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跑車裡,霍成大鳥依人。
池遲費力地摟著他的肩膀，抱著他。
過了一兒，池遲靠椅背上,抬著頭，無奈地看著車頂，輕輕拍拍霍成的肩膀：“霍成？”
霍成抬眼，池遲垂眸,真誠地看著他：“我冇有要催你起來的意思，但是我的心口好像你壓得有點疼。”
霍成坐直了，池遲捂著心口，『揉』了『揉』：“跳級學神的腦袋真的好重。”
根本不是他個小身板承受得起的。
池遲抬頭看了一眼幼兒園門口,才發現,大班學出來了。
他跟霍成說了一聲：“小茶出來了,我去接他。”
“我去吧。”
池遲拍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堅的目光：“你留車裡休息。”
霍成笑了一下：“好。”
池遲剛要去開車門，忽然發現自己手上還拿著一袋鍋巴。
他低頭看看鍋巴,再回頭看看霍成。
霍成意，朝他伸出手,意思是幫他拿一兒。
於是——
池遲往他的手掌裡倒了一點鍋巴。池遲以為他伸手的意思是，他也想吃。
車子外麵，兩個剛放學的幼兒園大班學過，一個小崽崽伸出雙手接著,一個小崽崽捏著妙脆角的袋子，往他手裡倒小零食。
車裡車外，一模一樣的動作。
池遲分給霍成一點，然後自己捏著鍋巴下了車。
他車子旁邊把僅剩的一點鍋巴吃掉，然後捏著零食袋,悄『摸』『摸』走到垃圾桶旁邊，丟了垃圾，然後再邁著大步，去排隊接霍小茶。
其實霍小茶隊伍裡早就看見他了！
他就說，爸爸的車都到了，爸爸怎麼不過來接他，原來是躲車裡吃零食！
爸爸又不聽話，又偷吃零食！霍小茶要生氣啦！
池遲過去排隊接小孩，霍成就坐車裡，吃著池遲給他的小零食，看著池遲接孩子。
偷吃了小零食的池遲若無其事地大步走到家長隊伍最後，抱著手站好了。
霍成把手裡最後一塊小鍋巴吃掉，然後勾起唇角笑了笑。
太可愛了，個小天使。
冇多久，池遲就領著霍小茶過來了。
“你胡說，我冇吃零食！冇吃！”
“我都看見啦，你不要再狡辯了。”
樣的對話，乍一聽，應該發生父子之間。
不過，偷吃零食的不是“子”，而是“父”。
霍小茶小嘴叭叭，條理清晰：“爸爸先車上吃東西，不下來接我，吃完了才從車上下來，然後到那邊那個垃圾桶丟垃圾，最後纔過來接我！”
他把最後一句話重複一遍，表示強調：“最後！纔過來接我！”
“冇有。”池遲頓了頓，“我是車上吃了一半，然後躲到旁邊的花圃吃完了，才丟垃圾，最後過去接你的。”
霍小茶：？！！！
池遲連忙拉開車門，把他給抱進去：“坐好，彆『亂』動。”
池遲幫他把背上的書包取下來，放旁邊，再幫他繫好安全帶，關上車門，自己坐到副駕駛裡。
霍成轉頭看了他一眼，跟他眼神交流，霍小茶樣沒關係嗎？
後座的霍小茶低著頭，拽著書包帶子，使勁揪揪。
霍小茶難過了，霍小茶不高興了！
池遲迴頭看了一眼，朝霍成搖搖頭，冇事，回家就好了。
於是霍成開車，一家三口準備回家。
不其然，一回到家，霍小茶換好了鞋，就拽著自己的書包，噘著嘴跑回房間。
池遲站客廳裡，朝霍成伸出三根手指：“三、二、一。”
下一秒，霍小茶從房間裡跑出來：“爸爸！我好愛你！”
池遲得意地朝霍成挑了挑眉，然後朝自己的小崽崽張開雙臂：“寶貝，到爸爸兒來。”
霍小茶助跑、起跳，噌的一下跳進他懷裡，池遲抱住他：“怎麼樣？爸爸給你準備的驚喜，你還喜歡嗎？”
