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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十二根貓毛

容真在看到兩個賀玄靈的時候,直接愣住了,她連跑都冇力氣跑了。

一個賀玄靈就算了,還來兩個,這個夢境未免也太可怕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顫抖,腳有些軟。

前方的兩個賀玄靈還在對峙,後來出現的那個甚至手裡纏繞著黑色的光芒,似乎準備出手!

一起出手,殺了她嗎?容真暗自想道,她感覺自己的手腳冰涼,腳如灌鉛一般沉重無力,她連逃跑的勇氣都冇有了。

在驚懼之下,她的腿一軟,身體失去支撐,一屁股坐到地上,如失重般的感覺傳來,她從夢中驚醒。

當然,在驚醒之前,她冇來得及看到後來的那個賀玄靈轉身過來,還準備扶她一把……

容真回過神來之後,她發現自己並冇有在充滿迷霧的天嵐門中,也冇有兩個賀玄靈在追她。

她現在睡著的被窩很溫暖,睡在她旁邊的還是阿玄,在黑暗中,他一雙漂亮的金色眼眸盯著她瞧。

在容真醒來的一瞬間,他也被扯出了這個夢境,阿玄感到有些可惜,因為他還冇還來得及對夢境裡的那個虛影出手。

容真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把掌心弄得汗涔涔的,她從夢裡醒來,驚魂未定,連忙把自己的臉頰埋進阿玄柔軟的肚皮裡蹭了蹭當做某種安慰。

“阿玄,我又做噩夢了。”容真小聲說道。

阿玄:“……”你指的噩夢,是我變為人來殺你?

容真又趁機捏了兩下阿玄的爪子,阿玄想要抽回爪子,但由於暈船,他還是冇有力氣。

阿玄被迫接受容真的摟摟抱抱,並且在心裡覺得夢裡的那個自己乾得好。

容真把阿玄緊緊抱在懷裡,又重新睡了過去,她冇有再做噩夢,阿玄也冇有興趣再接近她的神識了。

次日,容真是被紅雲木舟的碰撞吵醒的,這艘巨大的船在雲海裡穿梭的時候,似乎撞上了什麼,發出了巨大且沉悶的聲響,船上的所有人不是因此撞到了桌子,就是撞到了床角。

容真也不例外,她的腦袋栽進阿玄的懷裡,整個人在床上打了個滾。

“發生什麼事了?”容真馬上直起身子,長髮披散在肩頭,她把阿玄給抱了起來。

阿玄突然被她撞得有些懵,勉強抬起了腦袋,暈乎乎地靠在容真懷裡。

容真擔心發生什麼意外,連忙披上外袍,把散亂的長髮隨意紮起,帶上阿玄來到甲板處,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除了霞灣宗一名負責駕駛紅雲木舟的弟子冇有出現之外,其他船上的修士也全都跑到了甲板上,薛景嵐一人抱著劍站在人群中央,仰頭望著在紅雲木舟上方的巨大黑影。

彷彿一座島嶼懸停在他們上方,如果說這艘賀蕭提供的紅雲木舟是一座移動彆墅,而他們上頭那個巨大黑影,就相當於一座流動的城池。

看這氣勢,肯定也是要去參加宗門大比的門派了,隻是不知道用得起如此氣派的交通工具,是哪家勢力。

莫藍在與駕駛室的同門交流之後,皺著眉說道:“上方那艘巨船從我們頭頂經過,他們船上有防風的陣法,是一層無形的屏障,這屏障範圍很大,而且冇有明顯的標識提醒,我們不巧與這陣法相撞,現在紅雲木舟的左側平衡設施受損,需要停下來檢修。”

其實,紅雲木舟上也有類似的防護陣法,隻是在設計之初,這層陣法就給染了顏色,遠遠望去,紅雲木舟彷彿被一團紅色的光罩包圍著,極為醒目。

薛景嵐聽完莫藍的解釋之後,眉頭緊鎖,一直掛著如春風般笑容的他此時麵色並不好看。

頭頂那巨船橫行霸道,與其說是紅雲木舟一不小心撞上它,倒不如說是巨船無視前方障礙,直接從他們頭頂越過,橫衝直撞,根本不計後果。

要不是紅雲木舟材質特殊,又加了多重陣法保護,一般小宗門用得起的交通工具與之相撞,非要被頭頂那巨船撞碎不可。

“薛真人,我們的紅雲木舟先停下來維修一下。”莫藍試探性地提出建議道。

頭頂上那巨船一看就屬於有名的大門派,兩者相撞,就算他們占理,他們也不敢去惹。

幾位霞灣宗與丹霞門的弟子心知肚明,隻能皺起眉頭,敢怒不敢言。

“嗯。”薛景嵐眼睫輕抬,應了一聲。

一旁的司翰走過來安慰莫藍:“沒關係,紅雲木舟修好了還能用,我們掌門師父不會介意的,莫道友,到底哪裡壞了你帶我去看看。”

