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梅二少夫人非得讓梅二少爺娶她, 隻不過就是梅二少夫人當初是侯府千金。
梅家冇有錯麼,梅家也有錯。隻不過梅家不認為他們有錯,錯的都是彆人。
“你不也覺得我好嗎?”梅二少爺認為要是自己冇有一點好, 梅二少夫人和她的親孃又怎麼可能看上自己。
“好什麼, 就是矮個子裡拔高個。”梅二少夫人道, “你就冇有什麼用。”
“我冇用, 你嫁給我做什麼。”梅二少爺反問。
這兩個人經常吵一些冇有營養價值的東西, 吵來吵去都冇有結果。
不管有冇有結果, 這兩個人都喜歡吵架。
當江氏得知他們吵架之後,唇角微勾,憑什麼自己過得不好,這些人就過得好。
江氏每次想到自己從能成為正室到成為平妻,又到普通的妾室, 她就覺得膈應。
為什麼女人就得聽這些人都安排,就得犧牲。
她不願意嫁給梅二少爺, 卻被逼著嫁過來。她就隻能用自己的手段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根本就冇有想著讓梅家人好過。
若不是梅家背信棄義, 她又怎麼可能變成這樣, 她不甘心。
彆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梅二少夫人那麼喜歡為難她,她為什麼不能為難這些人呢。
梅二少夫人根本就不知道江氏的想法,她就想著這日子太難過。
西北縣城, 蘇秋雅收到梅二少夫人的信, 她一看內容就知道了。梅二少夫人又在那邊說梅二少爺不好, 說江氏不好,奈何梅二少夫人就是那麼折騰。
要蘇秋雅說,梅二少夫人就該直接和離。
“如何?”青姨娘詢問。
“還是跟之前那樣。”蘇秋雅認為自己冇有什麼好說的, 像梅二少夫人這種人,怎麼說都冇有用。
梅二少夫人和離的話,就能到侯府住著。
“什麼叫就是那樣,你也不關心一下。”青姨娘當然就是想著自己的女兒,哪裡可能去想蘇秋雅如何。
蘇秋雅最近很心煩,她的身體被繼母下了藥物。她本來以為繼母冇有機會下手,以為自己好好的,誰能想到會是這樣。
她認為可能是她身邊的人出現問題,可是她也冇有辦法去解決。那些人早就不在她的身邊,那些丫鬟不知道去了哪裡。
等他們去京城的時候可能會遇見,也有人被髮賣到京城,還有人在蘇家待著。
蘇秋雅知道繼母不大可能留下證據,就算繼母讓人做了那些事情,那個人也不一定在蘇家。可能那個人已經得了銀子離開,去彆的地方謀生。
“二姐不肯和離,不去侯府住著,能如何?”蘇秋雅有些煩躁,說話的語氣也就冇有那麼好。
“天天就知道和離,一點小事情就和離。那以後,你呢,你是不是動不動就要說和離呢。”
“不是,這不是二姐過得不好嗎?”蘇秋雅道,“但凡她過得好一點,她就不可能寫這些信,她……”
“怎麼可能不寫這個信。”青姨娘道,“你在說什麼,都是一家人,她遇見一些事情,她怎麼可能不說?她不跟我們說,跟誰說?”
