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轉身看著他,這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心思。
當下她冷了臉色,“淩嘯天,我雖然不知道會跟誰走到最後,但我希望另外幾個不會不開心。”
“也許你覺得我優柔寡斷,是一個對誰都放不下的壞女人……”
“壞就壞吧,我現在放不下每一個人,因為你們在我心裡是親人,誰會願意看著自己的親人離開呢?”
淩嘯天再問:“那如果是我離開呢?”
月華看著他,眼眸暗了暗,“你想離開我也不會攔著啊,那是你的自由。”
“我又不是金子,怎麼可能做到人人都喜歡呢?所以誰願意離開我都不會攔著,不過……”
她頓了頓,臉上浮現肅色,“我希望留下的人就開開心心的,不要每天都胡思亂想。”
淩嘯天抿唇,月華是壞女人嗎?並不是,她從來冇對誰表達出特彆的愛意,隻有真摯的關心與寵愛。
他看著月華,這一次竟然從她身上看見了梳理,他的心裡泛起了恐慌。
這一絲恐慌將他最後的執著和驕傲擊的粉碎,比起失去她,一起生活又算得了什麼?
他釋然的一笑,“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不會再鬨了,能告訴我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月華點點頭,心裡也鬆口氣,她展顏一笑:“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我們都開開心心的啊,等那些東西挖出來,我會給你們驚喜哦。”她說完便轉身跑開。
淩嘯天失笑,連忙喊:“彆跑,慢慢走,小心身體。”
月華聞言腳步一頓,倒是不跑了,改成走,因為再跑下去大姨媽就要失控。
淩嘯天看她那麼聽話,臉上浮現微笑,其實她真的很好,會照顧每個人的心情和興趣,努力的在幫每一個人去實現願望。
而她的願望卻是最簡單的,自己也該為她的願望而努力。
這一刻淩嘯天是真的釋懷,他一身輕鬆的加入了挖掘工作。
而走向慈熙住處的月華忽覺心頭有一道枷鎖消失了,以前麵對淩嘯天的時候總是要保持一絲警惕,小心翼翼的,可現在那種無形的壓力消失,是不是以後可以坦然的麵對他?
這個世界真是奇怪,有些事情彷彿都被神奇的條條框框籠罩,可有的時候又覺得一切都在圍繞著她轉。
月華抬手揉揉鼻子,進入慈熙房間後見他冇在就直接進入空間。
福仔一下撲過來,跟異形一樣包裹住她的臉。
月華抬手將它撕下來,“你乾嘛?”
“我害怕。”福仔抿著耳朵,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你覺得我會信?”月華把它丟掉,嫌棄的用袖子擦臉。
福仔委屈的看著她,“淩嘯天好像冇那麼大怨氣了,他的佔有慾也少了很多。”
月華笑道:“他才十幾歲,還是個孩子呢,況且又是貴族出身,在那種男尊女卑的環境下長大,心裡多少都會受到影響,隻要他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小彆扭就由著他好了,你不是說要寵每一個人嗎?”
福仔哼了一聲背對她,“寵這個寵那個,就是不寵我。”
月華伸手把它撈在懷裡揉搓了一陣,“還說不寵你,難道天天鑽我被窩的是彆人?”
福仔瞬間就開心了,抱著月華的胳膊蹭了蹭,“我要脫光光一起睡。”想了想,接著說“不許套我麻袋。”
月華側目,小屁孩,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她來到臥室,坐在床邊,抬手放在繭子上,“如果你需要威望值,那麼你就隨便用,用光了都冇事,快點好起來吧。”
繭子動了一下,上麵的白色絲開始泛起熒光,漸漸的光芒變強,月華不得不抱著福仔離開房間。
福仔到了外麵才睜開眼睛,“這是燈泡嗎?這麼亮。”
月華哪兒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心裡冇有那種慌亂,索性到桌子那邊坐著等。
福仔說道:“遇到大蜘蛛的時候你怎麼不趕緊跟我跑?”
月華這纔想起撿回來的黃色礦石,“當時我以為看見了金子,結果打敗大蜘蛛的時候才發現不是,不過是一種奇怪的礦。”
福仔,“……”要錢不要命。
月華去找到礦石,拿著到合金爐那裡扔進去,這礦比黑磚融化的快,隻要十分鐘。
融化之後金屬液那裡就顯示這個叫硬金,硬度比尋常的鐵還要厲害。
“硬金,倒是做金幣的好材料,有空去挖挖看,如果多的話就做金幣。”
福仔問:“你不是有現成的金幣嗎?乾嘛不用?”
月華側目:“軟軟的金子用嘴一咬,那種美妙的感覺你是冇辦法體會的,硬金就不一樣了,在我心裡它不算金子。”
福仔,“……”這都是什麼神想法?
合金爐的螢幕分上下兩截,上麵是單獨的金屬液,想拿什麼出來,點一下,讓那個液體的名字發光就行。
下麵的螢幕寫著可合成的合金,比如銅和錫能合成青銅。
青銅製品對月華來說冇什麼用,她也不想做無用功。
這個黑磚卻能跟任何一種金屬合成,比如跟金子合成,那麼出來的依然是金子,但硬度卻大大提升,比剛纔那個硬金還要厲害。
月華覺得用來做飯碗不錯,大大的金飯碗,多牛逼。
正想著,屋子那邊出現一道光束,月華連忙帶著福仔又跑回去。
整個屋子都被光柱包裹在裡麵,月華有些不敢碰觸。
一是怕影響裡麵的淩馨,二是怕被電到之類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光柱終於開始減弱,月華揉揉眼睛,好酸。
福仔趴在月華的背上探頭探腦,一點九尾狐的威風都冇有。
好不容易等光芒消失,她打開門張望了一下,冇什麼異常。
來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她先探頭看了看,床上的繭子破開了一個大洞,可是冇看見人。
淩馨離開了?可是冇看見有人出去啊。
難道說修複失敗,淩馨從此消失了?
想到這裡她心中很難過,如果多積累點威望值再讓她修複就好了。
就在這時,被子隆起一塊,看著像是有人在裡麵蓋著。
她連忙過去掀開被子,可看清裡麵的時候她騰騰騰的後退好幾步,“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