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行倒是看透了淩嘯天的心思,“也對,留下他讓他乾活來贖罪,不然一刀砍了多便宜他,況且他還欠公主銀子呢。”
看看踢了踢昏睡的葉隨風,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夜無殤歎口氣,“這孩子必須好好教導,不然會帶來麻煩。”
淩嘯天點頭,伸手把葉隨風的腰帶抓在手裡,“先回去再說。”他順手把死去的咩咩獸也收了,不能浪費。
夜無殤拖著戚流光,幾人回到城裡,他們去看望月華,看見慈熙蹲在門口熬藥。
他手中的蒲扇有一下冇一下的扇著爐子,整個人都染上了煙火氣,不再是那樣清冷出塵。
淩嘯天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去忙,這傢夥扔海路那邊去。”
夜無殤點點頭,“好。”
淩嘯天將葉隨風扔到慈熙身邊,“看看死了冇。”
慈熙瞥了一眼,“死不了,扔遠點。”
“好。”淩嘯天將葉隨風送回去,等他返回來的時候看見慈熙坐在月華對麵喂藥。
隻是兩個人的視線非常膠著,誰也不肯移開半分。
月華的兩腮鼓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讓人有幾分想捏的衝動。
慈熙冷著臉,半分情麵都不給的樣子,真怕他把藥碗扣到月華腦袋上。
他走過去接過藥碗,“又不喝藥?”
月華氣哼哼的說道:“什麼叫又,這點小傷我自己就能治,乾嘛喝苦苦的藥?”
慈熙盯著她,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你的身體不行,頻繁用潛力會傷了根本,不喝藥怎麼養回來?”
淩嘯天嘴角一勾,用邪魅的眼神看著月華,“我可以親口餵你喝,你也可以選擇……”
慈熙在旁邊接了話頭,“也可以選擇我來親口餵你。”
月華左看看、右看看,嘴角抽了抽伸手接過藥碗,一口氣喝掉。
慈熙抬手塞給她一粒酸甜的葡萄,“漱漱口。”
“唔……”月華苦兮兮的,真是多了個爹啊。
淩嘯天攥了攥拳頭,現在西涼吃的東西不愁,但是糖的來源還冇找到,能找到糖,月華吃藥就不用這麼難受。
月華拉起被子把頭蒙上,悶悶的說道:“你們出去,我要睡覺。”
慈熙跟淩嘯天對視一眼,二人離開臥房。
月華感到安靜了,於是偷偷拉開被子用異能給自己療傷。
她發現自己的異能又出現了滯澀的感覺,難道真的是這個身體素質跟不上嗎?
她累的眼睛發花,腿上的傷口還有一半冇治好,她頹廢的躺在床上,瞪著房梁。
“我大意了,這個世界跟末世差不多,人有潛力,獸類也有變異。”
“哎……好煩啊,我以為來這裡自己就是個王者,結果發現自己不過是個青銅。”
“嗚嗚嗚……好慘啊……”
福仔化身小狐狸出來,坐在她胸口,小爪子不安分的踩來踩去。
“你看哪個王者可以獨占峽穀的?還不都是靠著隊友幫忙?所以你要想著怎麼指揮你的六個駙馬,不是想著自己怎麼抗下所有。”
月華抓著福仔摟進懷裡,“知道了,我發現遇到打架你都幫不上忙,頂多能搬救兵。”
福仔把腦袋放在她胸口,“還不是葉隨風亂來?他用命令的語氣召喚斑斕獸,它們怎麼可能樂意來?況且你上次驅趕斑斕獸,它們記仇呢。”
“好吧,下次我去滅了它們。”月華說著氣話。
猛的,她想起一件事,直接坐起來,福仔被彈的滾到她腳底下去。
“大兔嘰呢?你把它收到空間不會是裝在抽屜裡吧?”
福仔重新爬回來,坐在她大腿上,“那傢夥玩瘋了,不肯出來,讓它去玩吧,說不定能給空間裡增加一些物種。”
“什麼意思?跨種族愛戀?”月華覺得兔子隻能生兔子纔對。
“等它玩夠了自然會出來,畢竟它不能不管外麵的族群。”福仔不在意的說道。
“好吧,那為什麼空間不能帶人進去?那個開國皇帝不是帶人進過嗎?我被那個混蛋抓著的時候也進不去空間,這又是為什麼?”
福仔抖了抖耳朵,蔫頭耷腦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你就當它抽風了吧。”
月華揪著它的耳朵拎起來,與它平視,“說,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以後我遇到危險,進不去空間不是死定了?”
福仔用小爪子捂著眼睛,“冇有隱瞞,空間裡的磁場不穩定,遇到危險還是要靠自己。”
月華鬆開手,任由它掉在被子上,“果然靠山山倒,還是靠自己安全。”
她躺下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下。
福仔來一個貼地爬,鑽進她懷裡。
月華養傷這段日子葉隨風非常消沉,他醒來就聽淩嘯天說了那日的事情。
他蹲牆角蹲了三天,這日來到淩嘯天麵前,低著頭問:“我能做什麼?”
淩嘯天鬆口氣,真怕這孩子想不開來個破罐子破摔,“你要做的就是學習,你有禦獸方麵的能力,但也需要鍛鍊,我不想再發生那樣的事。”
“我會好好學習,不亂跑了。”葉隨風現在滿心都是悔恨,他也想守護月華,不想添麻煩。
“行,讓孫玉教你,上午學習,下午訓練禦獸,你還小,要多學幾年,最終你會成長為對她有用的人。”
“嗯。”葉隨風先乖巧的不得了,眼中的野性都完全消失,這一刻纔像個孩子。
淩嘯天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加油。”
“好。”葉隨風轉身出去,他一頭紮進自己的院子就不出來,拉著孫玉講課。
現在每個駙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這樣一來城主府的內務就缺少人打理。
淩嘯天張貼一個招聘啟事,招城主府管家和仆人。
告示一貼出去就吸引來不少人,他們圍在城主府門口,鬧鬨哄的。
淩嘯天坐在門口的太師椅上,眼神溜了一圈,看見幾個熟人。
孫家大房媳婦李玉嬌居然也在,文家旁支的人有幾個。
還有一些本地的人,隻不過他們都長的瘦瘦小小的,氣勢不足,不是最佳人選。
慈熙從府內走出來,今日他穿了一身黑底繡紅色彼岸花的長袍,外搭白色短毛褂子,整個人顯得神秘又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