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容貌絕倫又霸氣尊貴的太子,更不是八皇子和那個他父皇要他追求的七公主,而是那個看似冇有什麼存在感的六皇子紫長卿。這麼些年過去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還會不會回來古衍大陸。
肖雷聽他提起了六皇子,神色間又一片嚮往,暗道不妙,忙叉開了話題,“吾王,您真的要親自送蘇姑娘回東玥城嗎?”
“當然。話已經說出口,就一定要做到。況且,我也有日子冇有見過太子了。”傅博羽回道,然後有回頭看看車廂,“你說她是不是裝失憶的?”
“蘇姑娘裝失憶,有這個必要嗎?而且為什麼要要裝?”
“七公主不在,皇上和皇後也離了宮,現在是太子監朝。從前她霸淩過的那些權貴子弟,都長大了,也不少都手裡有了權,領了差事,萬一對付她可怎麼辦?”
“吾王,您是不是想多了。都**十年前的事了,誰小時候還冇有個混賬事。長大了自然就隨著時間掀篇了,不會再斤斤計較這個的。”肖雷說完,眼神狐疑的望著傅博羽,“殿下不會還記著仇吧,想要報復甦姑娘?”
“胡說八道什麼呢,本王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傅博羽低聲叱道。
肖雷回道:“殿下每次自稱本王的時候,就慣於口是心非。”
傅博羽:“……”
迎麵一群江湖人士打扮的人,朝他們的方向走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什麼。
傅博羽遠遠看到,輕蹙了下眉。
肖雷十分機智道:“屬下去打聽一下怎麼回事?”
傅博羽點頭,“好。”
肖雷快馬跑了幾步,到了那群江湖人士的近前,先是下馬,然後抱拳一禮,開始和對方攀談起來……
片刻後,肖雷就問清楚了情況,又騎馬回到了馬車前,“吾王,他們是去看古神碑出土的。”
“古神碑?那是什麼?”傅博羽並冇有聽說這件事。
“在古武城附近發現了古神碑,這件事才傳開不久。王對這種事甚少會感興趣,所以也就冇有向王稟報。想著等古神碑出世後,再說不遲。”
“古武城在哪兒?”傅博羽問道。
“就在咱們剛纔經過的那條岔道,直行大概不到一百裡地的樣子。起碼半個多時辰,馬車的話,目前的速度要不到兩個時辰。”肖雷見傅博羽似乎有興趣,便說的詳細了些。其實,自從虞國歸順了青明後,傅博羽手裡的權力,基本上就已經開始架空,現在整個虞國已經都是東玥城那邊說了算,傅博羽除了處理一些細細瑣碎的政務,大的決定都要向東玥城那邊請示。如此,漸漸的也就疏於朝政了,甚至專心修煉,想要修永生之道。
若傅博羽是修煉的那塊料,肖雷還會支援,怎麼說也強身健體了,可以做個長長久久的富貴藩王。可遺憾的是,他家主子並非修煉的那塊料。如此,最好是讓多做一些其他的事,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看看這世俗紅塵花花世界。
再不濟,多遇一些美人女子,給虞國王族多留下嫡係血脈,也是很重要的事。
說起來嫡係血脈了,車廂裡的這位……如果能讓王動了心性,倒也不失為良配女子。起碼出身是足夠的,國舅爺的乾女兒,皇後的乾侄女。
肖雷胡思亂想著,冇有注意到傅博羽已經讓馬車調轉了方向,朝著古武城去了。
……
蘇初初迷迷糊糊的睡醒,已經天黑透了,身上還搭著厚厚的錦被,被子裡也暖暖融融的。
揉揉眼睛,又伸了個懶腰後,大腦迴路也漸漸清醒,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在傅博羽的馬車上,而傅博羽還是很有君子之風的把馬車讓給了他,他在外麵騎馬隨行。
至於他貶損自己的事,她也不予計較了。就當是還了她小時候欺負他的債了。
雖然傅博羽不明說,但是從他的表情和言談上,也能猜得出來,自己混賬的小時候,他也是一個受害者。
蘇初初從馬車裡出來,周圍除了傅博羽的隨侍肖雷,並冇有其它人。
“那個,虞王呢?”蘇初初問肖雷。
肖雷回道:“吾王去了客棧休息,吃飯,蘇姑娘也要過去嗎?”
“嗯,好。”蘇初初應道。
肖雷帶著蘇初初朝不遠處的客棧走去。
“你跟著虞王多久了?”蘇初初問道。
肖雷回道:“有十六年了,很小的時候我就跟著王。後來王到東玥城為人質時,我也跟著的。”
“人質?”
“對。當時對外說是到青明國的皇家書院讀書,實際上是為人質。以此換的兩國和平,後來先王駕薨後,王纔回去繼承了王位。”
“……原來如此。”傅博羽之所以會自降為藩,應該是在東玥城時,看到了青明國的強大。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了虞國百姓免於戰亂之苦,他一個人承擔了一切罵名。
蘇初初看向肖雷,認真道:“虞王是一名賢王。”
肖雷聞言一怔,隨後笑了,笑容很是明朗颯然,“謝蘇姑娘。”
進了客棧裡,裡麵熱鬨的就跟菜市場一樣,一股噪雜之氣,撲麵而來。
蘇初初聞著濃重的酒味,在大堂裡尋找傅博羽的身影。
最後在一片人群中,看到了他。
隻見他正炯炯有神的聽著一個江湖人士,說什麼古神碑……
“什麼古神碑?”蘇初初問肖雷。
肖雷聽著蘇初初問出和傅博羽一樣的問題,回道:“古神碑,是一塊神碑,傳聞是上古,也可能是遠古時期留下的東西,上麵或有藏寶圖,或有修煉永生之道的功法。”
蘇初初聞言,眼睛也不禁亮了,“當真?”
“不知道真假,因為神碑現在還冇有挖出來,現在隻露出了一個尖尖角。”肖雷回道。
蘇初初當即也擠進了那群人之中,去聽訊息了。
而且她擠的正好就是傅博羽身邊的位置。
本來傅博羽覺得有人擠他很是不爽,可是在看到是誰後,到嘴邊要嗬斥的話又嚥了回去,甚至還朝旁邊挪了挪,給她騰出一塊比較寬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