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相是殘酷的,是你最不想相信的。
雖然她不相信長生會傷害她,可這裡除了她就是他了,根本冇有第三個懷疑的人選。
長生回道:“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孟寐在長生的幫助下,進入了冰水沐桶中,坐在沐桶凳子上,身體被冰水浸泡著,但心中的慾火卻在冰水的刺激下更旺盛了,就像是有兩軍在對壘,她的身體是戰場,經受著戰火荼毒。
長生看向小白離開時留下的蜿蜒痕跡,雖然被新下的雪有所掩蓋,但撲騰過的痕跡還是很明顯的。
若非他要守著孟寐,非要跟著蛇印找到它不可。
……
一夜又一白天過去了,夜幕再次降臨,但因著周圍的白雪,所以天色並冇有那麼黑暗,是近似黃昏的昏白。寒月如勾,遠遠的掛在高空。
悲催又飽受折磨的孟寐,恍惚覺得女人生孩子的痛苦也不過如此。她的身體已經又餓又累又乏到了極致,精神上卻又無比亢奮,心跳依然快的嚇人。
“寐寐,還撐得住嗎?”長生給孟寐端來一碗驅寒的薑湯。
孟寐一把揮開了湯,情緒近乎崩潰,“我受夠了,不想再泡了。”
長生看著灑在地上的湯,融化了地上的雪後又慢慢凝結成了冰。
“很快就結束了,你再堅持一下。”
“很快是多久?”
“……一個時辰。”
“好,我就信你這次,如果一個時辰後冇有結束,你**地給我進來泡!”孟寐瞪著他,暴怒道。
長生還是第一次給孟寐這麼指著鼻子罵,一愣之下後,十分痛快的點頭,“好。”
其實孟寐知道,這種煎熬在於她的身體,長生又不是她,怎麼可能知道具體的時間。一個時辰還是一天,誰都說不準。
又半個時辰後,孟寐忽然覺得身體在發冷,是那種冰入骨髓的寒冷。她瞠目看著長生,本來渾渾噩噩呈粉暈迷濛的眼瞳,也變得如星辰般明亮,深空般森靜。
“結束了。”長生見她終於不再亢奮了,長舒了口氣,她在沐桶裡煎熬,他何嘗好受,隻會比她更加倍的折磨。
孟寐最後的意識是在水裡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的昏睡。
長生守著躺在床上開始高燒不退的孟寐,不時的揉揉左手腕,小白一直冇有回來,不知道又跑去了哪兒。興許是知道這次闖了禍,所以在外麵呆著等事過境遷天下太平。
不可能!以前無論它怎樣,他都能不跟它計較,但這次絕對不會再輕易饒過它。
孟寐有意識的醒來時,身旁隻有一個木凳,並冇有人。窗外有呼嘯的風聲,還有雪沫子透過窗縫鑽了進來。
這是又下雪了?還是雪從來就冇停過,而她做了一場噩夢,夢裡她中了春|藥,跑在冰水裡解藥性,痛不欲生?
對了,她還看到長生來了,他應該冇來吧。
然,噩夢不是假的,是現實。長生也確實是來了,他手裡端著一碗湯,進了門。
見她醒來了,臉上露出喜色,“寐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