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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一百二十隻皎皎

祁皎並冇有直接看到魔修出現, 她先感應到的,是一種類似瘴氣一樣的霧氣。

或許這就是魔修們的頭陣,如果少了些防備心, 確實會在不知不覺中中招。但是祁皎已經等了許久,她這些時日做足了準備,因為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對祁皎的影響並不大。

隻是,附近住著的多為普通百姓,祁皎不得不先施術法,用上了徐景程, 徐師兄送她的陣盤。雖說不能困住這些魔修, 卻相當於一個結界, 不至於影響外頭的人。

至於已經在客棧內的人,像小二和掌櫃的, 就隻能用術法, 來讓他們暫時昏迷,順便護住心脈。否則, 等不了兩個時辰, 隻怕客棧附近的民居中, 不知會多出多少冤魂。

等做完這些,也夠下頭那些魔修上來了。

咚咚咚的腳步聲, 踩在木製的樓梯間,帶起迴盪的餘音,就像是敲在人的心房上,徒添恐怖。雖然人未至, 但是已在帶動氛圍,試圖把恐懼一點一點的滲進人心。

可惜,不管是釋念, 還是祁皎,都並非區區幾個聲響能被鎮住的。

釋念,純粹是心誌堅定,更何況,身為佛修,亦不知見過多少惡鬼,怎樣可怖的情形都見過,不是那等脆弱不禁嚇的。依照他的心態,恐怕就是泰山崩於前,也能麵色不變。

至於祁皎,她單純是現代恐怖片看得多了,又剛剛從鬼城出來,三觀被粉碎了個徹底。任誰日常見滿大街都是撿頭撿手的,動不動還青白腫脹著臉,對著你拉長舌頭問路,都會生出適應的心。

眼前嘛……

祁皎默默在心裡嫌棄了一下,嗬,一般般吧。

想著,她就不由有些心疼自己,曆練果然磨練人,她現在竟然已經這麼穩了麼。既感動又心酸是怎麼回事?

祁皎隻是抽空走了走神,門外迴響的聲音很快打斷了祁皎的思緒,“闊彆多年,正道的小仙子還是如此生嫩呢,桀桀桀。”

魔修粗啞的聲音像是被刻意放大了,在客棧內顯得十分突出,幾乎能環繞耳邊,響個三回不止。

很好,這很反派。

祁皎很難得的思緒又稍稍跑偏了,她竟然覺得原來傳說中反派專用的‘桀桀桀’笑聲,竟然真的很具有穿透力,能做到令人一聽就覺得不是好人,甚至於,充滿邪性。

有一說一,其實祁皎主要是覺得,原來真有人能這麼笑,發出這個音還能絲毫不假不做作。隻能說,不愧是原書裡成功把魔族殘魂這樣最大的怪物放出來的人。

他,郝鋒,配得上他在原書中的反派地位!

也許是因為祁皎遲遲冇有給出迴應,並冇有什麼耐心的大魔修郝鋒,運用法術,直接將房門撞開,手上浮起兩團黑霧。

連同郝鋒的兩縷頭髮也隨風而動,晃得招眼。嚴格來說,不算多好看,但是說不出的邪性還有張狂,倒是增色了不少。

他一對上祁皎,並冇有像個草包一樣,垂涎正道仙子的美色,也顧不上調侃兩句,而是陰惻惻的道:“怎麼樣,仙子這幾日作弄人可否還算儘興?

嗬嗬,就是苦了我們。”

說著說著,郝鋒的臉色逐漸轉向得意,“仙子這般調皮,我作為老前輩,卻不能不表示一二,免得日後有人說我郝老怪不知禮數。”

他半點冇有把金丹期的祁皎放在眼裡,像是逗弄螻蟻一樣,逗弄起了祁皎。

“是嗎?我隻聽說魔修作惡多端,還從未見過所謂的‘知禮數’的魔修,彆是東施效顰,要惹人笑掉大牙吧!”祁皎半是悠閒的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氣定神閒,故而說出來的話,也更顯氣人。

郝鋒原本得意的臉色,瞬間又轉變成陰沉,直勾勾的盯著祁皎,像是滿含怒氣,“果然是牙尖嘴利,你們這群修仙的,縱然生了張好看點的臉,也各個惹人厭惡。”

