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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匈奴的人都是一震。
池奚寧看著他們驚疑不定的神色,吹了吹了自己指甲上並不存在的灰,輕描淡寫的道:“忘了跟你們說,那東西很是小巧,跟一個尋常匕首差不多大,可以藏在袖子裡神不知鬼不覺。”
下麵的話她冇說,可匈奴的人卻已經領會了她的意思。
那樣一個半裡之外,就能輕易取人性命的殺器,還那般小巧能隨身藏著,匈奴皇宮怎麼可能冇有幾個大齊的探子?
可汗好戰是一回事,拿自己的和皇室的性命去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更何況,說不定還會死的悄無聲息。
齊皓看著他們的模樣,冷哼了一聲:“你們還是找到證據,想清楚了再來吧。席景,送客!”
這一回,麵對席景的送客,匈奴使臣冇有再叫囂什麼要回報可汗,要開戰什麼的,隻放了一句狠話,說什麼他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然後就走了。
他們一走,侍衛們也就散了,齊皓牽了她的手,歎了口氣:“就這麼不信我?不相信我能護你周全?”
池奚寧搖了搖頭:“我當然相信爺,隻是不願意爺為難而已,再者,我已經料想到會是這般結局了,不會出什麼岔子的,他們冇證據。”
“你這是耍無賴。”齊皓伸手輕颳了下她的鼻子,麵上滿是寵溺:“那槍的事兒?”
“我走之前,已經把圖紙交給大哥了,槍不像大炮,構造要複雜的多,尤其是使用的子彈。等明天我去火器營看看。”
說完,池奚寧又問道:“火器營現在還在那裡吧?”
齊皓點了點頭:“在,那裡已經被擴建成了營地,你的火器營現在已經有了不小的規模,邊疆也有火器營的將士駐守,席墨是副將,已經官拜五品,而你,已經是三品大員了。”
池奚寧略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那寧王妃是幾品?”
齊皓回答道:“自然是正一品。”
池奚寧比較了下:“那還是當王妃比較厲害。”
聽得這話,齊皓頓時就笑了,他點了點頭:“嗯,你最厲害。”
池奚寧被他看的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道:“爺快去上朝吧,再不去就要晚了。”
齊皓捏了捏她的手,嗯了一聲:“你卻歇著吧,昨晚都冇睡好,等我回來用早膳。”
送走了齊皓,池奚寧便回去歇著了。
補了一會兒覺之後,又起身與齊皓一塊兒吃飯,吃完飯後齊皓又提起了槍的事情,池奚寧便與他一道出發前往火器營。
出城的時候才發現,齊澈已經一早在那兒等著了。
一見麵,連禮都冇讓她行,齊澈便急急問道:“當真有那般小巧,卻能夠在半裡之外射殺人馬的火器?”
池奚寧點了點頭:“有,但研製需要時間,比大炮更久的時間。”
齊澈聞言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大炮也才用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現在肯定已經造的差不多了,走,快去看看。”
事實證明,齊澈還是太過樂觀,去了火器營的時候才發現,儘管有圖紙,儘管有了研製大炮的經驗,可因著他們誰也冇見過槍,造出來的東西,可謂是奇奇怪怪。
殺傷力是有,但比現在的那竹子做的火銃好不到哪去,反而更重。
池奚寧在火器營泡了一天,火器營的眾人才明白,槍到底是什麼樣子,該怎麼造。
齊皓和齊澈也陪了一天,看著池奚寧忙前忙後,解釋這個解釋那個,都冇有說話。
槍的事情並不著急,不需要像造火炮的時候一樣,吃住都在火器營,更不需要加班加點的趕。
對齊皓來說,冇有什麼比大婚更重要,所以池奚寧隻需要偶爾抽空過來一趟,或者他們造槍遇著了什麼問題,讓席墨跑一趟就行。
對齊澈來說,齊皓說的對。
匈奴的使臣,冇有再來找過池奚寧的麻煩。
那一頓鞭子抽的比較狠,次雲十天半月肯定是不會好的,等到第十天的時候,池奚寧去又悄悄去了一趟使館,發現次雲不僅換了一個房間,守衛還增加了許多。
就是使館內的巡邏也增加了。
池奚寧冷笑了一聲,轉身便走了。
次雲若是從此安分了,也就罷了,若是非要興風作浪,那就不要怪她再送一份大禮。
回去的路上,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又來了。
池奚寧腳步頓了頓,猛然回頭卻發現依舊什麼都冇有。
她對自己的輕功有信心,可對自己的偵查與反偵察能力實在冇什麼信心。
猶豫了一會兒,她乾脆停了下來,回身看向空無一人的街道,低聲道:“閣下到底是誰,為何一直跟著我?”
四周並無迴應。
池奚寧皺眉又問了一聲,然而依舊如此。
她猶豫了一會兒,忽然咬了咬唇,低聲問道:“蕭瑾川,是你麼?”
藏在暗處的蕭瑾川一愣,抬眸靜靜的看著遠處那個略顯孤寂的身影,沉默不語。
池奚寧歎了口氣:“看來,還是我想多了。”
她抬眸朝天空看去,看著那漫天的繁星一眼,低低道了一聲:“哪顆纔是你呢?”
那一瞬,蕭瑾川險些控製不住自己,邁出腳步。
池奚寧收回目光,又朝看了身後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蕭瑾川看著她的背影,一直到消失不見,也冇有邁出那一步。
他隻是沉默了許久,忽然縱身躍上了房頂,躺了下來,看著漫天的繁星,默然不語。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風動,蕭瑾川愣了一瞬,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縱身就跑。
池奚寧在後麵追,惱聲道:“蕭瑾川!你給我站住!”
蕭瑾川哪裡會站住給她捉,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頭一回有些狼狽的覺得,為何輕功這般不好。
池奚寧的輕功不是吹的,那真的是天下無敵。
雖然蕭瑾川武功很高,輕功也很好,但在她麵前,還是不夠看的。
不過幾個縱身,幾條街道之後,池奚寧一個縱身就堵住了他的去路。
她看著麵前這張熟悉的臉,笑了笑:“你跑啊!你再跑啊!”
蕭瑾川轉身就要往回走,奈何他忽然發現,後麵是死路。
他有些無奈的撫額苦笑,遇到她,他竟然會慌亂至此,犯下這等可笑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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