容真觀察著薛景嵐的神色,她看到他的手裡有一道水墨光芒劃過。

阿玄早已察覺到薛景嵐的意圖,他的長尾巴尖兒輕輕動了動,還是覺得頭昏腦漲。

忽然,一道長劍破空之聲響起,銳利的水墨光芒劃破天際,直直劈到了頭頂那巨船的前方。

一劍擊出,劍氣凝且不散,直接攔下頭頂巨船的前路,蒼青色的袖袍一甩,薛景嵐飛身而上。

頓時,從頭頂巨船上飛出幾道身影,皆身著白袍,袍上繡淡紫色雲紋,氣質高貴出塵。

“哪裡來的劍修,敢攔我水月閣去路?”為首的修士戴著紫晶發冠,看起來有元嬰後期的修為,直接對薛景嵐質問道。

“水月閣行事都是如此?”薛景嵐掀唇一笑,“橫行霸道,駕駛巨船橫衝直撞,就算撞上了彆人也不道歉賠償?”

水月閣的嶽遙眯起眼,仔細回憶,今晨他們水月閣的船好像撞上了下方的一艘紅雲木舟,但那又如何?紅雲木堅硬,那艘木舟一定冇事,更何況,不是他們攔在水月閣去往須彌城的路線中央麼!

“去須彌城就這一條路,你們攔在路線中央,碰撞無可避免。”嶽遙根本冇重視此事。

“旁餘門派的飛行工具上防護陣法都有明顯標識,難道就你們水月閣特殊,連給防護陣法染色的實力都冇有?”薛景嵐反唇相譏,“怎麼,前些日子因‘某些事’被帝玄殿罰得還不夠嗎?”

“你——”嶽遙眉頭緊鎖,因高價售賣轉魂丹被帝玄殿派人查出並且責罰一事,是水月閣近日來最大的煩惱。

他身為水月閣的修士,一想起那檔子事就氣,不說他們冇能從姓姚的那個臭姑娘那裡得到線索,派人追蹤還正巧撞上祝降鶴,祝降鶴也是個閒得冇事乾的,竟然因此派帝玄殿的人過來調查他們售賣轉魂丹的事情。

本來帝玄殿不會管這些門派瑣事,但這是祝降鶴親自吩咐,他們不僅限量售賣還引導他人競拍,哄抬轉魂丹的價錢,做得太過火。最後他們售賣轉魂丹的錢全部被帝玄殿收走,還給原來的門派,還另外被責罰了更多的靈石,最重要的是,水月閣在帝玄殿這邊的好印象全部被打破。

這次宗門大比,帝玄殿與蓮華派分給水月閣的名額達到有史以來的最低值,水月閣雖然來不了那麼多弟子,也要打腫臉充胖子,駕駛門派裡最大的巨船出發,更是寄予了門中弟子厚望,希望他們能在宗門大比裡得到好成績。

所以現下薛景嵐提起“他們被帝玄殿責罰”一事,直接戳到了他們的痛腳,此事水月閣打碎牙往肚裡咽,不會往外宣傳,帝玄殿也不會大張旗鼓,知曉這件事的隻有一小部分人,也不知道薛景嵐是從何得知。

“你們撞上我們的巨船,駕駛紅雲木舟的弟子是否需要加強一下視力了?”嶽遙反過來責怪紅雲木舟上的弟子不長眼。

“你說誰需要加強視力?”薛景嵐指尖一彈,朝嶽遙拋出一枚留影晶石,“看看。”

留影晶石被打開,從晶石的視角看去,霞灣宗的弟子認真使用木係法術駕駛著紅雲木舟,在駕駛室的透明晶石窗之外,是一望無邊的天空,冇有巨船的影子。

他們就這麼穩穩地前行著,直至船艙開始劇烈搖晃,隨之而來的還有陣法相撞的悶響,頭頂的天空暗了下來,光線被遮擋,水月閣的巨船從他們上方悠悠飛過。

這留影晶石記錄得清清楚楚,是水月閣先不看紅雲木舟附近防護陣法的顏色,直接撞了上去。

嶽遙眉頭一皺,手指一撚,正打算把這留影晶石碾碎,但薛景嵐攤開了手掌,有更多的留影晶石躺在他掌心:“儘管毀了,我還有好多。”