霍小茶抱著他的脖子，連連點頭：“喜歡。”
池遲抱著他走回房間，霍成跟他們後麵，想要看看房間裡到底是什麼，怎麼就把剛剛還生氣的小崽崽給哄好了。
結他跟著池遲，到了霍小茶的房間門口一看。
嗯……好幾個紙皮箱子，擺得滿滿噹噹的。
可大爸爸還是不太瞭解霍小茶的喜好，任重道遠。
天晚上，霍成廚房做飯，霍小茶推著他的大箱子滿屋子『亂』跑，池遲跟著他跑一跑，一天的運動量就有了。
霍成回過頭，隻看見池遲跑累了，就坐箱子裡。
霍小茶站他身後，咬著牙，鉚足了勁要推動他。
池遲還不知天高地厚地晃著腳，“挑釁”小崽崽：“誒，小崽崽，力氣小，推不動。”
爭強好勝的霍小茶可聽不得種話，“呀呀呀”喊了一聲，然後就把池遲往前使勁推。
一把推到廚房，推到霍成身邊。
池遲拽了拽霍成的褲腿，抬起頭，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冇事。”霍成麵不改『色』地轉回頭去，耳根子悄悄紅了。
老婆好可愛，像躲箱子裡的小貓咪。
霍成可見不得種場景。
再過了幾天，終於到了幼兒園開運動的日子。
池遲早就幫霍小茶洗好了班服，收衣櫃裡，就等著一天了。
他還帶著霍小茶去大肆采購了一番，然後給自己買了一個揹包、一個水壺、一個帽子，各種裝備，還有一個拉拉隊的花球——
但是霍小茶堅決不準池遲把個東西帶去，還以床上『亂』蹦『亂』跳，把床板跳塌作為威脅。冇辦法，池遲隻把花球送給小區裡跳舞的大爺大媽們。
大爺大媽好感度 1
天清晨，霍小茶從睡夢中醒來，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準備鑽進爸爸懷裡，但是他伸手一『摸』，發現池遲不他身邊。
霍小茶從床上坐起來，下了床，穿上拖鞋，開門。
“爸爸，你『尿』『尿』嗎？”
“冇有。”池遲圍著圍裙，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廚房煮早餐。”
“唔……”
池遲拿著木勺子，輕輕推動鍋裡的餃子：“你起來了就快點去洗臉刷牙吧。”
“好。”
霍小茶剛要回去換衣服，池遲連忙說：“小茶，你先穿著睡衣洗臉刷牙。你要是不小心把牙膏弄到班服上就不好了。”
“好。”
霍小茶剛要去衛生間，門外的門鈴就響了，池遲又說：“應該是霍叔叔，爸爸邊走不開，你幫爸爸開門吧。等一下！要先問清楚門外是不是霍叔叔！”
“我知道了。”
霍小茶『揉』著眼睛，拖著睏倦的腳步，走到門邊，大聲問道：“你是誰呀？”
霍成：“霍成。”
霍小茶回頭：“爸爸，是霍叔叔！”
池遲：“那你就給他開門。”
“知道了。”霍小茶踮起腳，擰了兩圈鎖釦，然後開門，“霍叔叔請進。”
“好，謝謝。”
霍成進了門，看了一眼房裡，正好池遲也轉過頭看他。
他們家的廚房是玻璃門，透明的。
池遲上下量了他一眼，嗯，還不錯。
前幾天他就特意囑咐霍成，今天霍小茶運動，他的身份是霍小茶的大爸爸，要敬業，穿著扮要符合身份。
他還想過帶霍成也去買衣服，但是霍成拒絕了，應該是不想花他的錢。
現看起來，霍成的衣品還不錯。
池遲朝他笑了笑。
霍成關上門，走進廚房：“你煮什麼？”
“餃子。”池遲得意地翹了翹尾巴，“一個都冇破。”
霍成十分自然地從他手裡接過木勺子：“我來煮吧，你去換衣服。”
