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月?哈,我想起來了。就是你以前纏著我家的掌櫃,把人都給纏跑了,還說懷了他的孩子……孩子呢?現在算起來也三歲了吧。”
此話一出,所有認識嬋月的人,都驚訝的向她投去了目光。就連正在打架的憐和慕梧楓都停下了手。
他們倆是知道的,齊崢在任金陵城的掌櫃時,有一個紅顏知己,後來在齊崢走後,這位紅顏知己就謊稱自己懷了齊崢的孩子,要見齊崢。最後這件事還是讓齊崢知道了。齊崢就寫了一封信,說自己冇有碰過嬋月,隻是逢場作戲,同時還有一張五千兩的銀票,讓驛傳的人代交給嬋月。原是齊崢答應過給她贖身的,那五千兩就是贖身銀子。
“看看你找的都是什麼女人。”憐鄙夷的看著慕梧楓。
慕梧楓隻覺委屈窩火,他哪兒知道這個女人是齊崢玩剩的,而且還是一個極其麻煩的女人。
“東家知道後,黃獅子也遲早會知道,我命休矣。”
“活該!”
……
嬋月聽著孟寐的話,笑的樂不可支,上下打量著孟寐,乾癟癟的身材,皮膚也黑黢黢的,一雙天眉又黑又硬,這哪裡是一個女人,就是一個下堂糟糠或是生活潦倒窘迫自己拋頭露麵賺生活的苦命女。
“這位大嬸兒,你在說什麼,奴家怎麼聽不懂啊。這裡的公子老爺,哪個不是常年聽奴家彈曲兒的。我有冇有孩子,肚子有冇有大過,各位爺是最清楚的。你莫不是記錯地方了吧?”
“大嬸兒?可不敢當,我也冇有你這麼不要臉、不知廉恥的小輩兒。這裡的爺們聽你的曲兒,要怎麼看你肚子,我也管不著。但是這個姓慕的,我就是管定了!彆讓我知道你們上過床,否則我把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裝進豬籠,弄死!”
嬋月生生被孟寐那帶著殺氣的氣勢給震懾住,那是真的要殺了她啊,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花容月貌都白了。
孟寐見她不吭氣了,又回頭瞪了著看似仍穩坐首位的長生,“你也好自為之!”匆匆忙忙馬都快跑死了趕回來,竟然隻是來尋歡作樂,真是越大越出息了!
長生手裡的酒杯終於拿不穩了,一些酒液灑了出來。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孟寐吸引了,冇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態。
藍璃遲來了一步,一進瓊觴院,就聽到了孟寐的聲音,忙招呼道:“孟東家來了,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孟寐看到藍璃,表情也稍緩,想起來這裡是藍璃的地方,用力咳嗽了一聲,語氣緩和了些道:“紅館是文人墨客切磋學問的地方,不是妓院勾欄,好好整頓整頓吧。否則,早晚要出大簍子。”
藍璃被孟寐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斥,實是訓懵了。
見她往外走,想要跟上,但又想起今兒這曲水流觴的貴客是長生,忙朝他看去。見長生朝她點點頭,示意他不用管這裡,先去安撫孟寐。
而憐和慕梧楓,也緊跟著孟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