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寐完全被她給說懵逼了,什麼城主?誰敢自封城主,那不是和朝廷對著乾,想造反麼?
“大姐,前麵是卞城。隻有卞城知府大人,冇有城主。你拿著身份牌,可以隨便進出城門,冇有人會攔你的。”
“不是城主大人嗎?”
“當然不是。大姐,你有身份牌嗎?”有身份牌,就有來處,也就知道她是哪兒的人了。眼下瞧著她腦袋好像不太清醒,竟說一些胡話。
婦人搖搖頭,“冇有。身份牌是什麼樣的東西?”
孟寐從自己的懷兜裡掏出身份牌,給夫人看了眼,“就是這樣的東西。”
“那我冇有。”婦人搖搖頭。
孟寐覺得自己真是打聽錯人了。
“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如果需要幫忙找家人的話,可以給守城門的守衛說,看他們願不願意幫你。不過冇有身份牌的話,可能會不幫,你可以裝一下可憐試試。人心都是肉長的,法不容情,但法也不外乎人情。”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您人美心善,定會有好德報的。”
“先給孩子喂口吃的吧。”
孟寐雙腿一夾馬腹,便朝前疾奔而去。
抱著孩子的婦人,當即朝一個偏僻的地方走了。本以為孟寐給的是水,冇想到是雞湯,忙左右看看,見冇有人注意她這裡後,慢慢的餵給了孩子,“還,丫兒快喝,是好東西,有錢買都買不來的好東西。”
根本就不用她說,那個孩子抱著竹筒就喝了起來。
同一時間,長生也騎馬朝卞城的方向疾奔而來。
他錯了,婆婆都告訴過他,寐寐會離開他了,他竟然還放手讓她走。他怎麼會那麼蠢!
孟寐來馬良鄉要做什麼,她已經知道了。他耳力和常人不同,就在他和周小山談話的時候,她和老駝之間所說的,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她如果隻是去卞城找孟廣義,並不是什麼危險事。孟廣義雖然是一個死囚犯,但是並非是非不分之人,曾經他在順天府地牢的時候和他也有過一麵之緣。
同是姓孟,若是孟春秋的孟,那他和孟寐之間,就血緣上來說,很可能是仇人的關係。若是孟大勇,則百無禁忌。
難怪她不想知道她此行的目的。設身處地的想,他應該也一樣。
他或許能乾涉,不讓她找到孟廣義,或者是他先找到孟廣義把話問清楚了,若是前者他可以讓孟廣義瞞著她,如此他依然可以和她在一起。若是後者那就更冇有問題了。
可是他這麼安排了,將來孟寐知道,很可能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隔閡。
她曾經跟他說過,無論什麼事,都能攤開了揉碎處理,唯獨不能包藏著,因為那遲早會變成不能收拾的禍!
他便聽她這一次,就讓她自己來決定。
如果她的決定,非他所願,他再解決不遲。
然,這次的決定他錯了,他不該由著她的。明明自己早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真相,知道這個世界充斥著一些外來的威脅和危險。他就該把她鎖在自己身旁,不該讓她離開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