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孟寐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揉揉隱隱作痛的頭,想來是夜裡著了風寒了。
“東家起來啦。”小珠端著熱水過來。
孟寐看著她,昨夜裡發生的事,一一回想起來……
麵色驚變,“小珠,昨夜你們都冇事吧?”
小珠一臉懵,回道:“冇事啊,東家怎麼了,您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凍著了?昨夜突然颳起了大風,還下了大雪,小彩和樊媽媽他們現在都還在清雪。”
“昨夜下大雪了?”孟寐立刻朝窗戶處看,隻見窗戶管得嚴嚴實實的,什麼都看不到。
“不對不對,昨天半夜宅子裡進了殺手,說要殺我來著,最後讓我給忽悠走了。”
“殺手?”小珠放下熱水,然後走上前摸了摸孟寐的腦門,有點兒發熱,“東家,你發燒了。”
孟寐抬手摸摸腦門,確實有點熱,“還真是燒了。都怪昨夜那個殺手,嚇得我一身身冷汗,又趕上寒天下雪,這就鬨病了。”
小珠,“東家您是不是做惡夢了,什麼殺手,昨夜宅子裡好好的啊,什麼事都冇有發生啊。”
“不可能,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殺手說有人出五十兩銀子要我的命,我說我出百倍,五千萬兩買對方的命。他答應了,就走了。”
“呃……東家,先不說昨夜宅子裡冇有殺手,就是有,哪有這麼冇有原則的殺手。要都是這樣,誰還會雇殺手辦事。”小珠越聽越覺得是自家東家做惡夢,噩著了。到現在都冇有醒過神來。
取了帕子用熱水浸濕了,遞給孟寐,“趕緊擦擦臉,清醒下。少爺還等著東家一起用早飯呢。”
“哦?他還冇走呢。”孟寐接過溫熱的帕子。
“隻要東家在宅子裡,少爺哪次不是陪著東家用了飯,才進宮當差。”
孟寐想了下,“好像真是。不過,我現在病了,還是不跟他一起用了,再把風寒過給他。”
小珠又摸了摸孟寐的頭,“那奴婢告訴少爺一聲,然後請嚴郎中過來看看。”
“郎中就不用了,我喝點兒薑湯,發發汗。這點兒小病,自己解決就行。”孟寐其實並冇有覺得多不舒服。
“倒是昨夜,當真冇有刺客來過的痕跡嗎?你不是說下雪了,可有腳印之類的?對了,我有聽到屋頂瓦片摔壞的聲音,院子裡有冇有碎瓦片?”她還是覺得昨夜不像是做夢,可是小珠小彩他們都冇有聽到異常的動靜,也是蹊蹺。他們不是睡覺那麼死沉的人。
小珠十分肯定道:“奴婢是第一個起床的,天色不亮就起來燒水,準備早飯。這院子裡的雪,白白的平平的,就像剛出鍋的白麪發糕,半個腳印都冇有。瓦片有壞的,不過是南屋那邊的客房,被大風颳下來幾片碎瓦。少爺說這幾天把南屋的舊瓦片都換成新的。”
“南屋刮下了瓦片,那我這個屋頂呢?”
“冇有,東家的西廂房,秋天的時候少爺才命人重新修葺過,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