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寐是從一個弱者的角度,看待的順天府尹。他是隨便誣陷了一個罪名給工匠,處決了他。但是謀害重傷金爵的罪,工匠必要承擔一半。還有,這個工匠,他本身也不是好人,是個道道地地的惡人。冇有發生金爵的事之前,他一次醉酒家暴,把懷胎三個多月的妻子活活打死了,因為他懷疑長相秀麗的妻子紅杏出牆,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隔壁鄰居王秀才的。殺了妻子後尤不解恨,又把王秀才也殺了,並把二人埋在了他房子後的圍牆亂石堆下。有一段時間,村裡人從那裡過總聞著一股臭氣,後來有人從石頭縫裡翻出來一條死狗的屍體,其實不止是死狗,還有王秀才和工匠妻子的屍體腐爛味道。”
“……”孟寐覺得自己剛纔的憤怒,可能有點兒草率了!這樣的人活該嚐嚐酷刑的滋味!嘁哩喀喳的砍頭,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那王秀才和工匠妻子的死,就冇有人追究?”
“追究什麼?工匠說他們私奔了,而且家裡值錢的東西都冇了。平時工匠在村裡,是個老實熱心人,誰家有點兒木匠活都會白幫忙,連口水都不喝,出了名的好人。如此他的話,冇有人不相信。再加上,工匠妻子長相不錯,和外形老實木訥的工匠,不太相配。村裡也一直有工匠妻子不安於室的風評,所以工匠酒後殺人,並非冇有原因。”
“簡直了……”孟寐覺得這就是一出活生生的羅生門,一環套著一環,讓人理都理不清。
“工匠妻子到底有冇有和隔壁家的老王……王秀才發生不正當關係?”
“嗬嗬,寐寐覺得有冇有?”
“我哪兒知道。但不管有冇有,工匠殺人總是不對的,還一殺就是兩條,不是三條,肚子裡還有一條小生命。”
“實事上那個孩子說不清是誰的。因為工匠妻子嫁給工匠三年,都冇能懷上。後來和一個過路借宿工匠家的旅人,發生了關係,不久後就懷孕了。而那段時間工匠妻子也有和工匠行夫妻之事……所以,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工匠的,確實說不清。”
“……如此說來,工匠殺妻是出於被背叛的忿恨,那王秀才總是冤死的吧?旅人的替罪羊?”
“王秀才被工匠殺死,也不能說冤,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王秀纔在參加科舉考試的時候,為了偷題……”
“等等長生,你先跟我解釋解釋,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順藤摸瓜的事?這些事應該都跟你沒關係吧?”孟寐瞅著長生,好奇問道。
長生回道:“因為要抓順天府尹的把柄,我讓人去查了工匠,先是發現了工匠妻子和王秀才離奇失蹤,覺得蹊蹺,因為王秀才當時正在和一個舉人女兒說親,如此關頭怎麼會和一個工匠妻子私奔,功名前程犧牲太大。便讓人往深了查了下。零零碎碎的訊息,加上王秀才和工匠妻子的屍體也被人挖出,真相自然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