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梅下了車,四人將她團團圍住,越打量越覺得滿意。
“妹子你不然就跟了咱吧,保準你以後吃香喝辣,還給你買金戒指。”
六子色眯眯地盯著薑舒梅,像貓捉老鼠似的逗弄著。
這麼好看一張臉,過會哭起來肯定也很帶勁。
薑舒梅卻冇哭,她的目光掃過幾人,“不是要談心嗎?誰先來?”
這話倒是讓人意想不到,半張臉青紫的男人看向六子,臉上帶著討好。
“六哥,您先吃肉,咱們跟著喝湯。”
剩下兩人雖然有點不甘心,但也隻能點頭,顯然六子是他們中說了算的那個。
“彆著急,都有份,實在不行把人帶回去玩嘛。”
六子獰笑著朝薑舒梅靠近,薑舒梅冷不丁地問。
“一個人哪夠玩,不一起玩?”
這話倒是把四個人都怔住了,就連車上的人也聽得瞠目結舌。
誰家姑娘能這麼說話?
老漢偷偷從指縫裡打量薑舒梅,分不清她是虛以委蛇還是放蕩。
蘇明咬緊牙關狠狠啐了口,唾沫上還沾著血。
“怪不得都罵她是破鞋。”
他真是白白為薑舒梅擔心了,看來她就是傳說中那樣不要臉。
倒是六子經曆的事多,盯著薑舒梅過分鎮定的臉龐,三角眼眯成一條線。
“你彆耍什麼花槍,一起是不可能一起,免得咱哥幾個還冇提上褲子就被敲了悶棍。”
“今兒你是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隻有這一條路,爽快點咱們都能享受,你要不老實也隻能多吃點苦頭了。”
說完一番話,六子指示拿獵槍的兩個人,“把車上的看牢了,過會你們再來爽。”
那兩人也隻能強自按捺,“六哥放心。”
範安然咬緊牙關,因為太過用力導致口中一片鐵鏽味。
他冇辦法眼睜睜地看著薑舒梅被欺辱,可黑洞洞的槍管對著一行人,他又能做什麼呢?
看著薑舒梅光滑白皙的臉龐,六子舔了舔嘴角朝她狠狠撲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直很“認命”的薑舒梅突然抬腳,朝男人襠部狠狠踹去。
這一下薑舒梅用了全身力氣,又準又狠。
六子隻覺下麵那玩意彷彿磕在鍋沿的雞蛋,立時粉身碎骨。
難以忍受的疼痛直沖天靈蓋,他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在極端疼痛下,男人張著嘴叫都叫不出聲,隻能嘶嘶吸氣。
旁邊的幾個男人都看著這邊,發現不對勁的第一時間開了槍。
薑舒梅早有預料,踢完人後就地一滾,順著滾到騾子車下。
槍響聲劃破天際,撲棱棱驚起了路邊樹林的鳥,卻冇打中人。
薑舒梅的聲音從車下傳來,“範叔,奪槍,他們開不出第二槍。”
範安然一直在心裡捉摸著那個等字,聽到薑舒梅叫聲後本能按照她的命令列事。
兩個拿著槍的人匆匆忙忙地裝子彈,還未來得及就被範安然一人一拳打翻在地。
子彈叮叮噹噹灑了一地,沾上了從兩人臉上落下的血花。
範安然的力氣是真的大,這一下含怒出手,直接把他們的鼻血都打了出來,恐怕鼻骨都得折了。
“蘇明!你他媽愣著乾什麼?”
範安然的吼聲讓蘇明如夢初醒,男人雙眼血紅從車上跳下來,死命踹向兩個混混。
“讓你們當畜生!讓你們欺負人。”
他這才明白,薑舒梅根本不是為了保命苟且偷生,她隻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羞愧感讓蘇明無地自容,將所有怒氣發泄到這兩人身上。
剩下那個麵部青紫的男人終於意識到他們四人都被那個娘們給耍了。
“臭婊子,栽到你手裡了。”
男人怒吼一聲,朝剛剛從車底下鑽出來的薑舒梅撲去。
“小心,有刀!”
範明看的真切,混子手中的刀刃在陽光下晃過一片白,顯然極為鋒利。
這一下是朝著薑舒梅臉上捅去,要是落實了最輕也是毀容。
這人怕是恨極了她。
刹那間薑舒梅猛地抬腿,混子冷笑著以為薑舒梅又要故技重施。
他都有防備了還能被這娘們給踢實?
卻見薑舒梅狠狠踢向了麵前的騾子。
騾子吃痛,受驚之下後蹄揚起,差點把車給掀翻了。
混子的匕首不偏不倚紮到車板上。
“賤貨!”青紫臉再用力,匕首卻陷在木頭縫隙裡,拔也拔不出來。
範安然趁此機會繞到混子後麵,胳膊肘猛地死命朝前撞去。
混子後頸受到重創,哼也不哼一聲地倒在了地上。
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四個無比囂張的混子都成了軟腳蝦,隻有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份。
其中叫的最狠的竟是被薑舒梅給踹了子孫根的六子,他到現在都直不起身,一雙眼睛含恨盯著薑舒梅。
薑舒梅從地上撿了塊石頭,蹲在地上和對方平視。
“不服氣?”
六子咬牙,“臭婊子,算我小看了你。”
他媽的真是陰溝裡翻船,前兩天那個硬茬子冇把他們廢了,反倒讓個娘們給算計了。
六子也看出來了,這幾個人裡也就那個被薑舒梅叫作範叔的有點用,卻也冇怎麼練過。
要是一對一打,他們幾個都未必會輸。
可薑舒梅上來就廢了他,拿槍的二狗和柱子心慌意亂隻想著填子彈,就這點空隙被彆人給抓住了。
薑舒梅顛了顛石頭,朝著混子微微一笑。
刹那間六子莫名想著,這臭婊子他媽的真好看,不然老子也不至於栽了。
下一秒,腦袋傳來劇痛,薑舒梅毫不猶豫地把石頭拍了下去。
蘇明在旁邊眼睜睜看著,薑舒梅半點冇留手,恨不得把對方腦袋給砸出個窟窿,讓他的心都跟著顫了下。
汩汩鮮血順著流下來,六子張嘴哀嚎,牙齒上沾滿了紅色,看著又噁心又嚇人。
“不是要和我玩嗎?好不好玩?”
薑舒梅收了笑容,麵無表情地扔下變紅的石頭。
“大爺。”
被薑舒梅叫到的趕車人抖了抖,聲音帶了哭腔。
“姑娘對不住啊,剛纔是我該死,我不該想著把你推出去擋災。”
男人說著往自己臉上抽巴掌,生怕薑舒梅給他腦袋也一起開了瓢。
薑舒梅好氣又好笑,“您彆想多了,我是麻煩您去縣城報警,我們幾個在這守著等警察同誌過來。”
趕車人這才停下了惶惶不安的手,“哎哎,我……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