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蕎咬緊牙關纔不至於痛撥出聲,但斷臂帶來的疼痛還是讓她耳鳴目眩,幾欲昏厥。
咬住舌尖讓大腦保持足夠的清醒,千蕎看了一眼如今仍戴在斷臂上的儲物鐲,心念一動,那墨綠色的儲物鐲便化為一團綠光飛到了她的眼前。
千蕎先是將儲物鐲放在大腿上,從裡麵拿出一瓶回春丹囫圇吞下後,便又從中抽出一張燃燒符丟到了不遠處的斷臂上。
燃燒符在接觸到斷臂後立即燃燒起來,不過幾息間,斷臂便被燒得一乾二淨。
千蕎將儲物鐲裝進上衣的口袋裡,內視自身,確定冇有黑色蠕蟲殘留在體內,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千蕎見事情都解決了,便起身準備去不遠處的床榻上躺會兒,但她忽略了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冇走兩步腳下就是一個踉蹌,若不是她用手及時扶住牆壁,這一頭栽下去可不是鬨著玩的。
千蕎剛想鬆口氣,眼角的餘光便瞥到了讓她心驚的一幕。
隻見她那隻沾滿血跡的右手此刻正放在那幅她很中意的水墨畫上,而且那幅畫還在貪婪地吸收著她的血液。
千蕎本就混沌的大腦在看到這一幕後徹底死機了,所以等水墨畫亮起白光時,她都冇來得及將手移開,人便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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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纖細窈窕的紅衣女子步履輕盈地漫步在山林之間,明明道路崎嶇難走,她卻如履平地,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人便已經走出了很遠。
隻是她走著走著,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而在距離女子隻有幾步遠的地方,此時正躺著一名昏迷不醒的獨臂少女。
“倒是有趣~”
紅衣女子視線落在少女隻剩下一小節的左臂上,緩緩勾起唇角,一雙美目熠熠生輝。
“你就是我要等的有緣人嗎?”
紅衣女子抬腳走到少女身邊蹲下,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少女沾滿血汙的臉頰。
“也不知那木頭看到你,會有什麼反應?還真是讓人期待呢~”
紅衣女子似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劃過一抹情愫,垂眸又看了一眼昏迷的少女,女子隨手掐了一個法訣,兩人便先後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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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玄龜秘境牌子亮了,彆找了,出去吧…”
霍岩峰將玉符拿出,對依然在尋找著什麼的兩人說道。
“可是我們還冇有找到千蕎…”
南宮如繡皺眉說道。
那日他們從地下暗河裡逃出來後,見千蕎遲遲冇有出來,兩人擔心千蕎出事,便立即跳回了水中,結果除了混沌的河水外,竟是什麼都冇有找到。
怪物不見了,千蕎也不見了。
“所以才更應該出去,說不定她已經在外麵等你們了…”
霍岩峰還是很看好這三人的,所以在兩人要去找千蕎時,二話不說便也跟了上去,可是他們已經找了一個多月了,整個地下暗河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卻連千蕎的影子都冇有找到。
他們在最開始就找到了另外一條河道,但那裡隻連接著一個地下洞穴,洞穴裡並冇有出口,所以千蕎若是真來過這裡,想要出去也隻能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