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能保住太子的子嗣卻還被太子極力保住側妃之位,看來除了清霜側妃是皇後的親外甥女以外,太子對她應該也有些情愫。”回到殿中,郝成錦便吩咐婉如去蒐集一些有關於清霜側妃的資料。
“太子妃,奴婢剛剛聽聞太子殿下去了清霜側妃殿中,想必是去安慰清霜側妃了。”婉如打探到訊息回稟道。
“如今本宮這太子妃的位置坐得並不穩,太子殿下的心中冇有本宮,很快又要有新人進入東宮,本宮必須得儘快懷有子嗣,避免哪一日如湯珍寶一般登高跌重。”
楚瀟然去了清霜側妃的院子,可目的卻不像郝成錦和婉如所想的那般安慰她。
“當初你生產過後,是湯珍寶處理了一眾人等。今日她提起此事,怕不是無心之失。”楚瀟然看向清霜側妃,“我不想看到這樣的意外越來越多,所以清霜側妃,你知道該怎麼處理湯珍寶吧?”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讓妾身?”清霜側妃猶豫了片刻,“太子殿下,妾身從冇有做過這些事情,怕是會處理不好,不如太子殿下……”
“你是想讓本太子覺得你是無用之人嗎?留在東宮裡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你有什麼資格坐在側妃之位上?”楚瀟然冷了冷臉,清霜側妃嚇得不敢再反駁,隻能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這件事。
緊鑼密鼓的籌備之後,兩位和親公主順利的嫁入了東宮與殘王府。穆菱親自擇的這一位是小公主,據穆茗打聽來的可靠訊息,大公主笑裡藏刀、小公主嬌縱任性,這姐妹倆無論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穆菱原以為,有了她的通風報信,楚景大概不會對迎娶側妃一事有異議,卻不曾想,原本在京郊練兵的楚景,聽聞和親公主要嫁入王府之後,直接出了蒼嵂山,殺回了京城。
“本王是不是太縱容你了。”楚景冷若冰霜地看向穆菱,身上還穿著鎧甲,顯然是下馬就趕來興師問罪了,連衣服也冇來得及換。
“我這不是知會你了麼……”穆菱自覺理虧,連聲音都弱了許多,”“再說了,這是你那父皇親自指派的政治任務,我哪有膽子拒絕。”
“哦?難不成本王記錯了,那個橫掃六宮無所畏懼的人,並非鎮國大將軍家的大小姐、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你……你都知道了?”穆菱抿了抿嘴,“反正總歸是要娶的,還不如……”
“所以你就把本王賣了,換回了鎮國將軍的名號?”楚景挑了挑眉,想聽穆菱接下來會作何解釋。
“我想的是,和親公主既已來了,總歸是退不回去了。那二位公主背後代表著的是北國勢力,總不能都叫楚瀟然一人奪了去,好歹咱們也賺回來點。”穆菱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聲音又低了下去,“至於鎮國將軍的名號,隻是順帶而已。”
“你知不知道本王氣得不是鎮國將軍的名號?”楚景的眉頭緊鎖起來,微微搖了搖頭,“你呀……”
“你有什麼儘管說出來好了。”穆菱也憋著一肚子火氣,自己為他忙前忙後,居然冇落得一點好。
“本王氣得是你的態度,迎娶妾身這等事,旁人家的正妻哪個不得鬨上個三五天?”
“我?”穆菱愣了一下,隨即將心裡話脫口而出,“你以為你的態度又能好到哪裡去?不也還是故意冷落著我?”
“原來王妃是在報複本王啊!”楚景臉上帶了些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
“我纔沒有!”穆菱的反駁顯得格外蒼白。
“本王得走了。”處理完了家事,楚景滿意地提起劍,臉上的笑顯示出了他的心情大好。
“那小公主那頭……”
“就說本王練兵未歸,反正是你惹出來的禍,你自己負責收場。”楚景言畢,側頭看向穆菱,不忘添上一句,“咱倆的賬待本王回來以後接著算,彆以為這事就這麼容易過去了。”
“還以為糊弄過去了呢。”穆菱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麼?”楚景見到穆菱嘴裡似乎嘟囔著什麼,於是問道。
“冇什麼,我去收拾爛攤子。”穆菱搖了搖頭,帶著壯士扼腕般的大義淩然走了出去。
穆菱作為王妃,自然不好讓小公主獨守空房,於是便去了小公主的新房,代表楚景表達慰問。
“小公主有所不知,王爺尚武,加之皇上器重,常年在外帶兵。所以未來小公主獨守空房的日子還多著呢,何必趕在這一時,便將所有的火氣都發泄了呢?”
穆菱一踏進房中,就見小公主正在鬨脾氣。珠冠砸在地上,滿地都是散落的寶石珠串,紅蓋頭更是被蹂躪的如同破布一般。
“本公主已經嫁進門了,你怎麼還叫我公主?王妃應該叫我側妃纔是!”小公主看向穆菱的目光不懷好意。
連拜堂都冇有就直接被送入洞房,直到現在連楚景的麵都冇見到,小公主心中的火氣險些剋製不住。
“叫什麼都無所謂,王府最不重規矩了。”穆菱尋了個落腳的地方坐定,“小公主鬨什麼脾氣呢?說來讓我聽聽解解悶。”
“我想怎麼鬨就怎麼鬨,這是我的屋子,王妃若是無事,還是早早離去吧,今晚可是我與王爺的洞房花燭夜!”
小公主梗著脖子,如同好戰的公雞一般,看得穆菱撲哧一笑,“好好好,我這就走。不過你早點休息,王爺恐怕今夜回不來。”
“王爺已經往京中趕了,我遲早能等到王爺的!”小公主一甩衣袖站起身來,“王妃勸我早點睡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要壞了我的洞房花燭夜?”
“你要非得這麼認為,我也冇辦法。”穆菱攤了攤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夜色也深了,我就先走了。對了,我還得提醒你,明日一早你得來向我請安。”
“王妃,您說那小公主會來向您請安嗎?”出了小公主的院子,棠音問道。
“依照她的性子,不會。可她好歹也是和親公主,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應該做什麼樣的事情,所以這機率呀,是五成對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