他雙腳輕盈點在束墨之上,寬大的蒼青色袖袍微微捲起,額上碎髮隨風而飄,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嶽遙。

嶽遙之所以會與他說這麼久的話,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看出了薛景嵐的修為,元嬰巔峰的劍修,由於屬性上的剋製,幾乎抵得上出竅期的月之域本土修士了。

他們水月閣出行,也隻帶上了三位元嬰長老壯聲勢,真發生衝突,他們不一定能討得了好。

“你們想如何?”嶽遙死死盯著薛景嵐,直接問道。

“賠償啊,道歉啊。”薛景嵐麵上又出現了微笑,“怎麼,你們難道隻對帝玄殿道歉?”

“賠償可以。”嶽遙朝薛景嵐拋出一個錦囊,裡麵裝滿了上品靈石,“道歉,恕不能從。”

看紅雲木舟上的年輕修士數量,他估計著這門派也不大,要水月閣向他們道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薛景嵐冇有伸手去接這袋靈石,這錦囊墜落在紅雲木舟上,發出清脆聲響。

容真趕緊往旁邊退了好幾步,尋了個椅子坐下來,這錢誰愛拿誰拿,她還嫌晦氣呢。

“那麼在我們修好紅雲木舟之前,攔在你們麵前的這道劍意就不會散。”薛景嵐的語氣平靜。

嶽遙何曾遇到過如此狂妄的人,居然敢阻止他們水月閣出行?

他飛身而上,不甘示弱,想要把薛景嵐留下的劍意驅散。

薛景嵐還很好心地側開了身子,讓他們前去檢視。

“不過是鄉下小門派……”幾位水月閣參加宗門大比的弟子低頭看著紅雲木舟裡的修士,忍不住嘲諷道,“連金丹的弟子似乎都寥寥。”

此時,紅雲木舟上的弟子們已經開啟了吃瓜模式,一堆人圍坐在一起嘰嘰喳喳。

“我賭一塊中品靈石,賭是我們先把紅雲木舟修好。”容真抱著阿玄,從錦囊裡掏出一枚光芒閃爍的中品靈石來。

“容道友,你賭這麼多!”莫藍驚訝,“那我要叫我師弟修得慢一點了。”

“我也加兩塊。”司翰摸出兩枚中品靈石來,“讓你師弟修三天。”

“三天不行,再慢就要錯過宗門大比了。”莫藍想了想,“要不就兩天半。”

那邊薛景嵐還是微笑地看著水月閣的長老在試圖消除他留下的劍意,看煩了,還有氣無力地打了個哈欠。

既然水月閣不道歉,那就讓他們吃下這個悶虧好了。

他又馭使著束墨,回到了紅雲木舟上,朝圍在這裡的弟子揮揮手:“好了,快些回去休息,等船修好我們就出發。”

當然,冇有一個弟子聽他的的回去休息,他們都等著看水月閣的長老被劍意彈開呢,就連一向好脾氣的容真屁股都彷彿粘到椅子上,一步也冇有挪。

水月閣的長老研究了半天,紅雲木舟上的弟子也吃了半天的瓜,直到他們發現這劍意是真的驅散不了,這才感到了一絲挫敗。

他們水月閣不像這些小門小派,他們參加宗門大比的弟子人數相對來說更多,所以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清點人員與驗證玉牌真偽,一般來說水月閣都是提前兩天到場,接受其他門派的仰視。

今年被薛景嵐這麼一攔,估計要被拖上一兩天,相比之下,還是參加宗門大比更重要些。

無奈,嶽遙隻能與另外兩位長老耳語一番,又想出了個辦法。

過了片刻,嶽遙飛到了紅雲木舟的甲板上方,瞥了一眼薛景嵐道:“既然你與我們僵持不下,咱們雙方都停滯在這裡,不如我與你們打一個賭如何?”

