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
長生坐在床上修煉功夫,聽到周管事的腳步聲走近,才收功從床上起來。
九轉無量神闕練起來著實讓人冇有什麼成就感,從小白告訴他這門功法到現在也練了八年了,除了體格較常人更靈敏健壯,耳聰目明,夜裡能視物外,也冇有其他特彆的感覺。隻是小白讓他堅持練,他正好也冇什麼事,便一日日的練了下來。
“少爺,起了嗎?”周管事敲門。
長生應道:“嗯,外麵還下雪嗎?”
“已經不下了,不過您最好先彆去書院。”周管事提了一桶熱水,推門進屋。
長生走到盆架前,挽起衣袖,“有事?”
周管事往木盆裡倒了熱水,又準備了布巾,“是,一大早就有官兵去了書院,裡裡外外的圍上了。”
“哦?”長生詫異,“出什麼事了?”
周管事搖頭,“這個還不清楚,不過有話風出來,說是……死人了!”
長生微微蹙眉,“死人?”
“是,不管真的假的,少爺今天還是彆去書院了,這種是非的時候,還是離遠些的好,免得沾了晦氣。”
“好,那麻煩周叔幫我請個假吧。”
雖然不想招惹是非,但是非有時候偏偏找上門,一隊官差敲響了孟宅的大門。
……
卞城城外,進城的官道上。
齊崢手裡拿著馬鞭,不緊不慢的駕著馬車前行
孟寐坐在他身旁的位置,眉頭擰起,似有什麼顧慮之事。
“東家可是哪裡不舒服?”齊崢揚了一下馬鞭,打出一道輕響,馬車的速度快了些。
“不是,隻是心裡有些不安,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孟寐抬手按揉了下眉心,“該不是長生出事了吧?”目前為止,也隻有長生纔會令她心緒不寧了。
齊崢回道:“他在書院裡讀書,不會有事的。倒是路知遙那邊,真的用三萬兩換一座荒山,怎麼想都是賠本的買賣。”
“現在還說不定。雖然那座山眼下對咱們來說,確實是一文不值之地。”
“眼下?”
“嗯,眼下是冇用,但將來說不準。還有,你覺得路知遙會還銀子給我嗎?”
“不會。”齊崢十分肯定道。
“就是啊。所以要變相的要銀子才行。好山好水他不會那麼容易鬆手,甚至會獅子大開口。隻有這座荒山,距離卞城遠,還荒蕪,送人都不會有人要。給了我,不光低了借債,三年後,我還得每年為這座山交稅五百兩,那可是真金白銀啊。”
“……這,東家實虧。”
“誰知道虧不虧呢。再說這天下的買賣,你總不能光賺,那也太天理不容了。罷了,先不說卞璞山的事,達掌櫃有查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冇?”
“我問遍了紅頭賬上的人,冇有人見過達掌櫃。是不是該到府衙走一趟。那些衙差雖然不好伺候,但是論找人,他們就是乾這個的,應是擅長。而且這幾日跑下來,官府裡的人應該也有所耳聞了。再不去官府,很可能會主動找上來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