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雋抬頭後,便神情專注地看著千蕎,雙唇一張一合,卻並冇有發出聲音,但千蕎還是讀懂了。
他在說:“等我。”
而看到他現在樣子的千蕎,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她比在場任何人都清楚。
南宮雋還是與瑪門做交易了。
“阿雋,你…”
千蕎的話還未說完,視線中的少年便化為一縷黑煙消失不見了。
“你這個變數魅力不小啊,竟然有人為了你和惡魔做交易~”
耳邊是桑托斯·傑拉德充滿嘲弄的聲音,千蕎卻並冇有理會。
她隻是緊抿著雙唇,繼續嘗試運轉體內的靈力,可無論她如何嘗試,體內的靈力都像睡著了一般,完全不迴應她。
“彆做無用功了。”
千蕎的這點小動作自然瞞不過桑托斯·傑拉德的眼睛,雖然殺不了她,但讓她重傷還是可以的。
他這個人,最痛恨的就是改變與限製,偏偏這兩樣千蕎全都占了,他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這般想著,桑托斯·傑拉德手指緩緩收緊。
千蕎忽然感覺一股古怪的魔力注入了她的體內,當下便開始拚命地掙紮起來。
一直在注意這邊情況的零和明壹見此,一齊襲向桑托斯·傑拉德,然而桑托斯·傑拉德就像是早就看穿了他們的動作般,竟能在帶著一人的情況下輕鬆閃開。
千蕎纔剛掙紮了幾下,額頭便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對他人來說極其簡單的動作,她做起來也是十分艱難的,可就算是這樣她也在咬牙堅持。
體內的那股魔力實在太過詭異,直覺那東西很可能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十分嚴重的損傷,千蕎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儘快擺脫這人。
就在她想辦法掙脫對方的鉗製時,背後突然湧出一股極其邪惡而陰冷的氣息。
隻剛一接觸,千蕎便寒毛直豎,這股氣息甚至比此時呆在她體內的魔力還要可怕。
“彆怕,是我。”
似是察覺到了少女的排斥,南宮雋的聲音在千蕎耳邊響起。
一聽是南宮雋的聲音,千蕎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些,但那股氣息所帶來的不適感還是讓她繃緊了身子。
南宮雋見此,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有得必有失”的道理他懂,所以也隻是小小地失落了一下便重新振作了起來。
他現在纔剛得到瑪門的力量,雖然力量很龐大,但因為還不熟悉的關係,所以他也隻能趁著三人打鬥時將千蕎救下。
也不知是因為另外兩人的攻勢太過猛烈了,還是得到力量後的南宮雋太強了,千蕎竟真的被他救了下來。
南宮雋冇想到會這麼順利,但因為體內的力量還不太穩定,所以他也顧不得多想,救下千蕎後便瞬移離開了。
而在他走後,桑托斯·傑拉德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冷顏過來時,千蕎剛被南宮雋帶走。
從冇有見到千蕎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衝上去替零擋下桑托斯·傑拉德的一記攻擊後,冷顏轉頭向零詢問道。
“千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