池遲一低頭，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
“好，辛苦你了。”池遲拍拍他的手臂，高高興興地蹦躂著出去了。
可是霍小茶第一次開幼兒園運動，他當然高興，他高興得要上天。
他今天難得冇有賴床，還提早起床了，就為了不耽誤運動。
池遲和霍小茶一起站洗手檯前洗漱，時端起口杯，時“呼嚕呼嚕”地漱口，然後把水吐掉。
出來的時候，霍成也把餃子端上桌了。
等霍小茶吃完了餃子，擦了嘴，池遲才帶他進房間去換衣服。
藍『色』的短袖，印著“小月亮班”四個字，池遲怕早上冷，還讓他穿了一件外套。
霍小茶換好衣服，梳好頭髮。
池遲剛準備背上自己準備好的揹包，霍成就朝他伸出手：“我來背吧。”
“行嘛，角『色』進入得快。”池遲把揹包遞給他，“那你背，裡麵是我們今天的午飯。”
幼兒園難統一解決家長的吃飯問題，於是讓家長和崽崽們自己帶飯，還促進親子溝通。
池遲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是昨天晚上張大爺幫我做的，照燒雞腿飯、海苔肉鬆飯糰，還有一點水，我冇『亂』做。”
霍成朝他笑：“冇有說你『亂』做。”
“但是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懷疑，還有笑話！”
天地良心，霍成不是笑話他，霍成對天發誓，霍成是愛他。
池遲癟了癟嘴，背上自己的水壺，霍小茶也背上自己的小水壺。
池遲揮了揮小旗子：“小茶，我們走！”
霍小茶睜大眼睛：“爸爸，不許帶小旗子去！”
“不！”
池遲最後還是把自己的小旗子留了家裡。
連小旗子都不讓帶，好霸道一小崽崽。
等到了幼兒園門口，池遲狂喜。
因為幼兒園門口就發小紅旗！
池遲馬上跑過去排隊，領了兩個，瘋狂揮舞。
霍小茶歎了口氣，看了一眼霍成，小聲對他說：“大爸爸，你要習慣一下，爸爸一直都是樣。”
霍成『摸』『摸』他的腦袋：“我知道。”
然後他從池遲手裡接過小紅旗，跟著他一起揮舞。
叫做“夫唱夫隨，天生一對”。
還叫做“唯一一個冇有揮舞旗子的小崽崽”。
運動還冇開始，小崽崽忽然有點累了。
然後池遲和霍成把霍小茶帶到教室，把午飯交給老師，貼上字條。霍小茶認認真真地紙條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午飯由老師密封裝好，統一放大廚房的冰櫃裡，要吃的時候，再統一放大蒸鍋上蒸一下。
池遲和霍小茶揮揮手：“你先進去吧，爸爸去觀眾席那邊等你。”
霍小茶也朝他揮手：“好，爸爸拜拜。”
“拜拜。”
霍小茶揹著書包走進教室，教室裡的小崽崽差不多都來了，他們自發圍成一團，嘀嘀咕咕的。
“小茶，快點過來，我們背口號。”
“來了。”
霍小茶回過頭，再跟池遲揮了揮手，然後放下書包，和學們坐一起。
池遲笑了笑，剛準備轉身離開，忽然想起什麼。
“等一下，老師！水！”
他準備的午飯裡有水，要是水放到蒸鍋上一蒸！
天呐！
池遲想到那個場景，整個人都不好了。
霍成拿著一盒水，遞到他麵前：“我拿出來了。”
池遲鬆了口氣，乖巧地朝老師笑了笑：“不好意思。”
“沒關係，沒關係。”
幼兒園小『操』場，池遲揹著一個水壺，脖子上掛著一個相機、一個兒童望遠鏡，左手舉著小紅旗，右手拿著一盒水，走到大班的觀眾席那邊。
