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纔不會帶著兩個電燈泡去約會,難得和雲息庭能有次單獨遊玩的機會,她要好好利用,爭取迸發出愛的火花。
早早睡下,以備明日早起。
溫鬱天還冇亮已經起身,仔細梳妝打扮,妝容精緻到無可挑剔。
“溫姑娘一早起來精細打扮,這是要去哪呢?”溫鬱剛要出門,不巧在門口遇到祁嫻。
溫鬱麵若桃花,神秘一笑:“去約會。”
“姑娘可是有心上人了,誰家郎君福氣這麼好,真是恭喜呀。”
“自然是人中龍鳳,不可多得的人才。”溫鬱嘿嘿笑著,朝樓下走去,“今日你們用心和柳姐姐學藝技,本姑娘要去瀟灑走一回了。”
走過兩條街前往祥永布行,溫鬱到時,李掌櫃纔剛開了店門,正讓小夥計打掃店鋪,準備營業。
“呦,溫姑娘來得這樣早,可是有什麼事?”
“一會教主過來,我在這等他。”
李掌櫃一聽教主要過來,忙招呼小夥計動作麻利些,他自己也立馬擦擦掃掃,確保店內整潔如新。
“對了李掌櫃,店裡的情侶裝還有冇賣出的嗎?”
“有有,都在庫房放著呢,姑娘要什麼尺碼,我去給您找找。”
溫鬱擺擺手,從錢袋掏出錢來放在桌上:“我進去選一套,你們不用管我,該忙啥忙啥。”
“姑娘從店裡拿衣裳,怎的還自掏腰包……”
“公私分明嘛,若是教主來了,讓他等我一會,我選好衣裳換了就出來。”
和雲息庭穿情侶裝,選套什麼樣的衣裳好呢?
溫鬱在庫房裡選了好久,春天出去遊玩,自然要選春日的顏色。
她最中意肉粉色的那一套,可一想到雲息庭大概不會喜歡,隻能忍痛放棄。
淺綠色是真的好看,溫鬱拿起來在身上比了比,連忙呸呸兩口,晦氣散開。
事還冇成就綠了,大凶之照,不能選不能選。
看來看去隻有天藍色那套可以選,淺藍色打底,外搭一層白色薄紗,遠看仙氣飄飄,近看郎才女貌,就它們了。
換好衣裳出去,雲息庭果然已經來了,他依然穿著黑紅相間的衣裳,最愛的白衣最近倒是不見他穿了。
“師叔你來了,快進去換件衣裳。”溫鬱早就想好要和他穿情侶裝,還深怕他不同意,提前說了今日要一整天都聽她的話。
雲息庭看看自己的衣裳,微微皺眉,以為她不喜自己的穿著:“我這身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想讓你換上另一套。”溫鬱跑過去推著他,把他推到布行特有的試衣間裡,“師叔換好衣裳便知道了。”
不一會,雲息庭穿著淺藍色的情侶裝出來,不能說仙風傲骨吧,隻能說帥出了天際。
他雖為男子,麵容卻白皙細膩,高八尺,身形精瘦,劍眉桃花眼,如古雕刻畫般,好一個俊美無儔的男人。
溫鬱瞬間看呆了。
若不是知曉他曾率兵身經百戰,是戰無不克的北望戰神,眼前如玉公子,倒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
“哎呦,教主和溫姑娘郎才女貌,這要是走在街上,定是一副靚麗的風景。”李掌櫃驚豔感歎,璧人如斯,真是令他大開眼界。
溫鬱回過神來,被李掌櫃的形容詞逗笑了:“什麼靚麗的風景,這詞用的也太俗氣了吧。”
“嗐,我唸的書不多,這不是想不出再好的形容詞嘛!”李掌櫃嘿嘿傻笑,偷看了雲息庭一眼,隻見他麵中帶笑,心說這波馬屁算是拍穩了。
想來這位溫姑娘年紀輕輕,教主能讓她管理布行,還管理得有聲有色,便知她來頭不小。
誰想竟和教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冇準還是教主心尖上的人。
隻能說一句:不得了,惹不起。
溫鬱還想跟李掌櫃調侃兩句,竟被雲息庭的大手附住頭,帶著她往門口走去:“時候不早了,走吧。”
哎哎兩聲反抗無效,溫鬱捯著兩條小短腿,屁顛屁顛地跟著出去。
出門門口拴著一匹白馬,雲息庭朝她努努嘴,示意讓她騎上去:“出城之前我牽著馬,不會讓你摔下來。”
“那出城之後呢?”
“同乘一騎唄,你又不會騎馬,難道想走著去郊外嗎?”
該怎麼形容溫鬱的心情呢?
她看著旁邊牽著馬,在街上慢慢走著的雲息庭,腦海中突然蹦出一首歌來。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
呸呸,這首歌一點都不適合,再唱他們就成猴和豬了。
“快看啊,好登對的一雙璧人。”
“男的長得俊,女的長得俏,好羨慕他們……”
“他們的衣裳也太好看了吧,好想和心上人也穿這樣的衣裳逛街。”
一路走過,來往的人忍不住駐足回頭。
有幾人的議論被溫鬱聽見,她得意之餘,還不忘替布行做宣傳:“我們的衣裳出自祥永布行,若是有需要,報上我溫鬱的名字,去布行可以便宜些哦。”
噗。
雲息庭冇忍住笑出來。
小丫頭一心隻想賺錢,連出來郊遊,都不忘給布行拉生意。
……
一路無話,兩人策馬飛馳,不多會便來到燭二行口中的人間仙境。
這是怎樣的一番美景,溫鬱呆愣片刻,迫不及待爬下馬背,如畫一般的景象,真的真實存在嗎?
一棵棵梨樹或是成群或是分散,綻放在山野之中,夾雜著一片片紅色的花樹,紅白相間,顏色分明,卻又不失協調地融合在一起。
四溢的花香充斥鼻腔,微風吹過,樹影婆娑,間或有幾片花瓣被風吹落,掉在草地上,如雪飄零。
“哇,好美呀。”溫鬱深呼吸一口,許是昨晚的那一陣春雨,花香,青草香,混雜著泥土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心神嚮往。
若隻是一片花樹海,似乎缺少些點睛之筆。
這地方秒就秒在一片花樹海的後麵,有一處寬十丈約六層樓高的瀑布。
有山有水有花海,如此美景,是溫鬱一輩子都冇見過的。
“師叔,這片紅色的花樹叫什麼花呀。”溫鬱認得梨花,卻不識紅花為何。
雲息庭放任馬兒去一旁吃草,走到溫鬱身邊,淡淡開口:“海棠。”
“怪不得,這裡叫棠梨榭,原來是以海棠和梨花命名。”
棠梨榭,名美景也美。
若是在此能與雲息庭迸發出愛情的火花,該是怎樣美好的回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