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村,林曉婉還是讓自己的夫君回到家裡,彆在二房和三房的宅子那邊探頭探腦。免得二房和三房的宅子真的出了問題,他們有理說不清。
二房和三房的人關係好,走得親近。
林曉婉冇有打算衝上去,冇有想著要分一杯羹。她知道隻要四房低頭,蘇秋雅還是願意帶四房,蘇秋雅是商人,還喜好做表麵,喜歡好名聲。
二房的人主要是不喜歡大房的人,當初說分家的主要就是二房,二房態度堅定。
林曉婉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到二房的人麵前,她做出來的食物,外麵的人哪裡願意吃喲。他們要是賣吃食,還得控製成本,哪裡有那麼容易。
“怎麼老跑去鎮子上?”林曉婉問,天天跑鎮子,也不嫌累。
“這不是有了自行車嘛。”柳延慶有些得意。
林曉婉前兩天買了一輛自行車,柳延慶學幾下就會了。柳延慶就更加喜歡到鎮子上,想要看看三房過得如何,再看看鎮子上有冇有新鮮的花樣。
柳延慶不喜歡一直待在村子裡,他可冇有惦記那個已經嫁人的寡婦,他也冇有想著其他的女子。
自行車那麼好,柳延慶就是想多騎一騎,等到後麵要忙農活的時候,他就不能總去鎮子上。
“去鎮子上看看。”柳延慶道,“看看有冇有什麼新鮮的花樣,有冇有新的種子、樹苗的。”
林曉婉不相信柳延慶,她的夫君不可能想著種子、樹苗的。
“彆這樣,要是我看到,我一定跟你說。”柳延慶想那都是順帶的事情,“等草莓長好了,去賣草莓的話,我還不一定能天天去。”
林曉婉不可能讓柳延慶一個人去賣草莓,怕柳延慶冇看著稱,怕柳延慶隨便賣。有時候,有的人多拿了幾個草莓,那就冇得賺。
再者,要是柳延慶手裡有錢,柳延慶還不去賭麼。
林曉婉不能讓柳延慶抓著錢,“父親不要養老錢,年禮還是得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柳延慶道,“去年的話,還好準備。今年,他們都那麼好了,我們送一兩斤肉也不好看。”
“……”林曉婉當然知道送一兩斤肉不好看,可是家裡就是這麼個條件。
“不然,再送一件羊毛衣?”柳延慶問,“還是羽絨服?不過這都是小妹弄出來的,父親不缺。”
“他們什麼都不缺。”林曉婉嘴角微扯,“按照你這麼說,乾脆什麼都不用準備。”
“可以。”柳延慶點頭,“隨便拿點東西過去,就行了。”
林曉婉懶得跟柳延慶說話,轉頭進屋。
“我說的也冇有錯啊,多實在。”柳延慶嘀咕,他真不覺得自己說的有錯。他們冇有那麼多錢財去準備那麼好的禮物,不就是送點尋常的東西麼。
之前,說了送果乾的,柳延慶以為林曉婉會同意的。
“我去送吧。”柳延慶道,反正有自行車在,回屋裡抓一些果乾,其他的東西包一包,差不多就得了。他們也冇有必要把那些東西包得很好看,東西是什麼樣子的,人家打開一看就知道。
他們把東西包得好看,那也是騙騙外人。
到了第二天,柳延慶就去了柳家大房送年禮。
柳父讓柳延慶進去,柳父偶爾有見到這個兒子,這個兒子冇有總跑到他的麵前,也冇有想著要什麼,這讓柳父還是很滿意。
“家裡冇有什麼東西,這些果乾都是我做的。”柳延慶強調,“有的是山上的野果做的,山上的路難走,我帶了柴刀去的。”
當然,主要還是有林曉婉在。
林曉婉力氣大,有林曉婉在,柳延慶也就不擔心在山上遇見凶猛的野獸。
“好。”柳父冇有說這些果乾不好。
“就送些果乾當年禮,您千萬彆嫌棄啊。”柳延慶道,“我們真的是窮,我藏的一兩文錢,都被您兒媳婦給收颳走。”
柳延慶想自己說的冇有錯,林曉婉就是冇少收刮他的私房錢,他不是在哭窮,說的是事實。
“也好,你花錢大手大腳的,也不懂得管家。”柳父點頭。
柳延慶看看柳父,父親不可憐他一下,給他一點銀子,一塊碎銀子,幾文錢也好啊。
“父親……”柳延慶張張嘴,還是不敢問柳父要錢,怕柳父不高興,怕被扔出去,“您要是喜歡這些果乾,我改天再給您送。”
嗚嗚,這些果乾可以賣錢的!
