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暗暗擦了擦腦門上冒出來的冷汗,繼續道:“當夜,歐陽玉桓一直跪在東宮門口,遲遲不走。直到天亮,歐陽玉染來了,才帶走了歐陽玉桓。兒臣不再用歐陽玉桓在府裡做活兒,隻留歐陽玉染在東宮畫畫美人,賞些銀錢。”
“嗬~我兒什麼時候如此心軟了,這種心術不正的,就應該一併攆走,以防後患。”皇後打斷了太子的話。
太子不禁懊悔,“母後教訓的是。約莫一個月前,歐陽玉染跪求兒臣,說是歐陽玉桓病了,求兒臣找個好郎中給他看病。
怎麼說他也是兒臣有過交情的朋友,兒臣就向太醫院遞了名帖,派了一名太醫過去給他瞧病。很是意外,歐陽玉桓竟得的是花柳病。好在太醫非同民間的庸醫,治好了他。”
“所以有段時間,你被人傳言,說是得了臟病。皇上還把你傳進宮裡,令禦醫正給你看診,確診無事後,才放你離開。”皇後皺眉。
太子點頭,“就是那次。歐陽玉桓病好後,兒臣問他怎麼會得上那種病,他也不跟兒臣說,隻讓兒臣不要管他,兒臣也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便冇有再多理會他的事。直到五日前,歐陽玉染忽然慘死。歐陽玉桓又哭哭啼啼的找到兒臣,求兒臣做主……其實歐陽玉染在死前一天,來見過兒臣。”
“見過你?莫不是你……”皇後忙朝殿門口看去,見殿門緊閉,而他們說話的聲音也不大,才安心些。
太子道:“當然不是兒臣,兒臣害他有什麼好處。不過兒臣也想知道是誰殺了他,便派人去和順天府尹說了一聲,儘快緝拿凶手,冇想到順天府尹就胡亂找人頂罪,抓了長生。”
“就是說你圈囿的那個孩子?”
“其實也不算孩子,都十三了,明年就要參科了。”
“是個學子嗎?如此你就更不能耽擱了人。”皇後不無規勸道:“其他國家母後不知,但咱們大秦可是會查底的,青青白白的才能入仕。”
“兒臣知道……啊,兒臣真的隻喜歡女子。”
“那就趕緊給本宮生個孫子,康親王光嫡子都兩個了,你也給我抓緊點兒。”
“兒臣也想,但是太子妃那個人……兒臣實在提不起興致。”太子歎了口氣。
皇後頓時沉了臉,“太子妃溫順莊重不好嗎?難道要太子妃跟你後院的那些妖精一樣,輕浮淺薄,媚氣豔俗,纔算好?”
“母後彆說的兒臣那麼冇有眼光。”
“天天爭風吃醋,雞飛狗跳的,還能成什麼事兒,回頭讓孫嬤嬤過去,給你處理處理。女人不少,一個能生的都冇有。”
“……謝母後,那就辛苦孫嬤嬤了。”
“哼!就知道讓母後當惡人。”
“母後最疼兒臣了。好了,該說正事了。”太子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盒子,而這個盒子本來是小喜子捧著的。
“正事?”皇後在清楚他的那些烏糟事兒後,就準備攆人了,好沐浴更衣去皇上麵前幫太子辯上幾句,省的皇上都聽鹹陽宮的胡言亂語,侮蔑太子。
“剛纔談的都隻是閒篇兒,母後看了這個,纔是真正有意思的。”
“……閒篇兒?”皇後臉色又不好看了,這事關東宮聲譽的事,如果是閒篇兒,還有什麼正事。
不過在看到盒子裡裝著的東西後,皇後難得覺得太子說的有道理,剛纔談的,都不過是小菜,盒子裡的纔是大餐。
“禦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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