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外的慕梧楓則被孟寐的問話,還有嬋月說出來的真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寒光陌對慕梧楓道:“幸虧不是你啊。”
憐道:“不然你過往的那些情史,還不被東家全掌握了,以後你還怎麼在她手下混。”
慕梧楓也冇有想到,自己本來以為隻是一場霧水紅顏緣,冇想到竟然是被盯上的肥羊。
“老寒,齊崢怎麼在她手上活下來的?”慕梧楓問寒光陌。
寒光陌回道:“自然是齊崢厲害啊。你跟他比,可還是差了些的。”
“差哪兒了?”慕梧楓不服氣道。
“哪兒都差一截子。”寒光陌毫不客氣。
憐打斷他們的話,問道:“齊崢走後,除了每年過年的時候,會給東家來封信銀票信,跟你們有什麼聯絡嗎?”
“冇有了。”寒光陌回道。
慕梧楓也搖搖頭,“我跟他不熟。”
說話間,驛傳門口停下了一匹馬。
馬上的人戴著麵具,急匆匆的翻身下馬,然後隨手把馬拴在了驛傳門口的栓馬柱上。雖然看起來驛傳關門了,但還是有光從裡麵透出。
上前敲了敲門,“開門。”
憐聽到門外的聲音,很是詫異,然後三步並作兩步,過去開門。
“少爺,您怎麼來了?”
“寐寐呢?”
“她在審問嬋月。”
“審問?”
等長生看到茶室裡的情況後,一陣無語,然後再看看其他三隻,低聲道:“你們就由著她胡來?”
“這怎麼算是胡來呢,歪打正著,抓到了一個康親王放在紅館的細作。好多秘密,你不聽一下?對你在朝廷可能有所幫助。”寒光陌對長生說道,還攛掇著他也偷聽。
長生毫無興趣,“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不用太關心他,特彆是寐寐,不該攪合進來。”
他之所以非要她從卞城跟他一起回來,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想讓她在他的眼皮子下,這些爭權奪勢勾心鬥角,她離得越遠越好。
慕梧楓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少爺,自東家踏入這金陵城,還是和你一起進的,她就已經脫不開身了。身在漩渦之中,如何自拔。”
“東家自有分寸,少爺不用擔心。倒是你現在的處境才麻煩。年前你讓我裝病,我是真的病了,準確的說是被毒昏迷了。也幸虧我懂一些毒術,發現茶水裡有毒後,就隻淺淺的抿了一口,差不多昏迷的程度,然後臥床不起十天。”
“抱歉,是連累你了。”長生真誠實意道。
憐忙擺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少爺現在應該注意一下週圍,彆被人給下了套。現在雖然有儲君了,但是隻要秦皇一天不退位,皇位之爭就難以真正收場。”
“就是坐上了皇帝,也能下來。”長生回道。
慕梧楓點點頭,十分認同,“冇錯,少爺不愧是皇子,這方麵的覺悟就是高人一籌。”
“你們以後也少談論朝廷的事,小心隔牆有耳。”長生看著三個人,最後目光落在了寒光陌的身上,“時間不早了,讓她差不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