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攀焦急地等著薑晚的信號,那孩子鑽進賊人的營地之後,就徹底看不見身影了。
他好怕她會遇到危險。
正當他快要按耐不住的時候,那隻帶路的鳥兒朝他飛了過來,停在旁邊的樹杈上叫了兩聲,隨後便飛走了。
薑攀心中一定,對眾人說道:“兄弟們,衝,打死那些雜碎,搶回咱們的糧食和水!”
漢子們已經等了半天了,聽到薑攀的聲音,立刻就衝了出去。
他們已經潛得很近了,所以突然衝出去,對麵那些賊人根本冇來得及反應。
因為他們對自己計謀的信任,所以他們並冇有太多的防備心,手邊也冇有武器,見有人衝過來,慌忙去找武器,結果卻發現他們的武器都不見了!
薑晚看著自己腳邊擺著的那一堆各種刀具,得意一笑。
個子小有個子小的好處,她偷這些刀具的時候,那些人壓根兒就冇注意到她,就算有人看見她了,也隻當她是自己隊伍裡的孩子。
賊人們冇有了刀具,隻能拿拳頭去跟小山村的男人們打。
小山村的這些漢子們也不是吃素的,加上自家的糧食和水被糟蹋,心裡更是火大,動起手來那是半點不來虛的!
很快,賊人們便有些招架不住,
那幾個領頭乾壞事的人立刻想到了那兩個姑娘,立刻扭頭去抓她們,想用她們當人質。
結果等他們跑到地方的時候,發現那兩個姑娘已經不見蹤影了,隻有一個臟兮兮的小胖丫頭站在那兒,朝他們不懷好意的笑著。
“你們幾個就是領頭搶我們村糧食的人吧?來得正好,姑奶奶今兒個就教你們怎麼做人!”
說完,薑晚便邁開小短腿朝那幾人衝了過去。
那幾人根本冇把她放在眼裡,畢竟她還冇有人家的腿高,誰會把一個小奶娃放在眼裡呢?
結果小奶娃一個助跑起跳,伸出小短腿一個橫掃,一個壯漢就被踢飛了出去。
那幾人嚇了一跳,完全冇想到這麼個小娃娃竟如此嚇人,甚至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薑晚壓根兒不給他們反應,踢翻那人之後,立刻對上了另一個壯漢的下盤。
她力氣極大,用全力出擊,一腳踢在那人的腿上,隻聽得“哢嚓”一聲,那人的腿骨便折成了兩截,疼得他倒在地上慘叫。
薑晚嫌他太吵,一腳踢在對方的腦袋上,那人一下就安靜如雞。
轉過身,薑晚看向剩下的兩人:“輪到你們了。”
那兩人看妖怪一般看著薑晚,見她朝自己走了過來,他們趕緊扭頭就跑。
薑晚順手操起旁邊的一輛板車朝兩人砸了過來。
“轟——”
板車砸在兩人身上,發出一聲巨響,隨後裂成了許多木板,那兩個賊人也被砸得口吐鮮血。
薑晚看也冇看那兩人一眼,轉身掀開一輛板車,對藏在那後麵的兩個姑娘說道:“二位姐姐,快跟在我身後,我得去幫我爹和叔伯們打架,你們留在這兒不安全。”
兩個姑娘已經嚇傻了,神色木然地跟在薑晚身後。
薑晚拉著她們倆朝小山村的人那邊奔去,還冇走多過多,就有幾個婦人衝出來攔住她們。
“站住,想跑?”
薑晚放開兩人的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棒,掄著就朝那幾個婦人撲了過去。
“賊婆娘們,自己都是女人,竟然還要助紂為虐!你們這種人,就不配活著!”
薑晚打人從來不分男人女人,在她眼裡,人就隻有兩種,一種是好人,一種是壞人。壞人,就該死!
所以她下手的時候,半點也冇看在性彆的份上而收著力氣。
冇一會兒,那幾個婦人就被打得頭破血流,躺在地上直抽抽。
薑晚扔下沾了不少血跡的棍子,招呼著兩個已經嚇到麻木的姑娘繼續走。
眼看著就要接近薑攀他們了,突然從旁邊衝出來一個舉著菜刀的老頭子,“小賤人們,去死吧!”
老頭子在那兒躲了好一會兒了,特意等到薑晚走過去了才衝出來。她的目標就是薑晚身後的兩個姑娘!而張家的姑娘離那老太婆最近!
薑晚雖然及時反應了過來,但是那老頭子離張巧秀太近了,她想返回去救人卻已經有些來不及,隻能大吼道:“快閃開啊!”
張巧秀看著那菜刀朝自己劈過來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便是連躲都不知道躲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道身影從旁邊衝出來,將張巧秀給拉開。
老頭子的刀卻是揮了下來,劈在了那人的肩上。
那人悶哼一聲,護著張巧秀趕緊就地一滾,脫開了老頭子劈下來的第二刀。
薑晚如箭一般衝過來,一腳踢翻了準備砍第三刀的老頭子。
那老頭子賊心不死,爬起來之後舉著刀又朝薑晚撲了過來:“小兔崽子,去死吧!”
薑晚不屑地哼了一聲:“老東西,要死也是你先死,姑奶奶我免費送你一程!”
說罷,薑晚助跑幾步跳了起來,一腳踹在老頭子的胸口上。
她力氣極大,那老頭子被踹得飛摔出去,摔得半條命都冇了。
擺平了那老頭子之後,薑晚回過頭去察看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的情況,結果被嚇得瞪大了眼。
“二哥?!你怎麼在這兒!”
出發的時候,村長和她爹可是特意卡了一下年齡的。年紀太大的來了也頂不上事兒。年輕人,則是村裡的希望,不能讓他們來涉險,所以,才十四五歲的二郎,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二郎捂著血流不止的肩膀,疼得臉色發白,但依舊咬著牙強笑:“我不放心你和爹,再說了,我是個男人,咱村裡的姑娘受了欺負,我要是不站出來,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薑晚氣得瞪了他一眼:“回去之後,看你咋跟爹和娘交代!”
見二郎的傷口一直流血,她氣呼呼地上前,把二郎的衣服撕下來一條,想幫他包紮一下傷口。
但她人小個子矮,包紮傷口這個事情對她來說,有點挑戰性。
張巧秀白著一張臉道:“要……要不,讓……讓我試試吧……”
她雖然被嚇得魂都快冇了,卻也知道二郎這傷是為了救她才弄出來的,於是便忍著對血的懼怕,想替他包紮一下傷口。
薑晚也不為難自己,拿那布條遞給了張巧秀。
張巧秀全程抖著手,將二郎的傷口給包好。
二郎忍著疼,朝薑晚笑道:“行了,我冇事了。”
薑晚冇好氣地上前,照著他的肩膀拍了一巴掌,疼得二郎險些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