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聞到燒被褥的味兒,冇有立刻出來,而是等黑衣人離開後,才從床底鑽出,並把放在屋角的一盆洗臉水端起來,走到床前,淡定的潑向火。
因纔剛剛點燃,所以火勢不大,一盆水下去就潑滅了。
同時,那個昏迷不醒的人,也被不少水淋濕,先是皺緊了眉,後慢慢睜開眼醒了。
等回神後,他扭頭看向站在床前,手裡還拿著一個空水盆的長生,顯然是他潑的水,證據還在他的手裡,想讓人錯認也難。
長生見他醒了,直道:“你躺的是我的床,煩請離開。”
“什麼?你的床?”歐陽玉染立刻看四周,雖然被火燒了一部分,但是仍能看出身下的錦被,乃是宮庭級繡師做的。而整個書院,能用的上如此繡品的學生,除了他,也不作二想。眼下這個小屁孩兒說是他的,著實荒謬。
“怎麼證明是你的?”
“床頭上掛著名牌,你可以看看。”
“名牌?”歐陽玉染想起來,床頭上確實掛著一個名牌。以前他一直是自己住在這個宿舍裡,也就忽視了這個東西。
顧不得擦拭一下身上臉上的水,就朝床頭上看去,上麵確實有一個名牌,寫著——孟長生。
如果這張床是孟長生的,那他的床……歐陽玉染朝另一張床看去。雖然也是錦被高枕,但是和孟長生的一比,還是差了些的。
而那張床的床頭上,也掛著一個名牌,寫著——歐陽玉染。
“……看來真是搞錯了,不好意思。”歐陽玉染再顧不得身上的濕衣服,忙從床上下來,回自己的床。而在經過長生的時候,還額外多看了看他。
長生在他離開後,便把床上先被火燒又被水澆的殘破被褥捲了起來,抱著就朝門口走去。
歐陽玉染見他要走,出聲問道:“你不休息了嗎?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和我擠擠。”
長生冇有搭理他,繼續走。
歐陽玉染眼看他到了門口,又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長生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冷靜到嚇人的目光,令歐陽玉染情不自禁的渾身一凜。
“你昏迷不醒的躺在我的床上,被褥被點燃。”
一句話說完,長生再不停留的走了。
歐陽玉染震驚在地!
他為什麼會在長生的床上?
等等,他今晚不是去了東宮府!
……
長生抱著殘破的被褥,在齋明書院的高大院牆前站定。
大半夜的,書院看門的門衛自然是不會給他開門,所以他也懶得費那些嘴皮子功夫。
他擼起右手袖子,露出袖子下緊貼著手腕的一個機關暗器。
按了下暗器上的卡扣,一支帶著根銀色細線的短箭疾飛而出,釘在在牆頭上。
用力扯了下,確定結實後,才輕身順著細線上了牆頭,再翻牆躍下。
等到了牆另一邊,他又按了下暗器上的卡扣,收起了線。
回頭看看高大的書院院牆,長生抱著殘破不堪的被褥,飛快的朝孟宅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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