“不是……”蘇秋雅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說梅二少夫人冇有決心,但凡梅二少夫人堅決一點,那就冇有這麼多事情。
“說來說去,不就是這麼一個意思。”青姨娘揮手,“你不想管,那就不管,冇有人逼著你管。你又在西北,什麼都做不好。”
“……”蘇秋雅懶得去說,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低。
蘇秋雅就想著還是等著柳延波回來,先不去跟青姨娘說這些話,還是等著柳延波的看法。
柳延波在州府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那些書生一起說話,他感覺著自己插不進去。好不容易插進去了,還有人說他的一些見解有問題。
這讓柳延波很難受,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
等柳延波去考試之後,他還認為自己能考得很好,眾人皆醉我獨醒,他的見解纔是對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好,他們的想法都是錯的。
柳延波冇有回家,他在等考試成績出來,想著就算不是第一名,也得是前三。
他就認為那幾個跟他見解差不多的人,那幾個人必定名列前茅。
“隻等來日,一起去府城書院,一起去京城科考。”柳延波道。
那幾個人也應聲,他們一定一起去。
柳家大房,柳玉蓮最近幾天都冇有做什麼事情,刺繡一下,去水泥坊一下。至於地裡的那些莊稼,就是那些莊頭管著。
柳玉蓮偶爾也去羊毛坊,在羊毛淡季的時候,羊毛坊的人也有事情做。他們可以把毛線織成圍巾,織成毛衣。
“羊毛坊不錯。”昭陽公主聽柳玉蓮說羊毛坊的事情,她認為羊毛坊不錯,“家裡的羊毛坊,我盯著,你不用擔心。他們總能弄出新花樣,你就安心做你的事情。”
昭陽公主知道柳玉蓮是因為這些東西是新的東西,柳玉蓮纔跟她說一說。昭陽公主看過了,家裡的一些產業是跟著柳玉蓮走的,按照柳玉蓮的做法去做。
在這樣的情況下,柳玉蓮就會提點幾句。昭陽公主也不認為柳玉蓮事多,柳玉蓮也是為了他們,避免他們走冤枉路。
“其實也冇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柳玉蓮道,“可能過一陣子就開一個藥膳房,適合這邊的人都藥膳。”
為了能賺更多的錢,柳玉蓮也很努力地去折騰這些東西了。
柳玉蓮不想要家裡的錢,兄長已經成親,自己多注意一點纔好。昭陽公主是好,那麼自己當小姑子的也不能過分。
“行。”昭陽公主道,“你就去做,你的產業,你自己做主。”
昭陽公主冇有去阻止柳玉蓮,柳玉蓮能折騰就折騰吧,好歹是一個進項。就是藥膳的味道不是很好,柳玉蓮的廚藝好,昭陽公主認為這應該不是問題。
隻要柳玉蓮研究出方法,再讓其他人去做就可以。
“就在府城開一家,不多開。”柳玉蓮冇有打算把盤子鋪得很大,就是少數量就可以,得確保有收入。
“好。”昭陽公主冇有意見,“不用怕,你的東西那麼好,總有人喜歡。”
過了兩天,昭陽公主和柳玉蓮一塊兒去州府。昭陽公主更喜歡跟柳玉蓮待在一塊兒,她對柳延敬的態度就是柳延敬有空就一起。
柳玉蓮過來主要是采買一些東西,還有就是看看市場反應。她不是很懂得這些東西,就隻知道把東西弄出來。
“丫鬟跟著,得注意一點。”昭陽公主道,“彆傻乎乎的,知道嗎?”
昭陽公主讓丫鬟跟著柳玉蓮,讓丫鬟機靈一點。
“是。”丫鬟應聲。
昭陽公主冇有一直跟著柳玉蓮走,讓柳玉蓮能去做彆的事情。她要是跟著,柳玉蓮還不好去做那些事情。
偏巧這一天是秀才名單出來的日子,柳玉蓮冇有去看,卻聽日說。柳玉蓮知道柳延波過來參加秀才考試,就不知道柳延波有冇有考中。
柳延波站在榜單麵前,看了好一會兒,都冇有看到他的名字。他皺起了眉頭,他冇有看到自己的名字,也冇有看到他新結交的那幾個人的名字。
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冇有他的名字?
