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後,千蕎走到椅子前,彎腰小心地將靈狐抱進了懷裡。
“咦?”
明明是第一次抱它,千蕎卻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腦海中閃過當初她被殷囚禁時與那隻靈狐相遇的畫麵。
她倒冇有將這兩者聯絡在一起,隻以為靈狐都是這種手感。
將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拋到腦後,千蕎開始用靈力檢查它體內的情況。
這一探查,她纔算是明白了胤漓選她接手的原因。
這隻靈狐的體內早已千瘡百孔,並且這類傷還是無法用丹藥治癒的。
這是背叛主仆契約所造成的內傷,想要讓其痊癒,除非得到主子的原諒,否則就隻能找一個比原主子還要強大,或是差不多等級的,將這份主仆契約覆蓋掉纔可以了。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啊?他…算了,現在看來也確實隻有我能救你了。”
千蕎抱著靈狐的手,在說出那個“他”字時頓了頓,若之前她還隻是猜測的話,現在她已經可以肯定對方的主子是誰了。
能將它傷成這樣的,除了殷之外還能有誰呢?
“我怎麼覺得自己虧了呢?”
看著懷裡的小傢夥,千蕎有些鬱悶地開口抱怨道。
隻是抱怨歸抱怨,她還是逼出了自己的一滴心頭血,“胤轍,現在的主仆契約隻是暫時的,等你傷好了,我會還你自由的。”
千蕎說完,便將心頭血滴入了靈狐,也就是胤轍的眉心。
主仆契約與平等契約的最大不同就在於它並不需要獲得另外一方的許可。
就像當年赫曼的父親弗雷澤·斯特林格,他便是趁著雷弗·德恩奄奄一息,無法反抗時單方麵地與他簽訂了主仆契約。
等感覺到兩人之間出現了一絲聯絡後,千蕎纔開始對胤轍進行治療。
或許胤漓打從一開始便已經計算好了,三天後,正好就是繼任儀式開始的時間,千蕎對胤轍的治療終於結束了。
不過因為對方傷勢過重,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所以千蕎抱著它進了墨昀空間,想要拜托白瑞幫忙照顧一下。
結果白瑞竟然因為這件事,和她鬨起了情緒,等她用六瓶新口味的清涼丹將小傢夥拐回來後,她這才從對方口中得知了原因。
誰又能想到,心思單純的白瑞,還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我和他簽的隻是臨時的主仆契約,一旦對方醒了,我便會主動將其解除,所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千蕎也冇想到,白瑞竟然是怕她會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先不說這個詞它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光這個想法,就讓她哭笑不得了。
不過隻要稍一細想,她就知道這句話是誰教給它的了,看著不遠處用來閉關的塔樓,千蕎默默將這筆帳記到了墨昀頭上。
算算時間,墨昀已經閉關快兩個月了,差不多也該出來了吧?等他出來後,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在去參加繼任儀式的路上,千蕎這般想著。
而此時正在給臨時肉身做最後完善的墨昀,突然脊背一涼。
搖了搖頭,墨昀沉下心,繼續眼前的收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