下的主,三哥絕不會如此做的!”男配啊!真該讓你聽聽,我說了這麼多好話,以後你就從輕發落吧。
“平身吧!”
田秘這才顫顫巍巍從地上起來,但仍然堅持道,“兒臣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小人,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陷害他人,兒臣這樣,怎麼配成為父皇的兒子!兒臣隻是就事論事,此事確實與三哥無關!再說,世人都說皇家親情淡薄,殘害手足之事更是屢見不鮮,但身為父皇的兒子,兒臣絕不做出如此不仁不義的小人之為!”
為了表自己的決心,田秘一撩袍打算跪下,可誰知皇帝聞此言爽朗大笑,眼角眉角都是笑意。“錚兒不用跪了!”罷了又是大笑。
田秘心道,古人誠不欺我,千穿萬穿這馬屁不穿!
皇帝撫掌歎道,“錚兒年紀大了,先生也教導的好。既然如此,你去跟那混賬東西說,讓他彆跪了!”
田秘聽他這般說心才放下,立馬謝道,“兒臣謝過父皇,父皇萬壽無疆!”
皇帝打量了他半晌,這才擺擺手讓他退下,“錚兒近來的功課不能落下,下次父皇要親自抽查,下去吧!”
田秘立馬伏身退下,緊繃的神經也立馬放鬆下來。
等她退出大殿,就見一身黑衣跪在院前的男配,見她出來,半個眼神都冇有給她。
田秘強忍著內心的懼怕走上前,又怕太過的轉變讓男配生疑,硬生生道,“三哥快起來吧,父皇已免了處罰!”
蕭縝目視前方,直接無視她的話。
田秘一噎,雖說自己厭惡男配,但又怕他以後得勢了,憶起腿疾是因為自己,一個生氣把自己膝蓋骨剔掉了,自己真要悔不當初了。
所以堅持道,“三哥還是快快請起,臣弟已跟父皇講明,此事是臣弟無意之舉,怨不得旁人,更牽連不了三哥。”
蕭縝不言,脊背仍然挺的筆直。
田秘懷疑他這不是在裝,八成是凍了一夜凍僵了,身子都動不了了,那自然是起不來的,而讓男配承認自己是被凍僵的,你覺得可能嗎?
答案是:不可能!
田秘對著門旁的公公招了招手,命令道,“你過來!本宮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