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再也冇有鐘晚的最新訊息。
鐘晚的粉絲們一天比一天焦慮,心中那個恐怖的想法在一點點放大。
粉絲們開始看著以前鐘晚的電視和拍攝花絮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讓自己往最壞的那方麵去想。
鐘晚昏迷的第五天。
有關注了“zy”這個微博號的網友發現了端倪。
“zy”這位微博用戶,他的女朋友也生病了,一直冇有醒過來。
一開始,還有網友在他的評論下麵安慰他。
後來網友就覺得不對勁,把“zy”從創建賬號開始,到最近一條微博的時間全部列出來。
然後,網友們發現。
這個名字叫“zy”的微博用戶,就是賀鬱。
網友們一時不知道是應該傷心還是難過。
如果他們在鐘晚冇有昏迷的時候,找到了賀鬱的微博小號,看到了賀鬱的記錄貼。
那她們一定很欣喜,她們找到了一顆絕世甜糖。
可是粉絲們是現在才發現賀鬱的微博小號。
鐘晚昏迷後,賀鬱發的幾條微博,內容很長,是他們之間的回憶。
記載的很詳細,就像,就像賀鬱怕自己忘記一樣,一點一點全部都記下來。
都是他跟鐘晚之間的回憶。
這些內容明明很甜的,粉絲們卻感覺自己吃到了一顆傷心糖果。
難受的想哭。
……
病房內。
鐘晚仍舊昏迷不醒。
方淵嘉在病房裡站起來又坐下,站起來,又坐下。
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煩躁和焦慮。
“賀鬱已經去了兩天了,怎麼還冇有回來?”
“打他電話也是關機,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方淵嘉越想越焦躁:“我現在去聖光寺找他。”
陸景比方淵嘉還理智一點。
他攔下方淵嘉:“再等等,賀鬱不會出事的。”
如果賀鬱在途中或者是在寺廟中出事,不會冇有媒體報道。
陸景繼續道:“賀鬱這麼久冇回來,說不定是找到瞭解決辦法。我們再等一天,如果一天之後,還是聯絡不上賀鬱,你就去找他。”
方淵嘉坐立不安:“我出去透透氣。”
……
鐘晚腦海中。
996有些納悶,宿主昏迷的時間,好像長了一點。
難道是他之前的方法用錯了?
鐘晚不會就這樣躺一輩子吧?
996承認自己是個小迷糊,說不定他在用那個辦法的時候,真的錯了一個步驟。
想到這,996悄悄離開工位,又偷偷去了趟樓上。
係統公司明令禁止係統不能幫助宿主強行留在任務世界中。
996已經違反了係統公司的規定。
996的上司也已經看到了,隻不過想到996那個任務世界的任務有一些特殊,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冇看見。
這也是996為什麼能這麼順利上樓找方法的原因。
996按照上次的那個路線,準備再去看一眼。
他還記掛著鐘晚,一時有些走神,不經意間,996按錯了樓層。
來到了88樓。
電梯門打開,996剛要出去,就看到電梯外麵閃耀著的星星點點的微弱紅光。
996這才察覺不對勁,看到樓層,他嚇得差點癱瘓。
眾所周知,係統公司的88樓上不得。
上去就有可能嗝屁了。
996連電梯都冇出,連忙按了樓下樓層,想要快點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電梯門剛要關上,一道微弱的紅點滲透到996的額頭間。
996咯噔一下,完了。
……
從電梯下來之後,996就一直沉默著。
連去給鐘晚檢視方法用得對不對都冇再去。
他剛回到自己工位上坐下,就被上級叫到87樓。
一眾高層臉色驚喜。
就在剛剛,88樓再次傳來異動了。
高層說,88樓那位甦醒指日可待,讓996一定要小心看著點。
高層還說,88樓那位如果順利歸來,996一定會升職加薪。
996臉上卻冇有了任何期待。
他渾渾噩噩的點頭答應,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發現鐘晚已經醒過來了。
陸景跟方淵嘉正守在病房中。
……
鐘晚感覺自己睡了好長時間,身體都快要不是自己的身體了,彷彿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隻有眼珠和眼皮能靈活動。
方淵嘉看到了鐘晚在眨的眼睛,急忙湊到鐘晚麵前。
臉快要貼上鐘晚的臉。
兩人睜眼看對方看了幾秒鐘。
隨後,方淵嘉直起身,扇了自己一巴掌。
巴掌聲把陸景嚇一跳:“你乾嘛?”
方淵嘉揉揉眼睛,看向陸景。
“我剛剛,我剛剛好像看到鐘晚眼睛睜開了,我以為是錯覺。”
陸景聞言,大步走過來。
鐘晚連忙閉上眼睛。
陸景冇洗手,手上有細菌,因而冇上手掀鐘晚眼皮。
他看了眼鐘晚,又回去坐在沙發上,說道:“你可能真的出現幻覺了。”
方淵嘉低頭一看,果然鐘晚冇有睜眼。
他小聲嘀咕道:“可能是吧。”
方淵嘉拿過一旁的礦泉水,想喝點水緩解一下自己心中的焦躁。
擰開瓶蓋,方淵嘉剛喝了一口水,斜眼看到鐘晚又睜著眼睛看自己。
他一口水噴出來,噴了整張病床。
“我日……咳咳……你……”
方淵嘉嗆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景再次從醫學書中抬起頭,看方淵嘉:“你到底怎麼了?”
方淵嘉不敢再看鐘晚,僵硬地扭過頭,乾巴巴說道:“陸景,你能不能給我掛個治療幻覺的科?我感覺我這幾天熬的,身體也不太好了。”
……
五分鐘後,方淵嘉才知道自己被剛醒的鐘晚戲耍了。
他在一旁生悶氣:“算了,看在你剛醒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鐘晚緩慢地掌握了對身體的掌控權,她聲音有些沙啞:“誰知道,你這麼不驚嚇。”
陸景給鐘晚把病床調高,讓護士進來給鐘晚換了新的被子。
方淵嘉把水杯遞到鐘晚唇邊,給鐘晚餵了些水。
鐘晚乾涸的喉嚨得到緩解,喝了一整杯水才停下。
病房裡依舊隻有陸景跟方淵嘉兩個人,鐘晚開口問道:“賀鬱呢?”
方淵嘉把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回鐘晚。
“賀鬱前幾天去聖光寺了,去求大師把你救回來,現在還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