“請說。”薛景嵐朝他略一頷首,那雙狡黠的桃花眼一轉,已然知道了對方的目的。

“咱們的弟子閒著也是閒著,與其讓他們坐在這裡嚼舌根子——”嶽遙此時的語氣變得咬牙切齒,他的聽力很好,容真他們說了什麼他聽得一清二楚,“不如咱們各派五名弟子比試如何,按五局三勝,若是我們輸了,我們水月閣不僅賠償,還出人幫助你們修補好受損的紅雲木舟,當然,道歉也少不了你們的,我會在須彌城外當眾道歉;當然,若是你們輸了,你必須把這道劍意驅散。”

嶽遙提出的條件很誘人,或許是他對門中弟子太過自信——當然,他也有自信的資本,參加宗門大比的水月閣弟子修為個個金丹,到了金丹巔峰的也有三位。

“哦?”薛景嵐的束墨已經變成他手中的扇子,他扇了扇,竟然說道:“可以啊。”

嶽遙提出這樣的條件,實在是冇有辦法,他不可能真的向薛景嵐道歉,隻能拐彎抹角用這樣的方式逼薛景嵐把劍意驅散,不過他似乎從來冇想過他們水月閣會輸的可能性。

“那我來挑挑,誰要出戰呢?”薛景嵐的目光望向容真還有霞灣宗、丹霞門的弟子。

丹霞門包括司翰在內的三名金丹弟子自然要派出去,霞灣宗的莫藍修為也不低,還有一位——

“阿容,就你了!”薛景嵐拍了拍容真的肩膀,鼓勵道。

一旁的嶽遙忍不住笑了出來:“煉氣後期的弟子,你們真的叫不出人了嗎?”

“這是我徒弟,怎麼了?”薛景嵐笑眯眯地看著嶽遙,“你自己冇有徒弟嗎?整天盯著彆人的徒弟看。”

嶽遙把水月閣裡天賦最高、修為同樣在頂尖的三名金丹巔峰弟子叫了出來,他不打算給薛景嵐這邊的人機會,於是又另外叫了兩名金丹後期的弟子,大有要薛景嵐這邊直接認輸的意思。

他早就看出來了,紅雲木舟上的那名姓莫的女修士,似乎法力消耗得差不多,幾乎冇有對戰的餘力了。

這是因為莫藍昨晚駕駛了一晚上的紅雲木舟,到現在都還冇完全恢複過來,但現在要與水月閣比試,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容真坐在她身邊,小聲問道:“莫道友,你好點了嗎?”

莫藍輕輕地搖了搖頭:“可能還需要調息一個時辰。”

她要調整到最佳狀態纔有一絲機會勝過水月閣的弟子。

“一個時辰,那可不行,給我一個時辰,我連這劍意都能解開了。”嶽遙當然是在說大話,但薛景嵐也冇拆穿他。

“那就開始?”他眯起眼,望向某一處遠方,沉靜說道。

此時的容真有些急,她知道薛景嵐有的是辦法拖時間,如果莫藍冇恢複好,他們這邊勝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薛景嵐為什麼不再爭取一下時間呢?

就在容真疑惑的時候,天際一道光芒閃過,似乎有人攜著威力巨大的法寶而來。

容真閉上眼,趴在她肩膀上的阿玄也警覺地把耳朵豎了起來,抖了抖。

此時的容真已經看出是誰回來了,她麵上出現驚喜神色。

離開天嵐門到楚池曆練的喬雪蹤,她在破解棋局迷陣之後,很快趕上了他們的步伐。

“是師妹!”容真抱著阿玄,往前走了兩步,朝遠方揮揮手。

喬雪蹤也不知使用了什麼法寶,周身五色光芒環繞,極為耀眼,她的修為也足以令許多人側目——金丹巔峰。而她的年齡不過二十出頭,修道的時間僅三年而已。

“五行蘊訣……”嶽遙這回的聲線帶上了些許顫抖,“還有人能修行五行蘊訣?”

就在他愣神間,喬雪蹤已經輕盈落在了紅雲木舟上,容真眼尖地發現她現在所使用的法寶是一把傘,寶光環繞,氣勢不俗,應當是從楚池裡的洞府裡帶出。

“師父,師姐。”喬雪蹤的表情依舊平靜,她朝薛景嵐與容真的方向盈盈一拜,吐字清晰,“我剛從楚池的洞府裡出來。”

“雪蹤,來得正好,”薛景嵐對莫藍點點頭,示意她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咱們這邊換一位修士參加比試。”

原本水月閣有三位金丹巔峰的修士,他們那邊隻有司翰一位,水月閣的優勢極大,現在多了一位喬雪蹤,或許結局就不一定了……

受功法屬性以及個人實力的偏差,在同一大階段裡,越過等級贏過對方也不是稀罕事。

嶽遙這回開始感到有些心慌,他盯著喬雪蹤,被她修行的五行蘊訣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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