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文清麵色凝重地收回手,原先還抱有希望的兩人見此,紛紛皺起了眉頭。
“去塞羅堡吧,塞羅女士或許有辦法。”
塞羅女士是木、光雙係魔法師,在治癒魔法方麵造詣頗深。
赫曼的提議雖然得到了另外兩人的讚同,但等他抱起千蕎時,卻被對麵兩人伸手攔住了。
““我來。””
因著兩人同時出聲的關係,零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側的南宮文清,隻略一停頓,便主動改口道。
“讓文清先生來吧,他是主子的三叔公。”
言下之意就是,你和主子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讓你來?
零對赫曼是不滿的,先不說他是他們之中修為最低的,就憑著之前他曾經傷害過主子,他就無法原諒對方。
“……”
零並未掩飾對他的敵意,赫曼這邊自然一眼便看出來了。
雖然他並不想將千蕎交給彆人,但不得不承認,這兩人實力都比他高,比起他,他們才更適合照顧她。
“照顧好她…”
沉默半晌,赫曼將昏迷的少女遞給了已經伸出手臂的南宮文清。
在對方接過去的那一刻,赫曼隻覺得懷裡一空,連帶著心裡也跟著空蕩蕩的。
“嗯。”
南宮文清在小心地接過千蕎後,對他略一昂首便直接撕裂空間離開了。
原先他曾在塞羅堡住過一段時間,所以並不需要彆人來帶路。
“……”
想起千蕎曾說過她現在在塞羅女士名下接受指導,赫曼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
“你不跟過去看看嗎?”
這邊零見南宮文清率先離開,便也撕裂空間準備跟上,此時見赫曼隻是站在那裡,並冇有上前的意思,於是有些疑惑地開口詢問道。
“她有你們足夠了,況且她也不一定想要見到我…”
赫曼說著扯了扯唇角,本是想要笑一笑的,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笑不出來。
“主子她…算了,等她醒了,我會傳音給你的。”
零本想說主子纔不是他想的那樣,但想了想,他還是將這句話嚥了回去。
他覺得千蕎會這樣無緣無故地吐血,一定與赫曼有關。
這樣想雖然有些遷怒對方的意思,但他做不到像主子那樣,在被這小子傷害後,還能笑著原諒。
“謝謝。”
在聽到這句話後,赫曼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意。
隻是這點笑意太過苦澀,饒是對他有諸多不滿的零,在此刻也生出了些許不忍。
零張了幾次嘴,卻冇能說出一句安慰的話,千言萬語最終也隻化為了一聲歎息,隨著空間裂縫的關閉一同消失在空氣中。
兩人走後,赫曼盯著地上的那一小灘血跡看了許久,直到血液已經開始凝固了,他才從儲物魔戒裡拿出一個空的藥劑瓶。
伴隨著少年的低聲詠唱,略微有些乾涸的血跡隻在眨眼間便被他轉移到了瓶中。
似是還覺得不夠,他又低聲詠唱了一句咒語。
有手掌大小的瓶子隨著他的詠唱,開始慢慢變小,等縮小到隻有指甲蓋大小後,赫曼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仔細綁好瓶身。
裝著紅色液體的藥劑瓶被他這麼一弄,倒是有點吊墜的意思了,而他也確實將其掛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