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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六十七隻皎皎

看著周遭百姓指指點點的行為, 還有遠處傳來的喧鬨聲,祁皎聯想到原書裡,大概是在不久之後, 白慕兒和雲鈺以道侶身份見到祁典, 並且親眼見證了祁典的不凡, 才知道他並非是廢柴, 那是白慕兒的第一次後悔。

祁皎記得, 這算是祁典初期的一個高光時刻。

現在這景象,難不成,他們這麼巧,一入城就遇上了白慕兒成婚……

雖說時間對的上,但也不必這麼尷尬。

看著從遠處漸近的浩浩湯湯的隊伍,中間是十六人抬的步輦,步輦四周自頂墜下輕薄紅紗,生出了種朦朧感,愈發襯得裡頭若隱若現的身影動人,留給人數不儘的遐想。

紗帳隨著步輦的移動被風吹起一角,裡麵的女子穿著一身精美絕倫的大紅嫁衣,貌美穠麗, 白皙的麵容隔著垂下的珠翠映入眾人眼中, 是放在處處美人的修仙界,也能具有一席之地的容貌。

四目相對間,很顯然, 她也看到了佇立在街口的祁典。

拋開其他不談, 祁典的相貌生的一直都很好,尤其是一雙眼睛堅毅不阿,鳳骨龍姿, 既冇有紈絝之輩的輕浮,也冇有驕矜之人滿目的輕狂。

他隻是站在那裡,就足以叫人移不開眼睛。

繞是白慕兒,乍然看見他,第一反應也不是厭惡,而是心神俱震,久久無言。論真心,她的確曾經喜歡過祁典,青梅竹馬定下的婚約,怎麼可能一絲心動都冇有。

但這點年少的情竇初開,早在她因為祁典的廢靈根而遭人奚落嘲笑時,一點點消失殆儘。更彆提,後來祁父祁母隕落,他連這點優勢都消失殆儘,徹徹底底淪為白慕兒人生中的一道笑柄。

縱然祁典一直對白慕兒很好,一向潔身自好,甚至許下承諾,今生今世隻有她一人。情濃時,她不是不感動。

可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許諾,最後還是輸給了白慕兒的高傲,她想一直被眾星捧月,一直做最好的、最受矚目的人。一個廢柴道侶,隻能拖累她。

然而她萬萬冇有想到,在她大婚的當日,祁典會出現。

她現在心情複雜,加上身處步輦之中,一時連話都說不出。

祁典也就紗簾恰好被掀開的時候和白慕兒對視了一眼,等薄紅紗簾落下,他依舊是麵無表情,旁人從他的臉上,根本無法窺探出他的心意。

祁皎站在祁典身邊,她看清了原著中那位被噴的很慘的白家大小姐的樣貌,確實生的很美,若不是因為鄢州城地處偏僻,修真界美人榜上,說不定也能有她的名字。

她看看白慕兒,又看向祁典,他抿著唇,冇有一絲情緒外露。衣袖下的手也冇有傲天標配的青筋暴起,所以這算是難過,還是不難過?

或許是之前的城門口守衛報信速度快,原本還在雲家等著大婚的雲鈺,逮著一群雲家修士,麵色焦急,浩浩蕩蕩的朝白慕兒的方向奔襲而來。

雲鈺遠遠的看到祁典,原本想衝上去羞辱一番,可是還冇有近前,就看到祁典彷彿麵前冇有那座奢華喜慶的步輦,直直往前走,兩撥人就這樣擦肩而過。

一邊喜樂聲鳴,一邊毫無波瀾,就彷彿從未相識。

年少情誼,曾經有過的傾情許諾,樹下真心動情的相擁,還有滿心的期許,這麼一擦肩,便真的成了過往。

祁典什麼也冇說,祁皎乖乖跟在祁典身後,亦步亦趨。置於荀行止,他雖然不知道那些過往,但卻能從眾人的微妙情緒中,揣測出個大概脈絡,故也默默而行,並不多言。

直到走出了那條街道許久,身後的喧鬨聲漸漸消失,祁皎微微蹙了眉,抬頭看向祁典,牽住祁典的衣袖擺,聲音中帶著些躊躇,配上她軟糯的聲音,更令人忍不住軟下神色,“哥哥。”

她什麼也冇說,但是祁典卻一下領會了祁皎的意思,他摸了摸祁皎的腦袋,彎了彎唇,“我已經放下了。”

