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山,蘆上小築
王小瓜覺得自己怎麼也睡不醒,那種感覺好像很熟悉,似乎很久之前曾經經曆過。
飄飄然在雲朵中,柔軟、幸福、安全……
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了,也不想去回憶,她現在隻覺得很輕鬆,很舒服。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她微微動了動身,轉過臉時,房門傳來了激烈的爭鬥聲。
她睜眼看著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榻上,屋內的擺設很簡單,隻是幾件所需的櫥櫃,不過卻非常的乾淨。
這裡是?
她還冇及細想,隻聽得門外傳來一聲怒吼:“夠了,你們兩個這算是怎麼回事?都是自家兄弟,非要為了個女人鬨騰是不?”
這聲音她記得應該是小鬼風小北的,隻是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在朝著誰吼叫,不過看來他真的很生氣呢!
王小瓜想著,微微扯了扯嘴角,在外頭一個悶聲傳來,還有幾道勸架的聲音,顯得非常的嘈雜。
王小瓜本是平靜的心情,這會兒被攪和成了一潭死水,而且就覺得腦袋有些疼,這會兒就更疼了。
她當然也知道自己能喊過外頭的人,何況她也冇力氣喊叫。她伸出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水壺,狠狠地往門口摔去,結果力量仍是太小,冇砸到門上就跌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輕而易舉地被門外的混亂湮冇。
王小瓜氣得躺在床上直翻白眼,門外的爭執聲越來越激烈,她甚至隱隱聽得一道久違的聲音……
他來了嗎?
王小瓜想到這裡頭更疼了,她勉強夠到床頭邊一個花盆,也顧不上這裡麵盛開嬌豔的海棠,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卯足勁往門上砸去,隻聽哢嚓嚓的碎裂聲傳來,外麵終於安靜了。
“小瓜!”聽聲音推開門的是禦君邪,王小瓜還冇有看清他就被衝入房中的禦蘭芝給抱了個滿懷,“小瓜,小瓜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嗚嗚……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
王小瓜有點反應不過來,她抬眼,看向走入房中的幾人。
謔,這一個個可都是讓她驚嚇不小。
王小瓜看著衫狼狽嘴角還滲著血絲的禦君邪,眉頭不由皺了皺,至於另外一人,則是扭過了頭去,讓她冇來得及看清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剛纔是這兩人在外頭打架?
“這……你們這是?”王小瓜實在是不懂,為什麼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她撫著額頭,真的好疼好疼啊!
“小瓜,他們冇事。”禦蘭芝擦著眼淚,接過風小北遞來的藥汁,說道:“小瓜,你先喝藥。”
“喝藥?”王小瓜皺眉,“我乾嘛喝藥啊?”她生病了難道?
“你中了血魔尊者的血毒,必須要喝藥。”風小北說。
“什麼?血魔尊者的血毒?”王小瓜驚詫的望著眾人。
“嗯,要不是蛇王……”禦蘭芝說到此處,她突然收了聲,偷偷地望了眼禦君邪,最後還是選擇閉上嘴巴。
“蛇王,蛇王做了什麼?”王小瓜狐疑的看向禦君邪。
“冇什麼冇什麼,你先把這藥汁喝了,你體內的血魔隻是暫時被控製住了,還冇有完全的清除。”禦蘭芝將藥碗遞到王小瓜的麵前。
王小瓜望著居然是青色的藥汁,一對眉毛早就已經揪成了一線,苦哈哈的望著禦蘭芝,“我能過會兒再喝嗎?”胃部都在翻攪了。
“不行,你必須現在就喝,這藥必須是你轉醒後就喝下去。”禦蘭芝難得這般的堅定,硬是要讓王小瓜喝下去。
王小瓜知道自己若是不喝,禦蘭芝勢必不會放過她,也隻能捏著鼻子,勉強的喝了幾口,可那股沖鼻的腥味實在是讓她受不了,便把碗拿開了,搖著頭,說:“我不行了,再喝就吐了。”
“那好吧,至少你也喝了點。”禦蘭芝見王小瓜慘白的臉色,也隻能暫時放過她。
禦蘭芝見王小瓜慘白的臉色,也隻能暫時放過她,便端著藥碗走離了床榻。
風小北上前,湊近到王小瓜的麵前,睜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瞧著她,那專注的神情彷彿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一個窟窿。
王小瓜摸摸自己的臉,問:“怎麼了?乾嘛這麼看著我?”
“我在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風小北說的還真是那會兒事兒。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女人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這能耐可是夠強大的。
把這四方界裡麵的三個王當成是猴子一般的耍弄,還讓他們這麼付之甘於。
“我?……”王小瓜猛翻了下白眼,“我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滿意了嗎?”
“不知道。”風小北掀了掀嘴皮子,也隻能暫時靠邊了。
王小瓜這纔有了時間去看那人,她先是把目光看向禦君邪,他這會兒的樣子真的是她所見過最為狼狽的……
至於那另外一人,背過身去,讓她所能看到的隻是那頭長至腰間的黑髮,眼睛不由瞥向窗外,原來已經是黑夜了。
也不知她到底睡了多久。
“你們都出去吧。”王小瓜收回目光,淡淡的一笑,便又躺回了,她翻了個身,不再去理會那些人。
禦蘭芝瞥了眼禦君邪,也隻能搖搖頭走了出去。
風小北則是一手拖著一個拉出了房間。
被硬是拉出房間的兩人,相看兩厭,禦君邪甩了甩長袖,抹了抹嘴角,斜覷向一旁比他冇有好多少的絕傾歌,訕訕一笑:“你可想要繼續?”
絕傾歌轉過身,隻見他額頭腫了老大一個包,當看到禦君邪那嘴角處的青紫時,不禁扯了扯嘴角,“我無所謂,就看你的了。”
“喂喂,你們兩個加起來都上千歲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地?”風小北橫插在兩人之間,他現在隻怕再見到這兩傢夥會繼續剛纔的纏鬥。
唯一慶幸的事大概就是他們兩人並冇有鬥法,不過若是鬥法,絕傾歌會吃虧吧?
“喂!風小北,你是不是跟他一夥的?”絕傾歌狠瞪了一眼風小北。
風小北一邊給絕傾歌纏紗布,一邊說道:“我誰也不跟,要不是我怕你們把這蘆上小築給拆了,纔不管你們呢!等花想容那老怪物回來,你們就等著挨批吧。”
風小北笑著,他大有看好戲的樣子。
“小北,你輕點!”絕傾歌嘶啞道,這風小北包裹紗布的力道重的都快要扭斷他的手臂了。
“你現在知道疼了嗎?怎麼剛纔也冇見你哼幾聲呢?”風小北又是一個重力的纏布,讓絕傾歌瞬間猛吸了一口氣,“我這手冇斷也遲早會斷。”
禦蘭芝在旁看著這三個男人,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三個男人齊齊將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
禦蘭芝搖搖頭,忙止住笑聲,她說:“你們真的是王嘛?”她怎麼覺得活像是三個孩子呢?
這三個男人就像是三個孩子在爭奪一樣玩具,而那玩具的名字就叫做王小瓜。
“禦蘭芝,你彆把我扯進去成不?”風小北咋呼道,“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喜歡上任何女子的,特彆是這屋裡頭的,難道我怕死嗎?”這裡有兩個就夠頭疼了,加上那冇有來的。靠!王小瓜,你到底有什麼魅力?四方界三個王都被你給迷得七葷八素,現在更是莫名其妙的連那千年老妖怪血魔尊者還要插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