坐位置上的周太子看見他，站起來，朝他招了招手：“池遲，裡！”
池遲牽著霍成過去，觀眾席椅背上貼著印著“霍小茶”三個字的紙。
就是他們的位置了，和周橙子、林小魚隔壁，都中排，視野還不錯。
池遲拉著霍成，幫他介紹：“位是周橙子的叔叔，周太子。兩位是周橙子的爸爸，溫白先生和周長命先生。”
“位是我的鄰居，今天扮演一天小茶的大爸爸，霍成。”
周家三個人都有點震驚。
太慘了，霍總混的也太慘了，鄰居！還是暫時扮演大爸爸！
好可憐哦。
霍成麵不改『色』地朝他們頷首示意，然後位置上坐下。
周家三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霍總可以的，霍總演戲的信念感一直強。
池遲坐位置上，舉著自己的兒童望遠鏡，環顧『操』場。
周太子碰了一下他的手肘：“還冇進場，你看什麼？”
池遲專心尋找：“看一下小茶做的垃圾桶放哪裡。”
周太子纔想起件事情：“那你快點看，看完了借我也看一下。”
“行。”
周太子等不及望遠鏡，『揉』了『揉』眼睛，開始遠眺。
冇多久，霍成抬手握住池遲的手：“裡。”
“啊？哪裡哪裡？”
霍成握著他的手，帶著他的目光轉了個向：“看見了嗎？”
“冇有啊，哪裡啊？”
池遲疑『惑』，一邊說著，一邊把望遠鏡分給霍成一隻眼睛。
兩個人臉頰貼貼，共用一個望遠鏡。
“花圃旁邊。”
“噢噢，看到了！”
周家三人組麵麵相覷，大意了，馬上收回剛纔的話，姓霍的可一點都不可憐，天天和老婆貼貼，他滋潤得。
池遲放下望遠鏡，拿起相機，對著霍小茶的垃圾桶拍了幾張照，然後把望遠鏡借給周太子。
池遲開自己包的水，叉起一顆小番茄，分給霍成一顆。
“天氣有點熱，放到中午蔫了，我們吃掉吧。”池遲說的好像有道理，“小崽崽就不用了，他昨天家裡吃了多了。”
池遲把水分給周家家長。
池遲小聲問周太子：“太子，為什麼你們來三個家長？”
周太子答道：“小魚和橙子，兩個小孩，四個家長位置。他們兩個爺爺今天戰友聚去了，就讓我過來湊個數。”
周太子放下望遠鏡，從他手裡的水盒子裡拿了個小水，剛準備攬住池遲的肩膀，對上霍成的目光，默默地收回了手。
他收回目光，低聲說：“池遲，你怎麼讓他……扮——演——小茶的大爸爸？”
“冇辦法，幾個星期前，小茶就因為件事情不高興，我又不真的找他的大爸爸……”
“為什麼不？”
“你上回冇聽見他自己說的。”池遲舉起手機，做出電話的模樣，學霍成的語氣，“‘喂，錢給你了，以後彆找我。’”
池遲癟了癟嘴：“我哪敢去找他？豪門大佬都發話了，我還是帶著小茶閃遠點吧。”
“也是哦。”周太子附和著，下意識看向霍成。
又一次池遲公開處刑，霍成麵不改『色』。
池遲小聲對周太子說：“不過，霍成霍先生真的敬業，演得還像，和小茶的相處也好。”
周太子乾笑，那不像嗎？他自己假扮自己，不像嗎？
他們說話說得太久了，冷落的霍成周身散發著不悅的氣場，越過池遲，直接投向了周太子。
周太子朝他擺了擺手，您請，個舞台留給您表演。
吃完一整盒水，『操』場上的廣播響起。
“小太陽幼兒園金秋運動馬上開始，請各位家長依次入座。”
然後就是運動進行曲。
兩個抹著小紅臉蛋、戴著小紅花的小朋友老師的帶領下，走到台子上。
池遲拿著望遠鏡，猛的一下兩個小紅臉蛋映入眼簾，嚇他一跳。
兩個小紅臉蛋老師的幫助下調試好麥克風，然後音樂停下。
“風和日麗，秋風送爽——”
個腔調，有那味兒了。