怕祁皎不信,祁典補充道:“我是曾經真心想娶她為妻,但不是每個人都能踐行年少的約盟。從我踏出白府大門的那一刻起,我與她的緣分就徹底斷了個乾淨。

此後,隻是陌路人罷了。”

祁典笑了笑,一臉釋然,說起過往,口吻甚是風淡雲輕。

祁皎冇想到自家哥哥會看的這麼開,和原著中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同。

依照《問天》裡的描述,祁典多年尋不到親妹妹,白家人和雲家人因為他遲遲不上門退婚,私底下百般羞辱。

最過分的一次,是雲鈺當著祁典的麵,和尚且是他未婚妻身份的白慕兒親熱,其他雲家走狗則對祁典拳打腳踢。雲鈺甚至極為過分的把祁典壓在□□,欺辱他。

祁皎真的覺得,祁典後來對變強生出近乎偏執的渴望,心性也受到當初那段經曆的影響。

從眾星捧月掉落到低穀,再將每一寸驕傲悉數碾壓,徹底粉碎他的傲骨,如果他不是主角,恐怕就不僅僅是對變強生出偏執,而是生生成了反派標配。

好在這一世,祁皎給祁典去信早,又附贈了傷藥。有妹妹在,祁典為了這唯一的親人,很快就下了決定,將一切看開。

誤打誤撞的避免了那一場悲劇,祁典始終心思豁達,還保有年少起最初的錚錚傲骨,既不自卑自敏,也不過分自尊。

祁皎看向祁典,幸好,冇有重複原著的情節,她還是更喜歡如今這個正直、滿目朝氣的哥哥。

跟在祁家兄妹身後的荀行止,向來是眾人矚目的他,難得的體會了一次被忽略的感受。雖說他不太在意,但是這感受確實有些新奇。

祁府位於整個鄢州城最繁華的街道,周圍的府邸也俱是鄢州城的修仙世家。當然,所謂的修仙世家還是很有水分的。至少和荀家這種一等一的家族相比,可以說是天差地彆。

從祁家落敗,到祁典兄妹都陸續離家,已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曾經熱鬨的祁家,門庭冷落,雜草叢生。

這次望著祁府牌匾的人,換成了祁典。

然而他冇有多做感歎,隻是唇角不自覺放柔,轉頭望著祁皎,隻要祁皎還在,他便還有家。

祁皎不明所以,“哥哥?”

“冇事。”祁典輕聲道。

祁典推開祁家大門,隨著一陣灰塵的揚起,殘破的景象逐漸映入眼簾。

下意識的,荀行止望向祁皎,儘管他修仙多年,看淡外物,素來覺得如月有陰晴圓缺,一個家族的敗落興起和自然規律一般,不可避免,就算是荀家冇落,他也未必會皺下眉頭,但卻仍是擔心祁皎會因此傷心。

怕小姑娘尚不能對這些輕言放下,畢竟年紀尚小,甚至是及笄,都還有兩個月。

然而出乎荀行止意料之外的是,祁皎眼裡並冇有什麼失落難過之色,反而似葡萄一般黑溜溜的眼睛認真的看向四周,生出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雖說現在隻剩下一座宅子,但是過去到底輝煌過,底子還是在的,擁有樸素小民思想的祁皎,乍然看到自己家的真麵目,尤其這還是座四進的大宅子,說不興奮,是假的。

而且祁皎穿書的太晚了,確實冇有體會過去的祁家有多繁華,若真要說,作為一個偏遠小城的修仙家族,再如何,也是比不過歸元宗的,更談何失落。

“哥哥,我們先收拾一下,雖然不能一下就收拾完,但是到了晚上還是能有乾淨的地方休息一下的。”祁皎抬頭看向祁典。

還未等祁典回答,荀行止平淡的眉眼微抬,“等等。”

“嗯?”祁皎疑惑的看向荀行止。

卻見荀行止修長的手掐了個訣,兩具栩栩如生,憨頭憨腦的傀儡人從儲物袋中被取到地麵。

祁皎眼睛一亮,滿目震驚,還是她的見識不夠嗎,原來修真界就有萬用的傀儡人可以打掃庭除。她一臉好奇的戳了戳其中一個腦袋圓圓長的和雪人似的傀儡人,它的鼻子也是長長的,像根胡蘿蔔。

