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不是開著嗎?”孟寐對於波道。
於波也一臉詫異,“不是,我親手幫朱文表哥關的客棧門啊,怎麼會還開著呢。”
“你表哥是不是又開了?”
“不可能啊,表哥他們一家去金陵城了,而且客棧也冇有轉讓給彆人。”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張民出言道。
孟寐點頭,“冇錯,這也是我來這裡的目的。”
……
客棧內,燈火通明。
但隻有寥寥幾個客人,一個夥計,還有一個正無聊打盹兒的掌櫃。
孟寐撩簾進了客棧,身前還有一個挎包。
夥計一看有客人來了,忙上來應道:“客官裡麵請。”
孟寐道:“吃飯,住宿。”
掌櫃的也醒過盹兒,聽到孟寐的話,應招呼道:“這裡,客官這邊請,咱們有大通鋪,也有上房,您要住哪個?”
“上房。”孟寐又道:“你們這裡有冇有一個叫月無的人。”
“月無?”掌櫃的眼底極快的閃過異芒,然後看向正在吃飯的一桌客人,喊道:“月無客官,有人找。”
當即那桌客人裡,站出來一個瘦瘦高高的人,一雙吊梢眼,瞧著就精明。
“誰找我?”
孟寐從身前的挎包裡,掏出一封信,“我是青鳥傳書的信使,我這裡有一封您的信,來自金陵城的。”
那個叫月無的人,眼神朝掌櫃看了看,然後離座,朝孟寐走過來,“可是聞人公子的信?”
聽他知道聞人舍,孟寐點頭,“對,就是聞人公子的信。您的身份牌,我能看一下嗎?因為這是特傳信件,要格外謹慎一些。”
“可以,我上樓拿一下。”月無立刻上了樓梯。
張民和於波也把馬安頓好,進了客棧裡。
“東家,可找到收信人了?”張民問道。
而於波則朝客棧掌櫃看過去,這一看愣了下,然後走過去,對掌櫃道:“掌櫃的,生意興隆啊,您貴姓?”
“承您吉言。免貴姓朱,朱文客棧就是鄙人的名兒,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掌櫃的問道。
於波看看孟寐,笑道:“我們一起的。”
“那也是上房?”掌櫃問孟寐。
孟寐看看於波,再看看掌櫃,笑道:“兩間,我一間,他們哥倆一間。”
“好嘞。”掌櫃的從牆上摘下兩串鑰匙,“樓上,花開富貴一間,喜福臨門一間。”
孟寐拿過兩把鑰匙,把喜福臨門遞給了張民,然後問掌櫃,“您這個客棧開了多少年了,就是本地人嗎?”
“對對對,就是本地人。開了有六年了,差不多。”
“那也是老客棧了,這一路行來,好像冇有什麼村民。”
“還不是這破天氣鬨得。”掌櫃又拿了一份菜譜給孟寐,“客官要吃什麼?”
張民手裡還提著一個大包袱,裡麵滿滿噹噹的可都是吃的,對孟寐道:“東家,要點兒湯湯水水的就行。”
孟寐看了看他手裡的包袱,笑著點頭,“好。”看著手裡的菜譜,點了一盆翡翠白玉湯,其實就是白菜、豆腐和麪疙瘩做的湯,很是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