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長生敲響了收信人的家門,“有人在家嗎?”
好一會兒,才聽裡麵傳出一個老嫗的聲音:“誰啊?”
“您好大娘,我是青鳥傳書的傳遞員。”
‘吱呀~’木門打開了,一名花白頭髮的老嫗從門內出來,顫巍巍的聲音,“傳遞員?”
長生的小臉上露出朝陽般的絢爛笑容,讓人見之就心情大好,“是的,您請稍等一下。”快速的打開包,取出一個油布包裹嚴實的盒子和信。
“長得真俊啊。男生女相,是有福氣的人。”老嫗看著他的漂亮模樣,原本老而渾濁的眼睛也清亮了些。
“謝謝。”長生黑寶石樣的鳳眸彎了彎,更顯出兩分調皮,“大娘,您的名字是?我覈對一下收信人的資訊。”
老嫗想了好半晌纔回道:“孫……秀蓮。”
說完,還有些猶疑,懷疑這名字對不對。
長生完全冇有不耐煩,又問了一遍,“您的名字是?”
老嫗這次點了下頭,“冇錯,是叫孫秀蓮。”
“好的,現在請您在這裡簽個字。”長生又從灰布包裡取出一支密封在竹筒裡,飽蘸了墨汁的小楷筆,遞給老嫗,指明在單子旁邊的另一張收單上簽字,“如果不方便寫字,按個手印也行,表示您本人收了。”
“寫字吧。”老嫗接過小楷筆顫抖的提筆。
長生瞧著老嫗寫的字,娟秀不俗,但有一抹蒼老顫力透紙而出。
孫秀蓮三個字寫好了,老嫗看著自己寫的字,歎道:“老了,以前的字可要比這順眼。”然後把小楷筆遞還給長生。
“老有老的風骨,年輕有年輕的韻味,不同時候有不同的解意,您不必覺得不好,反而在我看來是很好的。一般如您這般尊長都是按手印的,能提筆便讓人刮目相看。”
長生收了筆和簽單,把油布包裹嚴實的盒子和信給老嫗,“這是您的東西。”
“真是一張甜嘴巴,嗬嗬。”老嫗接過東西道:“天冷,孩子穿的單薄了,進屋暖和暖和,我給你找兩件我孫兒不穿的冬服,再喝口熱湯。”
“不用了,謝謝大娘。要是您還有什麼需要,就到長青街的青鳥傳書,我們希望能再次為您服務。”說完,對著老嫗彎腰鞠了一躬,返身跑回了等著他的馬車。
孟寐見長生完成了送信,豎起大拇指讚道:“真棒。”
然後又向老嫗擺擺手,驅車離開。
老嫗微眯了渾濁的眼睛,一直看著他們的馬車消失在視線後,纔拿著信件轉身回屋。
*******
玉福樓是金陵城最有名的酒樓之一,酒樓夥計在門口迎客,吆喝,“各位客官,吃飯的裡邊請~燒刀子、女兒紅,葷素海鮮料,要什麼有什麼嘍……”
孟寐和長生送完信件後,就來了這裡。
夥計招呼著兩人進了酒樓。
靠窗的雅座坐下,孟寐翻著菜單,“夥計辛苦了,一盤獅子頭,一盤醋溜白菜,一盤油炸花生,一份油燜大蝦,可以稍微甜一點兒,一盆豆腐蛋花湯,還有四個剛出鍋的芝麻燒餅,儘快端上來。”
夥計爽利應道:“好咧,客人稍等,這就給您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