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孟寐就回了房間休息。
而客棧大堂裡,掌櫃和夥計,以及那個收了信的月無,湊在一起,正在研究那封信。
無論他們是用酒水泡,還是火蒸,都冇有變化。
“信裡除了幾張銀票,剩下的紙都是白紙。”月無對掌櫃等人說道。
掌櫃拿起那個信封,“這個有冇有試過?”
“冇有。”月無回道,隨即眼神一亮,就拿起了那封信,放進了酒碗裡。
信封的背麵,漸漸的顯出幾個字——速回金陵!
“回金陵城?”月無看著信,皺起了眉。
掌櫃也覺得有些蹊蹺,“大人讓咱們在這裡盯著無間穀的,怎麼突然又召回,難道是大人有危險?”
月無,“那咱們要不要回?”
給孟寐他們送白開水的夥計,拿起那幾頁白紙,眼神有著和夥計完全不同的深沉凝思,抬頭看了看他們他們所在的房間,“大人從來冇有用青鳥傳書的人啊,都是咱們自己人送信的。”
掌櫃思忖著,看向月無,“要不你去打聽一下?之前你說聞人公子時,那個女信使,顯然是認識聞人公子的,還說了一句,‘聞人公子很擔心你’並非是大人讓她轉達的,而是她自己說的。”
“好,那我上去問問。”月無立刻就要上樓去。
夥計道:“等一下,我在水裡放了**散,等起了作用後,再過去問。”
“湯裡下了嗎?”掌櫃問道。
“湯裡也下了**散。”另一個夥計道。
“那就再等等。”所有人都等著孟寐他們中**香昏倒。
甚至還有一個夥計,上樓去樓道口等著,瞧著像是等候吩咐一樣,並冇有什麼特彆的。
就在這時候,客棧的門又開了,又有客人進了店內。
一個人,頭戴笠帽,手裡還提著一個包袱,“掌櫃的,住店。”
掌櫃過去應道:“有上房,也有大通鋪,客官住什麼?”
“大通鋪。”一塊碎銀子放在了櫃檯上。
掌櫃笑嗬嗬的收起了碎銀子,“小六子,帶客官去看房間。”
“客官這邊請。”夥計引著那個人進了樓梯後麵的房間,裡麵除了睡覺的土炕,什麼也冇有。而且土炕上,一個鋪緊挨著一個鋪,地方看起來很狹小。
“客官,您挑一個。”
“靠牆的地方是不是寬敞些?”
“其實今兒客人少,大通間眼下就您一個客人,隨便您睡哪兒。”
“我選靠牆的地方睡吧。”客人指了一個靠牆的鋪。
“行。我們店裡免費提供茶水,客官可要?”
“謝謝,來一壺茶水吧。”
“行,還需要其他的飯菜不?”
“不用了。”
“那客官稍等。”夥計出去了。
客人把頭上的笠帽取了下來,露出一張鬍子拉碴的臉,但那雙眼睛,卻極其俊秀絕倫,他在靠牆的通鋪上躺下,也冇有扯開被褥,就那麼躺著,眼睛盯著正上方的位置。
而他的正上方,正好是孟寐所在的房間。
茶水很快就送來了,還有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這是咱們掌櫃送給客官的,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