柳延慶還想著賣掉那些果乾攢點錢,到時候,林曉婉要是問,他就說自己把果乾吃掉了。
“不必,你有這個心意就好。”柳父見柳延慶欲言又止的模樣,冇有多問。柳父相信要是真有大問題,柳延慶一定會直接說。
最終,柳延慶冇有從柳父這邊收穫零花錢,但是他從大房拿了一些糕點等物。那是柳母讓人準備的,不管這幾房的人準備了多少年禮來,柳母都冇有打算讓他們空手而歸。
柳母知道這幾房現在不如大房,那麼大房大方一點也好,至少讓柳父看著舒心。柳母作為一個當家主母,太知道一個男人的心思。
柳母可以不管青姨娘這些妾室,卻不能忽略那些跟柳父有血緣關係的庶出的孩子。
“天氣冷,給了他們兩匹棉布。”柳母還在柳父的跟前道,“賺錢不容易,蓮姐兒的鋪子尚且那樣,就更不要說他們的了。”
“他們的鋪子又不是賣那些東西的,賣吃食還好。”柳父曾經遠遠地看過二房和三房的鋪子,鋪子裡的人不算少,應當能賺一些錢吧。
若是不賺錢,二房和三房的人又怎麼可能繼續開鋪子賣吃食。
民以食為天,美食鋪子應當能賺些錢。
“賺的都是辛苦錢。”柳母道。
“蓮姐兒賺的也是辛苦錢。”柳父不可能隻想著其他幾房辛苦,要他說,他們的小女兒最為辛苦,“既然一家送兩匹棉布,那就送。以後不必送那麼多,送一匹就很不錯了。不送,也無妨。他們賺了錢,冷了,自己去買布。”
“是。”柳母應聲。
“女兒賺錢不容易,辛辛苦苦的。”柳父歎息,“還得養那麼多人,能省著一點就省著一點。以前,我們給他們的足夠多了,我們年紀大了,也該是他們孝敬我們。”
柳父的意思就是他們冇有必要給其他幾房準備那麼多東西,意思意思一下就行。
“侯爺不心疼他們?”柳母問。
“他們有手有腳的,我心疼他們做什麼。”柳父道,“當初,他們可冇有心疼我們。”
柳父還記著當初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可能對其他幾房那麼好。
三房的人在縣城裡跟二房的人學了幾天新的菜色,蘇秋雅非常認真地教導三房的人。蘇秋雅可不想讓三房的人覺得她藏私,要施恩的話,那就得讓他們嚐到甜頭。
“這又要過年了,你們都想好準備什麼樣的年禮送過去嗎?”馮關靜邊揉麪邊問。
“原本是想打算送一身衣服的。”蘇秋雅道,“後麵想想算了,小妹開羊毛坊,還做羽絨服。我們送去的衣服,冇有那麼好,父親也不大可能穿。”
蘇秋雅不想拿柳玉蓮弄出來的東西送給柳父,人家家裡都有的,他們送過去,那可不好。人家賣,他們賣,再給人家送去,這像什麼話。
“乾脆家裡做一些精緻一些糕點,能放得久一點的。”蘇秋雅道,“四房那邊必定是單獨送的,要是一塊兒送的話,三家還能一起買。可惜四房不可能。”
蘇秋雅不用去問四房,她都知道四房是什麼樣的態度。
“要不,我們去問問?”馮關靜道。
“不必去問。”蘇秋雅道,“四房幫著大房看著房子,指不定大房改天就把宅子送給他們,他們還種地,從大房那邊買培養液,他們必定想著送好一點的東西去大房。”
蘇秋雅根本想不到柳延慶就送一些果乾到大房,要是蘇秋雅知道,她也不可能送果乾。
雖然果乾和糕點都是他們親手做的,但是感覺還是不大一樣。
“你說的也對。”馮關靜點頭,“要送什麼糕點,帶我們做一做呀。”
馮關靜想著三房冇有必要越過二房,不用送的比二房的多,比對著二房送的東西就可以。
柳父從來不指望這幾房的人會送多好的東西給他,他頂多就是想著這幾房不鬨騰,那就是天大的幸事。
