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的。”
“然後呢，他說了什麼？”
“秦皇問‘你’想要什麼，然後‘你’回答——什麼都不想要。”
“很好。”
……
孟寐趴在床上，一睡就到了天黑。
她身上的衣服都不曾換過，還是她回來時穿的那身，可想而知她這一路是真得跑累了。
腦袋發矇的坐起來，房間裡已經點了蠟燭。
小珠坐在蠟燭旁，手持針線，繡著一條披帛。聽到孟寐醒來的動靜，立刻放下了手裡的繡活兒，“東家醒了？要不要喝水？”
孟寐習慣睡醒喝口水，而小珠最是細心瞭解。
“好。”孟寐看著她，“我回來的時候，冇有看到你。”
“奴婢買菜去了，做了東家喜歡吃的菜。對了，少爺出去了，讓奴婢轉告東家，他可能會回來很晚。”
“哦。”孟寐揉揉眼睛，看著外麵已經黑下來的天，“什麼時候了？”
“差不多一更天了。”小珠把一盞溫水遞給孟寐，“東家先漱漱口再喝水。”
孟寐如言喝了水後，摸摸肚子，“餓了。”
“早就準備好了吃的，東家是在這裡吃，還是堂屋裡？”
“堂屋吧，有冇有驛傳的青使在？”
“和東家一起回來的那位憐青使，一直等著東家醒，現在在南屋。”
“讓他過來陪我用飯吧。”
“是東家。”
孟寐洗漱一番後，又換了一身衣裳，進了堂屋。
憐臉上的麵具十分服貼，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假麵跡象。不像長生戴著的，隻要仔細些就能看出蹊蹺。
“東家一路辛苦了。”
“是挺辛苦，你在這邊怎麼樣？扮成長生，還能行？”
“不能行也得能行，不過總算是完成交接了。”
“嗯，慕梧楓呢？”
“他去了紅館。那裡認識了一個紅顏知己。”
“什麼？！”孟寐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黑檀木的桌子，都顫了顫，而她的的手也拍麻了，但是不管怎麼麻，都及不上她心裡的洶洶燃燒的怒火！
“走，跟我去紅館。”
“去紅館？做什麼？”
“抓姦夫！”
“……哎？”這是哪門子的官司！
飯也冇吃，孟寐一肚子氣的乘馬車，帶著憐走了。
路上，孟寐告訴憐，慕梧楓和黃蓓爾成親了！
這訊息對於憐來說……不啻於他在朝堂上，頂著長生那張臉，正緊張害怕著呢，忽然來了一個太監跑進來，說——康親王死了。
半天都冇回過神來。
“他們倆成親了？為什麼慕梧楓冇有跟我們說過？”
“我今天不撕了他，我就不是你們的東家！”黃蓓爾挺著肚子，在卞城那邊給他準備驚喜，雖然很可能也是驚嚇，但他這邊倒是實實在在的讓人驚嚇了。
“東家冷靜，冷靜。興許慕梧楓就是逢場作戲呢。就是去找個樂子，冇有乾那種勾當。再說紅館好像也不是妓院吧？”
“哼！你也去過？”孟寐眯眼。本來她也以為紅館就是文人墨客抒發才情的地方。後來藍璃告訴她，紅館的紅，其實是紅塵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