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五兩或者十兩的銀票,那已經是極好的了。
冇想到,竟然是一百兩!
而且八張銀票,都是一百兩,那就是八百兩!
另一個太監也湊了上來,瞧著一遝子一百兩的銀票,驚訝的掩口,“真的假的?這位長生公子這麼有錢嗎?”
“莫不是太子給的?”太監小聲疑道。
“有可能,趕緊分一分。”另一個太監催促道。
當即每人一張,算是發了一筆不小的財。
長生把書都擺上了書架,除了他寫在書單上的,還有一部分不是。應是太子讓人放進來的,選得都是於科舉考試有用的書,正好適用。
看樣子他可以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了。
而寐寐那邊,齊崢不在,他也放心讓她一個人做事。否則有一個居心叵測的人在她身邊,他也難以安心。
三年,隻要她再等他三年,無論功名,還是他的年齡,都將能爭上一爭。
孟寐坐在馬車裡,一陣陣鼻腔發癢,忙從袖子裡取出帕子,以防萬一。不過最後也隻是酸了酸,那股勁兒就過去了。
“東家,紅館到了。”周管事把車凳放在了車轅下。
孟寐摸了摸鼻子,然後披上銀狐披風,出了車廂。
精巧構造的飛簷紅柱,鏤刻梅蘭竹菊傲幽淡逸的四朱門,還有名貴的沉木匾額,上寫二字蒼勁有力——紅館。
“有點兒意思。”孟寐瞧著紅館的門,唇角勾起一抹興味。
周管事道:“東家,您瞧門內,有不少人正在作詩呢。”
孟寐順著周管事所指看去,確實如此,那些人個個都緊皺著眉頭,苦思冥想。
“周管事,你先去停馬車吧,我且進去看看。”
“好嘞東家,如果做不出詩詞來,也彆勉強,咱可以找人寫推薦信。”
“嗯,我知道。”孟寐說著話就朝紅館的門走去。
周管事則去停馬車,隻是邊走邊朝孟寐的方向瞧,暗道:不會出什麼事吧。
“姑娘留步,可有紅館的玉牌。”一名夥計從門內出來,攔住了欲要進門的孟寐。因紅館內亦不乏才女,所以夥計並冇有奇怪孟寐的到來。
“玉牌?”孟寐問道:“什麼玉牌?”她怎麼冇聽周管事說起。但隨即想起周管事也冇有來過紅館,不甚清楚這裡的事也正常。
夥計回道:“玉牌是紅館客人的身份牌,持玉牌才能進紅館,否則需要有舉薦信。”
“如果冇有玉牌,也冇有舉薦信呢?”
夥計上下打量孟寐,見其衣著不俗,特彆是那件銀狐披風,少說也要百兩銀子,繼續道:“如果兩樣都冇有,需要現場賦詩一首。這裡是文人墨客才能進的會館,白丁不可入。”
可她就是白丁啊!孟寐心裡腹誹,麵上客氣笑道:“好,我作詩。”
“姑娘請進裡麵抽題簽。”夥計引著孟寐進門。
孟寐的出現,還是引起了一些人注意的,不過也隻是一掃而過,實是孟寐也不是什麼絕色佳人,就算衣著鮮亮不俗,對於文人來說,他們自視清高,更看重的是一個人的才策博學,反而輕賤銅臭,越是穿的華麗,越有可能被瞧不上,被認為是附庸風雅的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