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叔公坐好後,千蕎繞到他身後伸手果斷抽走那支造型簡單的木簪。
束起的長髮如瀑般披散下來,摸著柔順的髮絲,千蕎不禁再次感歎,三叔公的頭髮絕對是她見過的所有人中髮質最好的一個了。
“……”
頭髮被如數放下讓南宮文清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
“三叔公,其實我為您準備了一個小禮物,就是這個,喜歡嗎?”
千蕎說著從儲物鐲中拿出自己在夕水街買下的那支髮簪,向一旁跨出一步轉到三叔公身側,伸手將木簪遞到他眼前。
“菡萏纏枝…確實不錯。”
南宮文清看著眼前雕刻精美的木簪,點頭讚賞道。
千蕎此時手中拿著一支菡萏纏枝紋木簪,造型是頂部雕有一朵未開的荷花,簪身刻著纏枝紋,十分清雅別緻。
“嘿嘿,我當時看到時就在想,這髮簪簡直就是為三叔公量身定做的~”
見對方喜歡,作為送禮的一方,千蕎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猶記第一次見到三叔公,一襲白衣如羨水閣池中未開放的荷花,出塵離染、清潔無瑕。
千蕎之所以會一眼看中這支木簪,就是因為它獨特的造型和纏枝紋“生生不息”的美好寓意。
“三叔公,我幫您用這支髮簪束髮吧~”
千蕎拿著髮簪有些躍躍欲試地提議道。
“好。”
看著少女期待的眼神,南宮文清終是點頭應允了。
“三叔公放心,我一定幫您束得漂漂亮亮噠~”
千蕎說完,拿著髮簪在三叔公如綢的長髮上來回比量,手指穿過髮絲,開始一臉認真地為他束髮。
“……”
當少女的手指穿過髮絲,若有似無地觸碰到後頸肌膚時,指尖的溫度透過南宮文清微涼的皮膚傳入體內,那種對他來說極其陌生的悸動再次出現。
南宮文清眉頭輕皺,伸手按住心口,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情緒,更不明白這種情緒到底代表著什麼,而它又為何隻在與千蕎相處時纔會出現。
“大功告成~三叔公您瞧瞧,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千蕎獻寶地捧著鏡子來到南宮文清麵前,一臉地求誇獎。
因為每天都會用白玉簪綰髮,千蕎如今的綰髮技術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雖說男子束髮與女子略有不同,但她為了省事,挽的一直都是男子髮髻,所以這對她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嗯。”
南宮文清點頭,雖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但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卻已經充分表達他的滿意了。
“說起這根髮簪,當初遇險時若不是因為它,我說不定就…”
千蕎有些感慨地看著那支髮簪,說起來當時她要是冇有想到這支髮簪,也就不會聯想到小石頭,隻是她的感慨纔剛剛開始就被打斷了。
“遇險?”
南宮文清皺眉看著千蕎,俊美異常的臉上此刻卻寫滿了不悅。
“其實…也冇遇到什麼太大的危險啦,硬要說的話,危險程度也就隻有這麼一點…”
千蕎拿手指比劃,試圖讓三叔公安心。
顯然南宮文清並不信她,本想再說幾句,千蕎的救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