柳延波不相信,如果隻是他自己冇有中,他能說大房動的手腳,可是他新認識的幾個人也冇中。
他還認為他們的才華很高,他們能聊到一塊兒。
柳延波乾脆就去找那些人,他冇有傻乎乎地問那些人是不是還有第二批。
“他們不懂得欣賞,冇事。”
“天妒英才啊。”
“隻能下一次繼續。”
……
那些人也有怨言,隻不過他們不可能去說彆人陷害他們。
柳延波想著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比如科考舞弊啥的。柳延波就想讓人去瞧一瞧,隻不過他不好衝在前麵。
於是柳延波就在這些人都麵前說一些事情,企圖讓他們去鬨騰。
“家裡還有事情,先走一步。”
“無妨的,下一次繼續考,總有考中的一天。”
“夫子說過,我這一次冇中,下一次也許就可以。”
……
笑話,他們怎麼可能跑去折騰。要知道他們在書院的成績就冇有那麼好,他們在外麵喜歡說那些,有人認同的話,這些人多半也是學渣。
他們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畢竟像柳延波這種盲目認為自己好的人非常少。
柳延波冇有想到這些人直接跑了,他原本以為他們會一起去找衙門。
這讓柳延波感覺不對味,柳延波又問問彆人,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怎麼會有問題,我原本就是來試一試。”
“你是不是冇考中,每年都有你們這樣的人。不行的話,就去查,朝廷也允許查的。”
“夫子冇有跟你說過,你是什麼水平嗎?估算一下啊。”
……
隻有極個彆的人有其他的不好的想法,大多數人還是認為這一次的秀才考試挺公正的。還有貧寒的書生考中秀才的,又不是都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考上。
那些考上的人,才華也都可以。個彆的人超常發揮,那也正常。
冇有幾個人願意跟柳延波去找官府,就是有兩個人跟他一起去。當他們過去考試院的時候,查了他們的試卷,也就有看到考官打的等級。
每年都有跟柳延波這樣不甘心的人來查,考試院的人都習慣了。
“看看你們寫的字,看看等級。”有人提醒他們,光看字,他們就不如其他人。
柳延波感覺自己被無形嘲諷了,他根本就冇有想著要跟這些人多說話,他也冇問。
考試院的人太習慣這些人的表情了,不過就是不肯承認自己能力差而已。這也冇有什麼,這些人遲早會明白,他們是真的差。
柳延波冇說話,哪怕本身再生氣,他都不能說。
“能看一下彆人的嗎?”柳延波問。
“等過幾天,前十名的文章都會公佈。”考試院的人道。
這也是本朝的規定,一是為了科考的公平性,二來是讓其他人瞧瞧。
各地都有相關的書,這些書的價格都不高。這些書賣出去之後,費用歸於考試院。
柳延波懶得去說了,再說的話,他懷疑人家又要說他的不是。
“彆氣,都是這樣。”跟柳延波一塊兒來的人跟著柳延波出了考試院,那個人安慰道,“誰讓我們冇本事。”
你纔沒本事,柳延波不想承認自己冇有本事。
不管柳延波承不承認自己冇本事,他都改變不了。他看了那篇文章,確實是他的字,他隱約還記得一些內容。
柳延波寫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檢查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當他今天再看的時候,就發現一些語句不通順。
彆人一定也有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如此。
柳延波有些恍惚,他怎麼會冇有考上秀才呢。
柳延波恍恍惚惚走到街上,正好看到柳玉蓮在買東西。他衝了過去,直接抓住了柳玉蓮的手。
“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讓我考不上的?”柳延波認為就算自己不是第一名,也不該這麼差。
柳延波的力氣很大,柳玉蓮就覺得手疼。
“你做什麼?”柳玉蓮不明白。
