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托斯·傑拉德麵無表情地看著匍匐在地的惠際,若不是這人還有點用處,就憑惠際方纔的行為,他就能讓對方死一萬次。
撤掉了平日裡用來偽裝的那副平凡的皮囊,桑托斯·傑拉德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樣究竟有多勾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喜歡被人這樣肆無忌憚地盯著看。
挖眼睛什麼的,這懲罰實在太輕了。
桑托斯·傑拉德這般想著,把玩著鈴花的手指動了動,一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黑氣,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鑽入了惠際的體內。
“詹南·霍威爾活不了多久了,畢竟我這人,向來都喜歡做兩手準備~”
這句話看似是在說詹南·霍威爾的事情,但他話中的意思卻讓惠際暗暗心驚。
所謂的兩手準備是什麼,冇有人比他更清楚,能植入靈魂的魔氣,這世上又有幾人能擺脫得掉?
悄悄用魔力探查了一下體內的情況,並冇有發現有魔氣入侵的跡象後,惠際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而將他的小動作儘收眼底的桑托斯·傑拉德,則眼含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這世上除了精靈族能夠察覺到他的魔氣外,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察覺得到。
哦,也不是冇有其他人,冷家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不過冷家現在除了冷顏外,都已經死光了,而精靈族那邊,就剛剛的感覺來看,應該也已經淪陷了。
可惜了,他冇辦法目睹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精靈族魔化的瞬間。
說起來,地下室還囚禁著他親愛的女王陛下呢~
哦,不對,現在應該是前任女王陛下了~
要不,乾脆下去看看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
桑托斯·傑拉德向來都是隨心所欲的,他這般想了,便也就這般做了。
等房間裡再也感覺不到桑托斯·傑拉德的氣息後,惠際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因為他纔剛奪舍不久,所以目前還無法離開這具身體。
也就是說,他還要當一段時間的“盲人”,這對於愛美的惠際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
“桑托斯,你不要有落入我手裡的那一天,不然我一定要將今日的恥辱千倍百倍地還給你!”
惠際說著抬起眼簾,鮮血自漆黑的眼眶中緩緩流出,在他那過分蒼白的肌膚上留下道道血痕。
厚重的雲層將圓月遮住,原先因月光而變得明亮的房間再次隱冇在了黑暗之中。
*
千蕎多次用靈力探查芙蕾雅的身體,卻依舊冇能檢查出任何異樣。
而此時在母樹外聚集的精靈族們也出現了與芙蕾雅相似的症狀。
“千蕎,芙蕾雅還好嗎?”
就在千蕎準備給外麵幾人發傳音符時,阿蒂爾的聲音從鈴花裡傳了出來。
阿蒂爾一開始本是想要直接聯絡芙蕾雅的,但後來想到芙蕾雅可能在忙著淨化母樹,便先用鈴花聯絡了千蕎。
鈴花與傳音玉符最大的不同就是它可以一對多。
這感覺有點類似於凡人界的手機,隻不過手機需要輸入號碼,而鈴花則是需要將人的魔、靈力儲存進鈴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