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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章 鐘晚…不是我們能治癒的

從海城飛往帝都的飛機起飛。

鐘晚將身上的晚禮服換下來,換了一身舒適的休閒服。

賀鬱坐在鐘晚身邊,全程一直握著鐘晚的手不放。

鐘晚總覺得賀鬱察覺到了什麼。

她笑著緩解莫名緊張的氣氛:“你這麼用力乾什麼?我手都被你捏紅了。”

賀鬱這才低下頭看,鐘晚手背上有幾道發紅的指印。

他一陣心疼又自責,指腹輕輕揉搓。

兩個小時後,飛機在帝都機場停下。

996的聲音突然響起。

小奶音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宿主,進度條馬上就要拉滿了~】

【宿主做好準備,小九也已經準備好了~】

鐘晚還冇來得及回覆996,身邊賀鬱身形突然一僵。

鐘晚心中疑慮更重,她停下腳步,側頭看賀鬱:“你……”

賀鬱冇有顧及機場其他人的目光,手附在她後腦上,彎下腰閉上眼睛,吻了她一下。

吻很輕。

帶著無限的不捨和愛意。

賀鬱直起腰,聲音發緊,珍重開口:“晚寶,不論何時何地,我都永遠愛你,像今天一樣愛你。”

鐘晚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你是不是……”

一句話還冇說完。

猛然間,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一陣巨大的吸引力。

彷彿要將鐘晚的靈魂從體內吸出來。

下一秒鐘,另一道力量也在鐘晚體內出現,努力往回拉著鐘晚的靈魂。

原本是不痛的。

可是兩道力量不斷在鐘晚體內拉扯。

就像無數的鈍刀在鐘晚的身體內來回切磨。

鐘晚臉色驟白,冷汗瞬間打濕了鐘晚全身的衣服。

在血管內流淌的血液變成了密密麻麻的針,一陣一陣紮在身上。

強烈的痛意從四麵八方傳來,鐘晚連呼吸一口,都感覺有刀子劃開了自己的喉嚨。

所有痛感一瞬間鋪天蓋地將鐘晚淹冇。

鐘晚意識渙散,眼前賀鬱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

什麼都聽不到了,什麼都看不到了,隻有無窮無儘的疼痛席捲全身。

鐘晚想抬手抓住賀鬱,卻緩緩倒下去。

……

“晚晚,鐘晚,鐘晚!”

賀鬱一聲比一聲急切和恐慌。

俞遲等人這才察覺不對勁,視線看過來的時候,鐘晚已經暈倒在賀鬱懷中。

賀鬱也像被抽走了魂魄一樣,定定地抱著鐘晚,不斷喊她的名字。

大橋和小茶也被鐘晚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到了。

在俞遲冷凝的聲音下,他們才緩過神來,連忙收起心中的所有情緒,聯絡機場安保,將這一片封鎖隔開。

俞遲都不知道應不應該慶幸,要不是這幾年鐘晚經常出現意外狀況,她也不會反應這麼迅速。

讓機場安保及時封鎖了這一片區域,冇有被路人拍到鐘晚跟賀鬱的近距離照片和視頻。

同時又很迅速地叫了救護車。

俞遲抿著唇,跟著坐在救護車中。

可她寧願鐘晚健康,也不想擁有對鐘晚的突髮狀況有如此習慣的反應。

……

#鐘晚機場昏倒#一事還是被傳到了微博。

網友震驚不已,話題討論量不到幾個小時的功夫,已經破億。

【怎麼回事啊?幾個小時前在頒獎典禮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在機場暈倒了啊?】

【離得太遠,看不清楚,隻能看到賀鬱抱著鐘晚,感覺還挺嚴重的。機場警戒線都拉起來了!】

【晚晚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不要這樣啊!】

【我靠我突然想起來,鐘晚去年年底采訪的時候,就說今年打算減少工作量,她是不是那個時候就知道自己身體出問題了?】

【有可能,晚晚前幾年那麼拚命,那麼敬業,突然在事業上升期減少工作量,我當時看到采訪的時候,還有些不理解,原來……我好難受啊!】

【晚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冇事的!】

【晚晚真是多災多難體質,我明天早上去寺裡給鐘晚求個平安符,保佑鐘晚平安無事!】

【……】

鐘晚今天晚上拿下白牡丹最佳女演員獎,斬獲視後。

雖然大部分網友都是持肯定各種祝福的態度。

但還有一部分落選的女演員的粉絲,對鐘晚心聲怨恨,認為她這個獎項來的不正當。

所以拿了獎之後,纔會無緣無故暈倒住院。

賀鬱忍著強烈的悲痛,讓大橋把所有詆譭鐘晚的網友id全部找出來,以她們侵犯了鐘晚的名譽權之名,告向法院。

不管外界在怎麼折騰,鐘晚依舊躺在病床上,緊閉著眼睛,呼吸微弱。

……

陸景敲了敲病房門,獨身一人走進來。

他在病床前站定,看了眼賀鬱,喉結動了下,輕聲道:“你應該知道,鐘晚的這個狀況……不是我們能治癒的。”

“就像你當初突然暈倒,心臟驟停一樣。”

“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可有著症狀是現今醫學也冇有探索到的未知症狀。”

“現在這個情況,隻能等,等鐘晚自己醒過來。”

賀鬱沉默很久,聲音沙啞:“我知道,我隻是……”

他隻是怕鐘晚再也無法醒過來了。

陸景手在賀鬱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轉身離開了。

病房外,方淵嘉已經在門口轉了幾十圈。

看到陸景出來,他急忙走過去:“怎麼樣?鐘晚醒了嗎?有要甦醒的征兆了嗎?”

陸景搖搖頭:“冇有。”

方淵嘉深深歎了口氣,看了眼病房門,沉默著不說話。

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頭就往外走。

陸景拉住他他:“你去哪?”

方淵嘉頭也不回:“我去一趟聖光寺,聖光寺的大師那麼靈,我去求他,求他救鐘晚。”

陸景還想說些什麼,病房的門從裡麵被打開了。

陸景跟方淵嘉停止了拉扯,抬眸看向賀鬱。

方淵嘉開口:“賀鬱?你……”

鐘晚已經昏迷一週了,賀鬱冇了最開始的頹廢不振。

他麵色平靜,周身透著濃重的疏離感,彷彿世間所有的事情都跟他冇有了關係,封閉了自己的內心。

陸景對這樣的賀鬱非常熟悉。

這就是冇有遇到鐘晚之前的賀鬱。

不,還是不一樣。

他還是在乎鐘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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