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掌櫃的表情變了。
一臉嚴肅的看著孟寐,“果然是假信!”
“哪裡看出的?”月無問道。
“大人的筆跡,在寫月字的時候,裡麵一橫,會習慣性的寫成點,而這個信封上則還是橫。”
孟寐:……這有什麼稀奇的,誰還能保證每次寫的字都一模一樣!偶爾一次不一樣很正常吧。
‘哐啷——’房間門響了。
是大通鋪房,綁著的繩子的門,正被人用力的拉扯。
夥計忙過去了,“客官醒了?可是有什麼需求?”
“上茅房!”客人回道。
“屋角裡有恭桶,現在天晚了,客官就在屋裡將就一下。外麵有點兒客棧的私事,等完事後就給您行方便。還有,作為補償,您在本客棧的住宿等花銷,都免了。”
“你們開的是黑店?”
“這話說的,咱們是有點兒私事,和客官無關的。您安安靜靜的,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非要狗拿耗子,也彆怪咱們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法兒?”‘砰——’被綁著的門環,不然被大力扯掉了。
門開,裡麵的客人走了出來。
看了眼綁在椅子上的三人,冷笑:“果然是黑店!”
掌櫃見他扯開了門,想來是有功夫的,看看孟寐等人,**散的作用也就一兩個時辰,而受到大的刺激,甚至會提前甦醒。
暗示月無他們繼續審問,他和另一個夥計朝大通鋪的客人圍了上來。
“這位客人,哪裡人士?”剛纔隻是登記了房間,並不知道他姓氏名誰,想來大通鋪的都是泥腿子,冇有什麼身份,眼下瞧著可是看走眼了。
“江湖無名人士。”客人說話就主動出擊。
距離他最近的夥計,首當其衝。雖然他有防備,但是他的反應速度,遠冇有對方的拳頭快……隻覺腦門被一記重擊後,眼前就什麼都看不到了,所有的動靜也遠離他,倒地昏死。
而掌櫃和另一個夥計見狀,先後從身上抽出短刀、纏腰鋼鞭,攻了過去。
但是就算有武器也不是那名客人的對手,不出十招就被打翻在地,或昏迷或臂斷腿折,喪失了攻擊力。
月無看看綁在椅子上的孟寐等人,想來也跑不了,立刻帶其他人也過去幫忙了。
結果也冇有意外,照樣被收拾的妥妥貼貼,不能再動彈。
孟寐眨了眨眼睛……眼中的迷惘失神散去,冷眼靜看著那個鬍子拉碴的高大男人。
“長生,誰教的你武功?”
“……片鴻。”長生把臉上的偽裝撕下,露出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然後走到她身邊,為她解綁。
就在他給孟寐解綁的手,張民兩手攥拳,輕鬆一扯就扯斷了綁著手腕的繩子。他知道東家有個弟弟,叫長生,還是秦國皇子。所以在聽到東家喚出名字後,就知道對方這個武功高深莫測的人,是自己人。
長生在他掙脫束縛的時候,看了張民一眼,冇有說什麼。心裡倒是也明白,自己可能多此一舉了,她並非毫無準備而來,也明白這客棧裡的人,並非善類,剛纔被綁隻是虛與委蛇,暫時不打草驚蛇,想要知道他們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