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因為事先已經知道了,所以還算淡定,但是也有著按耐不住的激動。出身尊貴的皇子,他亦是喜歡的。
但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血羈又從陳琮的腦門上飛離,朝著殿角的方向飛去。
而它這一飛,整個朝堂從秦皇到大臣,甚至是太監都屏住了呼吸,震驚的看著它飛……因為它這一飛,便代表著,還有皇族血脈在朝堂之上。
但是秦皇最是清楚,今天就是為了驗親陳琮,他的那些兄弟親以及子侄輩,都冇讓他們進宮。
是誰?!
長生臉上戴著麵具,一動不動的站在靠近殿角的位置。
但就算他把自己藏起來,那隻血羈依然落到了他的頭上!
卻因為他戴著麵具,無法落下印記,而急的時而飛起,時而落下。
秦皇覺得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眼前也陣陣發暈,竟然是他!
“雲洛,你、你給朕把麵具摘下來。”秦皇的聲音,都顫抖了。因為陳琮是早有心理準備,特彆是出身還是藍氏一族,母族貴重,所以在確認他是自己的兒子後,他是樂見的。
但雲洛,會是他的孩子嗎?若他是的話,又是誰生的?
皇上的旨意,無人能違抗。
長生自然也不能。
他抬頭看看圍著自己焦急飛舞的血羈,他知道,它之所以會急,是因為它化蝶後,隻有一炷香的生命。它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完成自己的使命。
抬手把臉上的麵具徐徐摘下,那隻血羈,迫不及待的落在了他的額角,然後在那裡留下了一個清晰無比的蟲印!
朝堂嘩然!
皇子!
竟然是皇子!!
太子的臉色一陣陣的發白,雖然他知道他是自己的兄弟,但是仍心底存了一絲僥倖,可能不是自己的兄弟,眼下鐵板釘釘的證明瞭,那絲僥倖被狠狠的拔除,留下了一個冷嗖嗖的洞,渾身陣陣發冷。
“是什麼?”秦皇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急切道:“上前來,雲洛你到朕的麵前來。”
長生抬手摸了摸額頭,掃視了一圈周圍人的反應,大概知道頭上的印記是什麼樣的了。
“皇上,微臣忽然有些不適,先”
“上前來。”秦皇根本就不容他逃避,“朕過去看也行。”
秦皇從高高的禦台上下來,所有人都俯身低頭,不敢有半點不敬。
長生肌膚細膩白皙,蟲印愈發鮮明,就是老眼昏花的都能看得清楚,更何況秦皇向來保養得不錯,看字跡密密麻麻的奏章尚冇什麼問題。
“真是朕的兒子?”秦皇都看呆了。
長生抬手摸了摸蟲印的位置,“微臣隻是大秦國的編撰,皇上的禦前日講官,並無其他身份。”
他不承認自己皇子的身份。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朝他明明暗暗的望去。
秦皇五味雜陳,他居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皇子的身份。
又盯著他額頭上的蟲印看了一會兒,“跟朕到禦書房。”轉身離開了朝堂。
黃忠見狀,忙一甩手中的拂塵,喊道:“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