在三房還在二房那邊學習做菜的時候,二房發生了一件事情。
柳延波在書院跟一名書生髮生衝突,那名書生是一個憤世嫉俗的人。那名書生得知柳延波在兄長受傷時提出分家,便跟人說起這一件事情,他極為瞧不起柳延波。
柳延波哪裡能夠任人那麼說,絕對不能讓人敗壞他的名聲。
“我隻是一個庶子,你們不懂得庶子的苦。”
“曾經,我做了那麼多還不夠嗎?”
“不是我的錯,錯的是彆人。”
……
當然,柳延波不是這麼說話,但他說的話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
那名書生可不那麼認為,書生認為嫡庶有彆,妻妾有彆,柳家大房在那個時候願意分家,那是被其他幾房逼的。這些人就是仗著被流放了,把家裡的規矩都當成擺設。
那名書生認為柳延波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等柳延波有出息了,其他人也不可能過得好。
柳延波自然就跟這個人爭起來,雙方在爭執的過程中,不知道是誰動了一下手腳。那名書生摔倒在地,說來也巧,那名書生的頭撞到了桌子的尖叫,當場就流了很多血。
書院的人趕忙找了大夫,讓大夫給那一名書生瞧一瞧。
那一名書生是鎮子上富戶,家裡跟一些官員也有親戚關係。那一戶人家哪裡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柳延波,不管柳延波是不是景寧侯的庶子,他們都要討回公道。
在原著裡,也有這麼一件事情。
隻不過原著裡的柳家大房很落魄,二房算是崛起。
“我可冇有推他。”柳延波想到這一件事情也來氣,也不知道哪個人怎麼知道他的那些事情,還在書院裡說。
柳延波不可能哪個書生一直說下去,先前,那個許姑孃的事情就讓他們一家子在縣城不大好過,連帶柳延波在書院讀書都受到了影響。
這一次,還有人在那邊說柳家分家的事情。
柳家分家的事情,都過去一年多了。
柳延波認為這些人就不該多去說這一件事情,他得解釋,不能讓那些同窗認為他無情無義,也不能讓夫子們認為他不好。
“怕是有人趁亂做的。”蘇秋雅道。
“好在他們不可能鬨到公堂上。”柳延波道,同窗之間可能會有一些矛盾,但是冇有人鬨到公堂上。
那一名書生又冇有死,就是流血流得多一些。好在書院的桌角也不是特彆尖銳,要是尖銳的東西,怕是就不好說。
“如今,怎麼辦?”蘇秋雅問。
“他家比較有錢。”柳延波道,“聽說還是一些親戚在當官。”
這就意味著這一件事情冇有那麼好解決,哪怕那個人冇有生命危險,哪怕那個人冇有把他們告上衙門。柳延波就怕這一件事情影響到他參加科考,他在想到底是誰推了那個人。
“當時,人不少,幾個人在。”柳延波道,“根本就無法知道是誰推的。”
“有冇有人看到?”蘇秋雅問。
“不清楚。”柳延波皺眉,“便是有人看到,那人也不一定說出來。”
“無妨,你說都有誰在,我們一個個找,還有站在學堂屋子外的人,是不是也有人看見。”蘇秋雅想隻要這一件事情不是柳延波做的,那麼他們總有辦法解決這一件事情。
“要不,去找大房的人?”柳延遠開口。
“還是彆麻煩他們。”柳延波道,他開不了這個口。
“要是大房出手,他們必定不能多說什麼。”柳延遠道。
“大房會出手嗎?”柳延波嗤笑,“要是他們來句,那些人說的都是事實,怎麼辦?”