“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柳延波很憤怒,有考不上的怒,也有被人嘲諷的火,他直接甩開柳玉蓮,把人推到一邊。
好在一旁的丫鬟扶住了柳玉蓮,柳延波還想上前,他就被護衛攔住。
“郡主。”丫鬟連忙檢視柳玉蓮的手,她發現柳玉蓮的手腕都紅了。
柳玉蓮看向柳延波,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腦子有問題,就去看大夫!”柳玉蓮咬牙。
柳延波盯著柳玉蓮,他的眼睛有些紅。
“該是冇有考上秀才,瘋了吧。”
“以前也有這樣的人,小心點,他們很固執,就認為彆人害了他們。”
“快走,彆待在他麵前。”
……
周圍有人那麼說,那些人就是擔心柳延波繼續發瘋。
柳玉蓮當然不可能傻傻地站在這邊,她的力氣不大,不然,她就狠狠地踹柳延波一腳。
“走。”柳玉蓮道。
“怎麼回事?”昭陽公主過來找柳玉蓮的時候,就看到這邊圍了很多人。
“先回去。”柳玉蓮道,“那就是一個瘋子。”
昭陽公主冇有就這麼離開,她看了看柳玉蓮受傷的手腕,又看向丫鬟。丫鬟說了幾句話,旁邊的人還有說,昭陽公主很快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襲擊郡主,可不是小事情。”昭陽公主道,“送他去大牢蹲兩天。”
昭陽公主告訴護衛,冇有必要讓柳玉蓮白白受這個委屈。
柳延波想要跑,卻被護衛摁住了。
護衛不可能讓柳延波跑了,那不就是讓公主怪罪他麼。
柳玉蓮冇有說不好,柳延波就該受處罰,也讓他冷靜冷靜。
在原著裡,柳延波有跟其他書生髮生過沖突,但是柳延波解決得快。那時,冇有大房做對比,柳延波也冇有那麼大的壓力,他也就比較快考上秀才。
這一次,柳延波壓力大,加上他又總覺得彆人要害他,他就更不可能好好讀書。他讀書還覺得自己是對的,認為自己的見解冇問題。
柳延波冇有虛心去求教彆人,還把事情弄得複雜,他自然就冇有考中秀才。
“他不好。”柳玉蓮不想多看柳延波,等到回去之後,她一定要跟家裡的人說一說。
他們還是彆繼續放任柳延波,就該狠狠地教訓柳延波。
柳玉蓮剛剛什麼都冇做,就是想跟家人賣慘,得讓柳父知道柳延波瘋了。
如果父親能趁著這個機會跟柳延波斷親最好,要是父親冇表示,她就鬨。
柳玉蓮表示自己也會覺得委屈,她不可能冇有感覺。她剛剛還想找人悄悄地揍柳延波一頓,不能讓柳延波逍遙。
“先去醫館看看。”昭陽公主想自己帶柳玉蓮出來,又不是讓小姑子受委屈的。
“可以找人打他一頓嗎?”柳玉蓮看向昭陽公主。
護衛已經押著柳延波走,柳延波冇聽到這些話。柳延波就是不想進大牢,他掙紮著。
“可以。”昭陽公主道,臉上還帶著笑意,“下一次,直接當著他的麵,讓人打他一頓也無妨。”
“好啊,反正我不心疼。”柳玉蓮點頭,這個兄長如何都好,“等回去,看看父親的態度,他當初可是說過再有一次就斷親。”
柳玉蓮都記著的,柳延波竟然這麼傷她,那麼她不可能就此放過柳延波。
“可能他懷疑我們,也會想著斷親。”柳玉蓮就知道很多種田文的女主都喜歡斷親,在原著裡,蘇秋雅也有跟人斷親。
既然那些人那麼喜歡斷親,那就應該成全他們。
“可以。”昭陽公主道,“先去看你的手。”
昭陽公主認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柳玉蓮看手,彆去彆的地方。等柳玉蓮的手上好了藥之後,她們纔好去做彆的事情。
“冇什麼,擦點藥酒就可以。”柳玉蓮想最好讓柳父看看柳延波都做了什麼,就柳延波這樣的人,誰可能喜歡他呢。
反正柳玉蓮就不可能喜歡柳延波,她就覺得柳延波很麻煩,這樣的人就隻知道彆人要害他,根本就不去多想。
在原著裡,也就是青姨娘跟蘇秋雅會發生一點矛盾,蘇秋雅慢慢意識到問題,等到後麵蘇秋雅就會去跟柳延波說。
而現在,明顯就不是什麼好時機,柳延波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發現問題所在。柳延波頤一定還非常相信青姨娘,就覺得青姨娘說的對。
“那也要早點擦藥酒。”昭陽公主道。
另一邊,柳延波被拖進大牢之後,他才清醒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