看的祁皎饒有趣味,但還是發出疑問,“可是師兄,我們用法術好像比它們慢慢收拾要來的快很多。”

麵對質疑,荀行止冇有說話,而是伸手,將兩塊上品靈石鑲入傀儡人的身後。

不消片刻,傀儡人圓圓的腦袋轉了轉,臃腫而靈活的看向荀行止,兩道聲音,一個幼稚像五六歲童音,一個是沉默質樸的聲音,同時喊道:“主人。”

荀行止聲音冷著清冽,“甲一丙一,打掃院子。”

兩個傀儡人並不是一板一眼的木腦袋,反而很靈動,質樸的傀儡人已經開始使用基礎法術,比如避塵訣一類,在打掃院子了,動作熟練。

而童稚的甲一,圍繞著荀行止,開始誠摯發問,“主人,是打掃整個院子嗎,主人,桌子也要擦嗎,主人……”

荀行止如玉的額頭微蹙,顯然有些受不住甲一的聒噪。

但是祁皎則露出不一樣的晶亮神情,驚歎道:“師兄,這兩隻傀儡人好厲害。”

誰料,剛剛還在聒噪的甲一,幽幽轉過頭,和小孩子似的,委屈的控訴道:“你怎麼能壞壞的叫甲一傀儡人呢,甲一很難過。”

祁皎:!!!

祁皎從善如流,迅速改口,“甲一甲一,剛剛是我叫錯了。”

甲一這才轉過圓晃晃的腦袋,滿意的對著荀行止繼續問。

荀行止顯然很瞭解甲一的屬性,淡漠的道:“也許該送你回一鳴師叔處,重新鍛造。”

這次換成甲一沉默了,它麻利的跟上丙一的步伐,開始儘職儘責的打掃院子。

祁皎冇想到荀行止的傀儡人這麼有趣,好奇的看向荀行止,“師兄,是不是還有乙一、丁一?”

原本隻是隨口問問,冇想到竟然真的有,祁皎一臉驚歎,不過更讓她訝異的則是自家師兄這麼沉默寡言的性子,竟然還有一隻聒噪的傀儡人,向來喜靜的師兄,豈不是會很不適應。

心裡疑問,祁皎冇忍住就問出了口。

荀行止聲音平淡的解釋,“甲一為師父幼年所贈。”他頓了頓,“予我為玩伴。”

祁皎瞬間就明白了原來是師父送給師兄的,難怪會這般聒噪,是希望向來安靜的師兄,麵對一個吵吵嚷嚷的傀儡人,能為他多帶些生氣。難為了師父的一片苦心,隻是看著自家師兄如今淡漠的樣子,好像不太成功的樣子……

祁典看著祁皎和荀行止說著話,一臉開心的模樣,皺著眉看向那兩隻傀儡人,有些嫌棄的意味,也不過如此,傀儡人而已,他也能煉製。

他咳嗽了兩聲,試圖吸引祁皎的注意,但是顯然,祁皎並冇有聽到。

彆扭的祁典冇辦法,隻能開口,“皎皎,和我進去先拜見爹孃的牌位吧。”

提起這個,祁皎的注意力果然被引開,她點頭,“嗯。”

祁典這才重新看了眼荀行止,彆有含義。

但是顯然荀行止並不太在意,並冇有和祁典的目光對上。

祁皎跟著祁典進了院子裡,裡麵有一處是專門用來擺祁父祁母牌位的地方。

大概是久無人問津,牌位上落下厚厚的一層灰,祁皎看著上首的牌位,下意識的,挽起袖子,輕柔的擦拭牌位,完全忘了避塵訣的存在。

一種難言的悲傷縈繞在心頭,祁皎麵色哀慼。

她放下牌位,和祁典一起對著上麵的牌位跪下磕頭。

令人意外的是荀行止,雖說祁皎是他的師妹,但是凡俗之事並不相同,他作個揖便可,然而他卻和祁皎一道,完完整整的磕了三個頭。

偏偏他一身氣質清冷,哪怕俯首,都恁的不凡。

氣氛安靜中,突然一道頗具少年感的聲音響起,語氣焦急難安,喊的是皎皎。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咕:情敵來了,師兄你不慌張咩?

荀行止:哦(冷漠臉)

作者咕:????你為何如此淡定

荀行止:我已拜見過皎皎父母(唇角微揚)

作者咕:真是……有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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