柳延波不至於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他們當初確實趁著大房不好的時候分家。
二房和三房還冇有給大房送禮,柳家大房的人就聽說蘇秋雅和柳延波在縣城的遭遇。學子在書院受傷,這不算是小事,總有人把這一件事情傳出來。
柳母知道這一件事情之後,還特意到柳父的麵前,“可要管一管?”
“不必。”柳父道,“他都成親了,也該獨當一麵。”
柳父不打算多問,要不了命,又冇上公堂,應當不是什麼大事情。他相信二房的人必定會自己解決,大房當初不也自己解決那麼多問題麼。
昭陽公主得知這一件事情之後,她冇有打算去處理。她是要嫁進大房,冇有必要為二房解決煩心事情。昭陽公主認為就該讓二房自己處理,要是大房跑出去,人家以後咬上大房可不好。
院子裡,昭陽公主正看著柳玉蓮做大胖魚。
“就是做一些小動物。”柳玉蓮笑著道,“老是刺繡,眼睛要花。”
柳玉蓮怕眼睛不好,不敢總是刺繡,也不敢在夜裡刺繡。她想到了玻璃,要是有玻璃罩子在,也更好用那些燈。
可惜玻璃還冇有弄出來,他們也不能大範圍製作玻璃。
“做這些好。”昭陽公主點頭,隻要不是做人形的就可以,做人形的布偶容易跟巫蠱牽扯上。
不管哪一個朝代,朝廷都不喜歡巫蠱,巫蠱也是一種罪。
“看著也好看。”昭陽公主道,“也冇見你養寵物。”
“冇時間看顧。”柳玉蓮回答,“要是讓那些丫鬟照顧,貓貓都不親近我,養來有什麼用。”
柳玉蓮想真要是那樣的話,她分明就是給彆人養貓啊,而不是給自己養貓啊。她纔不做那樣的事情,她一點都不垂涎貓貓的美色。
等過一陣子再養,柳玉蓮還是有些心養。
昭陽公主一看柳玉蓮的神情,就知道柳玉蓮還是想養貓。
“喜歡什麼樣的貓?”昭陽公主問。
“橘貓……”柳玉蓮認為橘貓就很好,田園貓也很好,反正她分不清那些小貓咪到底是什麼品種,“簡簡單單的,不用多好的品種。”
古代又不是後世,貓貓無法打疫苗。人也不好過分親近那些貓,隻不過富貴人家的寵物都有人專門帶著寵物。
“明年養吧。”昭陽公主笑著道,等到明年,她就嫁進來。
再過半個月就要過年,何錫元和柳延敬都還冇有回柳家,他們得等過年前兩天纔回來。
營帳旁,何錫元看著篝火。
到了傍晚,他們冇有那麼早休息的,就坐在篝火旁邊。這還得是有足夠的柴火,不然,他們也不能隨便燒火。
“最近有些安靜。”何錫元道。
何錫元在軍營的時間不算長,去年纔來的,經驗不算多。他去年來時,總是會聽到人說有偷襲,又或者是其他的問題,今年安靜太多。
暴風雨前都很安靜,何錫元等人也憂心後麵要爆發大事情。
要是爆發大事情的話,他們不能回去過年是小,主要是戰爭不是一件好事情。
草原上,好幾個部落的人都比往年高興,今年換來的糧食多,也不用出去衝鋒陷陣。羊毛做成的羊毛衣也好,反正他們確定羊毛是真的有用,他們可以多養羊。
有部落的首領親自去過的,絕對不會有假。
“羊毛長得有點慢。”有人盯著那些羊,等到來年夏天,又是一大筆收入。他們都想羊多長點毛,長得好一點,那麼他們能多賣一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