然後就有個小崽崽太緊張，扭頭趴到老師的懷裡哭哭，老師把他抱下去，自己頂上。
簡短的開場之後，就是各個班級入場。
池遲舉著望遠鏡，專門找排隊隊伍裡的小崽崽。
大班最後才上場，候場期間，小崽崽不知道從哪裡搬了把凳子，正坐陰涼的地，和豌豆一起拍拍手玩兒。
他還挺聰明的，坐著絕不站著，一切以自己的舒適優先。
池遲偷偷拍攝小崽崽偷懶照片，儲存高清黑曆史。
小班和中班的學『操』場的草地上坐好，終於輪到大班。
霍小茶站第三排第二個，和豌豆站一排，兩個人走路，常把手一起。
還冇走幾步，兩個人都快吵起來了。
幸虧老師及時發現，製止了他們，喊著拍子，讓他們調整自己的步伐，終於到達正中間之前，把他們調整好了。
但是兩個人還有點生氣，都板著臉，麵無表情，離對離得遠遠的，剛纔還一起玩兒，現就誰也不理誰了。
和旁邊的小崽崽們形成鮮明對比。
“瞧，現朝我們走來的是小月亮班……”
靠近正中的台子的時候，小崽崽們開始喊口號：“大班大班！不怕流汗！”
就樣冇有了。
因為他們總是記不住，老師冇辦法，最後把四句口號砍半，隻剩下兩句，下總算都記住了。
為了避免他們喊自創口號，“不怕流汗”結束之後，老師立即朝他們“噓”了一聲，讓他們到此為止，不許再喊了。
小崽崽們也跟著“噓”，“噓”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演變成——
“周橙子，你吵！”
“我不吵，你才吵！”
老師緊急把他們帶走。
隊伍走過台子，過觀眾席，又突髮狀況。
小崽崽們看見爸爸媽媽，好一點兒的就朝爸爸媽媽揮揮手，忍不住的直接要跑出隊伍，跑過去找爸爸媽媽。
霍小茶和其他小崽崽都不一樣，他一臉鎮靜，乖乖地走隊伍裡。
池遲找到霍小茶，朝他比了個“耶”，霍小茶哽了一下，最後還是滿足了“老父親”的願望，朝池遲比了一個“耶”，讓池遲給他拍照。
不愧是你，霸總之後。
他們是幼兒園運動，開幕式有點混『亂』，也理解。
等所有班級進場，小崽崽們都坐『操』場中間的草地上，然後就是各個班級表演節目。
老師分發表演道具，讓下一個表演的班級做好準備。
個時候，霍小茶和豌豆又和好了，兩個人坐一起，拿著向日葵頭套，小小聲地說悄悄話。
豌豆伸出自己的手：“你把我的手都拍紅了。”
霍小茶把自己樣拍紅的小手背到身後：“老師說了，走路要有力。”
豌豆認真地糾正他：“你不是有力，你是有大——力——！”
過了一兒，他們班的老師隊伍後麵喊道：“小月亮班的學們，請站起來，轉過身，麵對老師。”
“好，找到你的搭檔，互相幫助，大家把向日葵頭套戴上。大家都戴嗎？不戴的舉手。”
霍小茶和豌豆麪向對，給對戴上頭套。
豌豆吐出舌頭：“你戴得太緊了，我都要上吊了。”
霍小茶說：“戴鬆一點掉掉的。”
接下來，是小月亮班的學帶來的節目，《小小向日葵》。
霍小茶一臉冷靜地站跳舞的隊伍裡，跟著隊伍扭扭腰、扭扭屁股。
好無聊的節目，霍小霸總感到無趣。
間奏的時候，豌豆的頭套真的掉了，豌豆喊了一聲，不知所措，眼眶紅了。
“你看我就說吧。”霍小茶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趁著排隊的時候跑上前，把頭套撿回來，給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