祁皎還起嘴來,也很順當,“不敢不敢,比不上您,誰不知道魔修明明都惹人厭惡了,還不忘生的醜一些,實在辛苦。”

說著,她還配合的雙手合握,做了個辛苦了的手勢。

嘖嘖嘖,這狹促勁叫一個氣人。

果然,原本還隻是抱著逗弄一下螻蟻,體會許久冇有的殺害修仙人的快樂的郝鋒,深覺氣惱,舉起一隻手,伸出食指,點著祁皎的方向,接連說了多聲,“好,很好。”

從他起伏的聲音中,就能聽出來,他有多氣憤,否則怎麼能聲音都是抖的。

“不愧是乳臭未乾的仙宗弟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半點也不知道厲害。今日,我就叫你好好明白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郝鋒一抬手,就準備對祁皎下手,下一刻,他的身後就傳來有序、穩妥的一陣腳步聲。懷抱著習慣,郝鋒下意識轉過了頭,是釋念,他不疾不徐的從他自己的客房中走出來。

也許是因為釋念是佛修,又或者因為他身上散發出的那份沉穩生疏太過明顯,總是,倒是讓郝鋒愣了兩秒。

郝鋒不由得下意識思索了起來,這要是對上佛修,得用什麼辦法是最不容易受傷的。

佛修,彆看境界差了一大截,但剋製起魔修來,有時候並不以修為論成敗。所以,縱使是郝鋒,都不敢掉以輕心。

要不是釋念,估計郝鋒還有不少耐心,他根本不怕應付祁皎和祁典這樣的宗門弟子。他們被捧在手心,半點苦難也不曾受,隨便忽悠一下也就罷了。

哪像他們魔修,在清覃山外的苦寒之地,那般艱苦,被鎮壓了這麼些年歲,不但修為冇有倒退,甚至都比從前更加心狠手辣。

像郝鋒就是其中之最,經曆多了互相殘殺,他的目光已經不放在煉製幾個怨念深的人偶,或是吸□□氣上了。他著眼的,是大局。

乾脆直接祭出一城人的生死好了,為他煉製血丹,這樣他彆說元嬰後期,就化神都有望。怎麼瞧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偏偏這要緊的關頭,先後殺出來一個祁典和一個祁皎。

前者害的他不得不延緩計劃,後者險些害的他的精心謀劃直接夭折!

郝鋒想想就生出咬牙切齒的恨恨之意,也正是這一激靈,他突然想起來,為何不見祁典?按理來說,他們不應該都在客棧嗎?

他正想著,釋念卻像冇有瞧見他一樣,徑直走來,到了祁皎的門前,也正是郝鋒的身旁,釋念雙手合十,一副世間與他毫無瓜葛的清心寡慾模樣,“施主且記得,雲霧靈茶,最好應當用山泉之水相泡,否則,不過暴殄天物。”

祁皎漂亮嬌俏的眉頭蹙了蹙,也許是過於震驚,所以愣了足有半響,險些反應不過來。

倒不是她覺得釋念說的錯了,就是這種劍拔弩張之時,突然說起這個,頗、頗為奇特……

無形間,連帶著囂張的郝鋒都安靜了一瞬,像是冇明白眼前這是怎麼一回事。空氣中瀰漫著安靜的氛圍。

不過,驚訝歸驚訝,祁皎還是給了反應的,她幾乎是木然的點了點頭,“我、我下次注意。”

然後,釋念又安安穩穩,連半點餘光都未留給郝鋒,又閒庭信步般,慢慢回到了他的臥房。

留下祁皎和郝鋒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從何繼續。

這一定是最難以言表的正道與魔修的衝突場合,氣氛都回不去了……

好在郝鋒是個見多識廣的魔修,他清咳了兩聲,一下子又進入狀態,似宣告一般,笑道:“桀桀桀,果然是涉世未深的仙宗弟子,你以為那些小把戲就能攔下我嗎?

平城,已然是我的丹藥爐了,哈哈哈哈哈!”

郝鋒笑聲中的得意,掩都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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