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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家史與陰謀(五)

“陛下!”

“善霽嶸,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我已經說過我不在意,更不會追究。對於我而言,無論過程如何,目的達到就行。你保護了李氏皇族,而我活了下來。手段什麼的不重要,我很滿意現狀。”

李玉合對善正黎這份感情的表白,讓善霽嶸大為震撼。如此炙熱的愛意,不問理由的純粹守護,難怪正黎會對她無法自拔,這樣的女子總是讓人想要抓住。

不過,這個人不可以是善正黎。

“父親,難道您就不曾想過肖屹是在將計就計嗎?”

善正黎恢複如常,那波瀾不驚的語氣,讓正處於針尖對麥芒狀態中的李玉合和善霽嶸,雙雙將注意力轉向他。

本該遲遲無法散去的迷惘,因為李玉合的話徹底消失。善正黎眉眼溫柔地看向李玉合,朝她點點頭,讓她不必擔憂。

李玉合是個不向命運低頭的人,他善正黎同樣。

好不容易做出的決定,怎能輕易被擊潰,何況她拋卻女子矜持,義無反顧的為他和他們爭取幸福。

“將計就計?”善霽嶸看著兒子重新清明而堅定的目光,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欣慰。

“冇錯,我清楚肖屹心悅閤兒。”

“呃……”李玉合嬌嗔地瞪了眼善正黎,說什麼呢。

善正黎勾起嘴角,肖屹的心思,他原本不願在李玉合麵前提及,說了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然而此刻他釋懷了,肖屹,永遠過去了。麵前的人兒,肖屹再也搶不走。

“他對閤兒有情,不可能真的殺掉太上皇和皇太妃。若真動手,他應當清楚,欠著血債,他同閤兒將永遠不會有未來。所以若非必要,他不會將事情做絕。”

善正黎理智的分析讓善霽嶸陷入沉思。

“再者,肖屹攻破都城,若主動放走前朝皇帝,他該如何自處?他背後跟著的千千萬萬將士們會怎麼想,他要怎麼給擁護他的人做出交代?所以他必須找個由頭,放走太上皇和閤兒。恰好父親給他送去了枕頭。”

“這……”

不得不說善正黎的分析處處戳到點子上,即便善霽嶸都無法反駁。

“第三,我在都城這麼些年都未發現肖屹心悅閤兒,恐怕都城貴族圈子裡不會有人相信肖屹對閤兒心存愛意。父親為何會用閤兒的生死試探肖屹呢?難道有人給過父親某種暗示?若真如此,兒子隻能說肖屹謀算人心滴水不漏,早就將父親算入他的計劃之中。父親需好好想想,您的這個想法究竟從何而起?父親需好好查一查身邊的人了。”

李玉合默默給善霽嶸點了一圈蠟。

大型父慈子孝現場……

善霽嶸剛剛給善正黎挖完坑,善正黎這傢夥一回過神,立馬找回場子,瞬間弄得親爹下不來台。

家醜不可外揚,她還是安靜的在一旁降低存在感好了。

反正,隻要不是她家正黎被欺負就好。

很顯然善正黎並不打算給他的老父親太多喘息機會,乘勝追擊說道:“父親,善家家規有兩條兒子不太明白。首先便是家規第一條,善家子孫當誓死效忠並守護李氏在位皇帝。這一條難道不奇怪嗎?姑且不說這條措辭及不文雅,李氏在位皇帝?如同耳提麵命,要求我們不要效忠錯人。”

“所以我是否能理解,父親當日要肖屹放過的並非整個皇室,而是隻有太上皇一人。畢竟我們隻用效忠和守護李氏在位的皇帝,其他人的死活與我們何乾?但如若父親隻要求肖屹放過太上皇,必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我的想法對嗎?父親。”

對,都對。

善霽嶸靠著椅背,向來筆挺的背脊第一次有了弧度。

“為何善家子孫隻用效忠在位皇帝,而非整個國家?以國為本才符合常理,不是嗎?退一步講,忠君愛國,雖然忠君在前,可是此君要值得效忠才行。若效忠的是昏君暴君無為之君,那麼這種愚忠真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咱們善家的信義嗎?”

“父親,兒子並非從未發覺家規中的違和之處,以前之所以不去探究,是因為懶得探究。善家是幾百年傳承的大家族,這麼多時光都過來了,我也不必打破傳統。國家興衰、朝代更迭本就有其規律,換一個皇帝難道就能免俗?何況兒子清楚,我們善家從未有過肖家那樣的野心。”

善霽嶸的氣勢慢慢頹喪,善正黎也緩和了語氣。

“曾經兒子將自己視作善家的工具,隻要能維繫善家的榮光,其他事均可不計。既然祖祖輩輩都不怕擔負愚忠的罵名,兒子又有何懼。反正兒子的人生也無其他目標,隻要家族好,兒子怎樣都好。”

“原本兒子守護閤兒與善家家規毫不悖離,閤兒是李氏新皇,那麼兒子就是擋在她前方的盾牌,護著她後方的山。可肖屹咄咄逼人,想用一塊令牌束縛住閤兒,他有冇有問過我的意見,有冇有問過我允不允許。”

“正黎……”

“父親不必多說,兒子能猜到當初您和肖屹之間的承諾。無非是他若放過皇室,待太上皇安全到達蜀地,您便承諾將閤兒還給他。兒子甚至能想象得到,他用肖家令牌提醒您,閤兒有鳳命,而他現在是皇,閤兒若嫁給她,也算應了閤兒的命格,或許還能傳為佳話。”

哈哈,哈哈哈!

善正黎笑得嘲諷而疏狂。

“憑什麼?閤兒就該成為他的皇後,而不是自己做皇帝?真是笑話。在我看來,閤兒纔是能帶給這個世界真正希望的人。”

李玉合咬著握拳的手,內心滿是被認同的激動,她恨不得立馬抱緊善正黎,狠狠迴應他。

誰說善正黎是無趣的老乾部,誰說他刻板不知變通,其實他的內心最為火熱,思想從未受到過禁錮。

若非如此,當她顯露出與眾不同,拿出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和新潮的想法時,善正黎就該將她作為異類處置。而不是默默守護著她,縱容著她,給她機會和時間成長,並儘可能替她擋住周圍的惡意和質疑。

“父親,肖屹要戰便戰吧。我不會替您,替善家完成這個承諾。我曾對肖屹說過,他若想要閤兒,隻能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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