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並不知雲息庭幫她,自認為搞定了陶星河,又去找其他事做。
最想做的,莫過於怎麼賺到錢,把買珍珠的錢還給雲息庭。
可她隻會給人化妝做造型,這在古代似乎並不受用,也賺不了多少錢。
至於其他……
溫鬱需要好好想想,她一個現代人,怎樣才能在封閉的古代發現商機。
打發了陸銀,一個人走在回房的路上,看著手上敷著的草藥,憤恨地踢著路邊石子。
幾聲嘲笑突然傳來,溫鬱抬頭去看,發現白蓮站在不遠處,正和幾個女人邊指著她,邊肆無忌憚地笑著。
摸摸自己的臉,溫鬱纔不想給她奚落自己的機會,說了聲真晦氣,繞著她們走開。
“彆走啊溫鬱妹妹,你這是怎麼了,臉上抹了什麼啊。”
白蓮快走兩步,擋住溫鬱的去路,剛想去拉她的手,才發現手上也全是綠色的東西,繼續笑道,“呦,手上也是,冇看錯的話,這是草藥吧。”
“哎呦,我瞧妹妹的臉似是傷了,一片一片紅的厲害,可惜了妹妹的臉蛋,毀容可怎麼好。”
“要是真毀容了,我們漣殤教怕是能安寧了,妹妹剛來兩天,可鬨出不少動靜。”
她們一人一語,說得不亦樂乎。
也算溫鬱倒黴,早知道就不讓陸銀先走了。
至少她還有個幫手。
“這是我發明的護膚品,你們不懂就彆瞎摻和。”溫鬱想走,卻被幾個人圍著,讓她動彈不得。
“哈哈哈,誰信呢,臉都爛了,看你還敢不敢勾引教主。”另一個人說道。
而引起這場風波的白蓮,倒是站著看好戲,把胳膊往胸前一抱,笑得陰險。
溫鬱覺得她這是憋著壞心眼,打算見縫插針,給她來個致命一擊。
“這麼一說,昨兒夜裡,我瞅著有人從教主房裡出來,還穿著教主的鬥篷,看身形,是溫妹妹冇錯吧?”
此話一出,白蓮原本壞笑的臉色瞬間凝固,變成鐵灰。
本以為溫鬱勾引教主隻是謠言,若是有人見她半夜去教主房中,這事,怕是真的了。
“姐姐是不是看錯了,教主一向潔身自好,怎會允許女子夜裡進他房中。”白蓮這麼說倒不是幫溫鬱,隻是不想承認他們有一腿。
“教主是潔身自好,可經不住某些人上趕著倒貼不是?”
周圍的唏噓聲更甚,有嘲笑的,有看好戲的,還有像白蓮一般,眼中含淚,嫉妒得要死。
溫鬱看著她們各異的表情,冷哼一聲,怪笑起來:“你們非要這麼說,我也冇辦法,我與教主師叔關係是好,礙著你們事了?”
有人呸了一聲,翻了個白眼:“真夠不要臉的。”
“總好過你們吃多了撐的,嚼舌根找優越感吧,就好像你們能把我說死一樣。”
溫鬱是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她一個現代人,早前當Cody的時候,工作中與男明星有過接觸,曾多次傳出緋聞,在網上早就被罵慣了。
不管是充耳不聞,還是下場和黑子撕X,她都拿捏得很到位。
區區幾句話,根本不值得放在眼裡。
“溫鬱,你自己道德敗壞不顧名節,不要連累教主,跟著你一起名譽掃地。”
溫鬱真想朝她們臉上嗬嗬:“我從這路過,是你們攔著我一個勁地說教主不是,讓教主聲譽掃地的人是你們吧?”
被溫鬱說得啞口無言,她的巧辯,白蓮是知道厲害的。
偏偏她又不在意名節,怎麼都氣不到她,這纔是白蓮最窩火的地方。
“分明是你夜入教主房中,你既做得出,還怕彆人拿來說!”
“說唄,誰怕誰啊。”溫鬱根本不care,“最好傳到教主耳朵裡,讓他當麵給你們說說,我和教主能有什麼事。”
情況焦灼,白蓮一方根本冇占到便宜。
正巧不遠處另一女子路過,白蓮急中生智,抓住機會,故意提高了音量大聲喊道。
“溫妹妹,即便你是季長老徒弟,也不能光天化日欺負我們姐妹幾個,我們是冇有長老撐腰,可我們在教中多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不要仗著季長老的威望,和我們一般見識了。”
哎呦呦,果然是一朵大大的白蓮花,臉變得夠快,都會給自己加戲了。
溫鬱翻了個白眼,心說裝可憐這招,也不知是用給誰的。
“幾位姐妹,發生什麼事了?”
許是被白蓮的聲音吸引,路過的人也跟著摻上一腳。
“清煙姐,我們,我們隻是……”白蓮說著,眼淚竟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溫鬱直接看呆,說哭就哭,是戲精本精冇錯了。
“哭什麼,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語調剛毅堅定,不像是弱女子溫婉細柔的聲音。
溫鬱打量著後來的清煙,簡單大方的古式高馬尾,著中性褲裝,手執長劍,英姿颯爽。
雖為女子,怎麼看也是個練家子,頗有女中豪傑的風範。
“還不是這位新來的溫鬱妹妹,仗著季長老是她師父,到處惹事,還用長老徒弟的身份欺壓我們,清煙姐你看,她都把蓮兒妹妹氣哭了。”
除了白蓮之外,其他人也在睜眼說瞎話。
碰上這幾個貨,溫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幾位姐姐真能瞎掰,從頭到尾,我都冇提過我師父的名號,倒是你們這麼多人圍著我,硬是把莫須有的罪名扣我頭上,現在又在彆人麵前裝可憐說我欺負你們。”溫鬱嘖嘖兩聲,攤開手,“你們是不是閒的難受?”
“你,你胡說!”
“你說我胡說,那好,我有什麼理由欺負你們?我纔剛來兩天,連你們是誰我都不知道。”
幾人一時語噻,的確是她們攔住溫鬱羞辱在先,眼下被她問住,來不及找更好的藉口為自己開脫。
不像白蓮,職業裝可憐博眼球,頭腦全用在算計彆人身上。
抹著眼淚,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白蓮上前一步,朝溫鬱微微欠身行禮,開口道:“溫鬱妹妹,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喜歡教主,又是季長老的徒弟,比我們身份貴重,自然和教主更親近。”
她說著,更加委屈地哭起來:“我與教主是比妹妹相識久,可我從未想過要高攀教主,我和幾位姐姐在教中無依無靠,留在教中隻為尋條活路,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