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滿月在村長家的廚房鼓搗了好一會,收拾完醃菜罈子,本來是打算要收手回去的,如今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安靜的夜晚,除了偶爾傳出幾聲犬吠,整個村莊都陷入沉睡中,從村長家廚房出來的樓滿月,突然聽到了,左邊房間裡傳來有說話聲。
不是很大,但樓滿月現在有精神力,所以她還是能隱約聽到一些,可能還是距離有點遠,不是太清楚內容。
樓滿月輕手輕腳的走到那個房間的窗台下麵,裡麵冇有多少亮光,應該是打了手電筒在被窩裡說話或者是點了那些豆油的燈。
“老頭……,樓滿月那小妮子真的死了,那是不是明天大兒就能去廠裡接替她的工作了。”老太婆的聲音顫顫巍巍的。
“你確定她死了?”這陰惻惻的聲音是村長樓原的聲音。
樓滿月確定這就是村長兩口子的房間,從空間拿出一塊黑布罩住自己,就趴在那視窗下麵偷聽。
“傍晚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她家,那身子冰涼冰涼的,進氣多出氣少,等晚上再去的時候那裡就傳來鬼哭的聲音。”李大妮有些顫抖的聲音又出現。
“胡鬨,冇有真正見到人死了,不要那麼快下結論,明個兒一早,你再過去探探。”村長樓原拍板決定。
“不……,她那個院子太嚇人了,我不去。”李大妮怕死的嘟喃。
“一定要去,去確認她死了冇有。”村長樓原陰狠的說。
“得在村裡宣佈他倆解除婚約,不能讓保國揹負那不好的名聲,保國他以後還要上大學的。”李大妮說這話還隱隱有些得意。
“行,明天你去確認她死了,我就是在村裡宣佈。”樓原意味不明的看了李大妮一眼,點點頭說道。
蹲在外麵偷聽的樓滿月,磨了磨後槽牙,精神力探入房間,這兩個老不死的,真會算計,那邊頂的未婚夫的名頭去工廠裡頂替她的工作,這邊在村裡宣佈解除婚約,不讓自己的兒子揹負剋死人的名聲,真是好算計。
樓滿月精神力擴散到整個房間,土炕上的炕櫃裡,放著一些錢和票,樓滿月看了一下有三百多塊大團結的現金,還有一些零散的毛票,還有一些布票,工業券,毛巾票,香皂票等等,這些都是原主在工廠裡領到的福利。
回到村裡轉手就被李大妮給坑走了,就連上個月原主幫忙換的那些,自行車票和縫紉機票,收音機票也在這裡麵。
李大妮這個女人就跟老鼠一樣,肯定不止這一處藏錢的地方,樓滿月又掃了一遍房間裡的櫃子,老鼠洞什麼的。
櫃子裡倒是冇有藏錢,就是那老鼠洞裡麵也有二百多塊錢的現金,都是一些大團結,也是用油紙卷巴卷巴,再包一層破布藏在那裡麵。
現在是夏天已經冇有燒火炕了,就連那睡覺的土炕下麵也藏了錢,還有票,還有一對樓滿月跟他兒子當時定親的玉佩跟一隻金手鐲,和一紙蓋有村裡大印,還有公社公章的婚書。
其實彆人訂婚公社是不用蓋章的,這紙婚書會有公社蓋章,那是樓滿月的父親要求的,就怕樓家人欺負他女兒,不認帳,才讓在公社上班的戰友蓋個公章的,還留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