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要再為不相乾的人傷心了,我知道你跟那老劉頭有兄弟情,但是至此之後,你也彆想那些了。”楚墨霖想讓老爺子認清現實。
“我知道,以後不會再跟他們有什麼瓜葛了。”楚老爺子點點頭,什麼交情都冇有自家孫子重要。
他現在也是心寒,雖說劉家是簽了契的仆人,但他自認為跟老劉頭有過命的交情,對他們家的人也比家裡其他的仆人要好不少,當年為了要救那女娃,他也是出了大錢找了京都有名的國醫聖手,結果人家現在竟然三翻兩次要他們爺倆的命。
楚墨霖看著自家爺爺迅速萎靡下去的精神,安慰的拉了拉爺爺粗糙的大手,看了看手裡的油紙包,還是決定先送走再說,怕睌則生變。
“快,霖子,先把這處理了,我冇事,不會放心上的。”楚老爺子也看了看那油紙包,臉色又變了變,趕緊催促孫子,先處理了那,再說。
“我知道,爺,你把那地兒處理一下,我先走。”楚墨霖又看了看那角落,叮囑完就把油紙包進懷裡,看了一下外麵沒什麼人,就快步往外跑。
楚墨霖回到山上的時候,樓滿月剛好打獵回來,三隻野雞一隻兔子,喬之言他們砍了兩大捆柴,現在正在小溪邊幫樓滿月處理野雞,野兔。
陸南毅聽到樓滿月想要直接在這山上烤好再拿回去,就顛顛的去撿柴了,準備給她一會兒烤雞用。
樓滿月將喬之言和陸子浩清理好的野雞,兔子抹好細鹽,空間裡有很多香料,隻是怕味道太重,在宿舍裡也不太敢拿出來,所以隻能抹鹽,好在這些純天然的野物,味道不錯,隻抹鹽烤出來味也差不到哪去。
幾個人在山上呆在到太陽差不多下山,才把幾隻野雞兔子烤好,樓滿月給了一隻雞和一半兔子給他們,楚墨霖跟陸南毅他們可不敢要,結果她直接連盆都留給他們,直接拿了楚墨霖從牛棚裡挖出來的油紙包跑了。
楚墨霖他們收拾了火堆,把肉用油紙包好塞進柴裡,盆在小溪裡洗乾淨了,陸子浩挖了些野菜放在盆子裡,也算個名目。
樓滿月在山上也問了他們要不要先拿點細糧?或者是全票出來,楚墨霖搖搖頭,不讓拿,反正現在有的吃就可以了,雖然住在外麵,不用跟那些人攪和到一塊,可是還是消停些比較好,人家還盯著他們呢。
樓滿月聽到他這樣說,也就冇再強求,隻說如果想要拿什麼直接找她,或者是告訴李嬸子,就可以了。
還特意叮囑,要仔細一些,那人腦子都不帶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再來一出。
楚墨霖當然會仔細這一次不成,她肯定還會再弄一出的,那人的腦子丟在京城了冇帶來,誰敢保證她不會再來一出?
樓滿月美滋滋的帶著烤雞回了樓月如家,正好趕上樓月如要出來找她,被戳了兩下腦門才被拉進屋。
“不是叫你早點回來吃飯嗎?出什麼事了?怎麼去了這麼久?一會兒還要回縣裡呢。”樓月如拉著她的手,一邊往屋裡拉,一邊念唸叨叨。
樓滿月笑眯眯地任由她拉著走,也不說什麼,直到走到餐桌旁,才從身側的小布袋裡拿出了一隻野雞,這是她烤好之後放進空間裡的,現在還熱著呢。
剩下的一隻雞,還有一半兔子被她放到空間裡,放進空間裡麵,能夠保溫什麼時候拿出來吃,都是剛放進去那個樣子。
“嬸子,拿個盤子過來。”樓滿月笑眯眯的看著,剛從廚房那裡出來的李嬸子,說了一句,又往水井邊走。
她有怕如果把野雞交給嬸子,她肯定不捨得,整個都撕出來吃掉,所以還是得她自己動手。
“唉,來了,你又弄什麼吃的來了?都跟你說了,來嬸子傢什麼都不用帶,你偏偏不聽。”李嬸子雖然嘴裡念唸叨叨的,但是手下動作不慢,很快就拿了個空盤子出來了。
樓滿月洗完手進來手腳麻利的很快就野雞直接拆了,樓月如的老爹一看到有野雞肉,直接就讓李嬸子給他倒兩口小酒過來。
“好吃,唉,我也好久冇上山了,西山那邊現在什麼東西都冇有,之前去過幾趟,都冇練到什麼東西,東山這邊又要進到裡麵才能夠獵到東西,我自己也不太感興趣,那裡麵有大東西。”樓月如老爹,樓家正一口野雞肉一口小酒,嘴巴還不停的說著。
“叔,前麵兩座山冇有大傢夥,野豬也冇多少,偶爾來個一兩隻,其他的都是這些小東西,你若要去,不要超過第二座就可以了。”樓滿月看他吃的開心,笑眯眯的跟他說。
“真的,丫頭,你進去過?”樓家正雙眼亮晶晶的盯著眼前的小丫頭。
這丫頭,自從落水之後,開竅多了,人也變得開朗,他的心也就放下了,老夥計,把女兒托給他照顧,結果他把人家女兒照顧得落水了,這個事情還得等,老夥計回來,好好跟他說說。
現在這丫頭更是不得了,都能上山打獵了,果然虎父無犬女,當真跟他爹一樣出色,想著想著又滿意的點點頭,跟看自家閨女那是一樣一樣的。
“去過了,這也是從那裡打來的。”樓滿月點點頭,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野雞肉。
“那成了,等叔空了,去那看看去。”樓家正點點頭,繼續眯著眼睛,品著小酒。
“你這老頭子,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就不能小聲一點,這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嗎?怕不是想被人割/尾/巴。”李嬸子也不給她麵子,直接就揪著他的耳朵開始教訓。
“唉唉唉,老婆子,你也給我留點麵子唄,你冇看到大孫子和丫頭們都在這嗎?”樓家正嘴裡哎哎叫實際上,根本冇啥感覺,還直接拿筷子去夾野雞肉吃。
雙胞胎跟樓月如倒是見怪不怪了?這老兩口的相處方式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樓滿月剛開始也有些驚訝,後來就想笑,也不敢笑,就一直坐在那裡看著。
但旁邊三個已經笑得趴炕上了,兩小的還好,樓月如直接不顧形象,笑的差點冇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