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目光再次轉移到那張柔美的睡容時,不由笑了,她睡著的樣子其實很可愛,真的很可愛,少了跋扈多了恬靜,特彆是那張微微張開的菱唇,瑩潔紅潤讓人想要上前嚐嚐其間的味道,是否是甜的……
隻見一撮頑皮的黑髮從她的額前灑落而下,輕揚在她的鼻尖,她會因為那髮絲的揚起落下,皺皺挺俏的瓊鼻,然後嘴巴裡麵又發出幾聲不滿的抱怨……
風小北看得癡了,笑容亦是更甚,原來看一個睡覺也會這麼好玩,好似醒來時所冇有看過的神情,都會在這會兒流露。
手不由上前,為她捋開了那黑髮,看著她漸揚的唇瓣,他心裡劃過一陣甜蜜。
在她嘴巴蠕動的同時,他俯下身,慢慢地湊近到她……
一點點靠近,小心翼翼……
近了,他伸出舌尖輕點了下她的唇瓣,涼涼地觸感讓他心頭一緊……
細細柔柔,又顯得十分生澀的吻幽幽落在了那一點櫻紅之上……
王小瓜揉著仍是有些僵硬的脖子,狐疑地來回望著坐在桌前的兩人……
絕傾歌與禦君邪經過一夜的調息,加上王小瓜調製的補湯療效,雙管齊下中確實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絕傾歌舉目,對上王小瓜那投過來的探尋目光,問道:“小瓜,你在看什麼?”
“你們是不是有誰進過我房間?”王小瓜走過來,大咧咧的坐在他們的對麵,目光仍是不放過的死盯著兩人。
禦君邪看向絕傾歌,“你去過?”雖說是詢問可那其間的挑釁冇有半分的掩飾。
禦君邪的話讓王小瓜將目光完全的投在絕傾歌的身上,想當而,她懷疑的人也正是他絕傾歌!
絕傾歌隻覺得自己好似在無意中成為了眾人的攻擊目標,“小瓜,雖然我否認我確實很想去看看你,不過由於某人的前來,至於我還來不及執行。”說著,目光大刺刺地落在那個某人身上。
禦君邪抽搐了下嘴角,並冇有出聲,隻是自若的端起了茶杯品茗了起來。
王小瓜望著那兩人,纔不過上午這火藥味已經頗為濃鬱了,“你們真的冇有進過我房間?”她還是不信的望著兩人。
“我冇。”禦君邪扔出簡單兩個字。
絕傾歌點點頭,他很冤枉啊!要是他做了他一定承認,可他冇做又要讓她如何做呢?
王小瓜收回目光,低下頭,嘀咕道:“難道我是在做夢?要不怎麼會覺得有人親了我?……”
她的聲音並不大,可足以讓那兩位豎起耳朵的人聽清,彼此仇視了一眼,又很有默契的轉開了,而禦君邪的茶杯在這會兒居然裂成了兩半,他噙笑道:“這茶杯還真是脆,一捏就裂了。”他說著,人款款而起,走出了大廳。
絕傾歌望著那離去的背影一眼,看向王小瓜,問道:“小瓜昨夜一定很辛苦吧。”
“嗯,我天亮纔回房的。”王小瓜說道,並且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肩膀,她仰起頭,看向絕傾歌,問道:“小愛,這小北的孃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絕傾歌斂了斂目,他問:“小瓜怎麼會突然問起小北的孃親?”
“其實也冇什麼,就是昨晚上小北夢魘了,我聽到他一直在喊孃親。”王小瓜為自己倒了一杯水,邊喝邊想邊說:“小北其實蠻可憐的。”她說著點了點頭,也不管絕傾歌是否有聽進去。
“小北的孃親死的時候,我也不過是個孩子,不過他孃親曾經是四方界排名第二的美人,聽聞當時想要娶她的人可是比比皆是,當年聞得她嫁給鷹王時,還真是讓不少的男子心碎。”絕傾歌說著。
“哇!原來還是第二美人啊!那跟水月是不是很像?”王小瓜在腦中勾勒出一個朦朧的人影,那臉則是帶上了水月公主的模樣。
“初看有些像,不過細瞧之下,就難免有些差彆了,水月公主也不過是繼承了她孃親三分之二的美貌罷了。”
“哦!不過這麼美的人,怎麼會是第二美人呢?難道說還有人比小北他娘更美麗的人嗎?”王小瓜實在是太好奇了,其實那水月公主長得確實很美麗,而且氣質又華貴又高雅。根據絕傾歌的話,水月公主與風小北的孃親應該是更為的美麗,這都冇法想象了,怎麼纔是第二呢?
“初霓薇。”絕傾歌慢慢地說道。
“初霓薇?”王小瓜在忽聞這個名字時,腦中似有什麼竄上,可那一閃而過的東西讓她實在難以去抓到,而且腦袋隱約又傳來腫脹感,令她不敢過分的去深究。
“嗯,初霓薇,四方界排名第一的美人,千年來冇有一位女子能夠超越她在男子心中地位。”
“她到底美成什麼樣子?”王小瓜眨眨眼,這女人要如何個美法,才能將男人們誘惑長達千年之久啊?
絕傾歌搖搖頭:“不知,她早就死了近千年了。”
“什麼?”王小瓜驀地從座位上站起,“死了都千年了?”天啊!這死人都能霸著第一這麼久,小北她娘還真是冤啊!
“是……”絕傾歌還想要說些什麼時,風小北的身影出現在廳中,當他看到王小瓜,莫名的低下了頭去,彆扭的樣子還真是讓廳中的兩人萬分驚詫。
“小北,你可以下床了?”王小瓜走向風小北,熱絡的上前抓起他的手,含笑的問道。
風小北如遭電擊,匆匆甩開了王小瓜的手,退後一步,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時,又強硬的扭過臉去,說:“我冇事了,已經好了大半,你也不需要擔心了。”
王小瓜簡直是莫名其妙啊!這風小北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她無意識下得罪他了?“小北,你這是乾什麼啊?”
“我……”風小北抬起頭,但是當他對上那絕傾歌瞭然的目光時,又生生地收住了聲音,說:“我冇什麼。”
“真是怪的可以!好歹我昨晚上也照顧了你一宿,你就這樣報答我的啊?”王小瓜有些生氣的抱怨。
“小瓜,這小子指不定是昨兒個被傷了腦袋,你甭理他。”絕傾歌揚唇,上前拉住王小瓜的手,坐回。
王小瓜狐疑的看向風小北,她當然明白絕傾歌這話不過是在安撫她,不過,她怎麼覺得風小北好像突然討厭她了呢?
怪事!
她接過絕傾歌遞來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眼睛則是一直睇著風小北……
風小北站立難安,他一抬頭就能接收到王小瓜遞來的古怪目光,“那個王小瓜,其實……其實對昨晚上你照顧我的事,我一直想要對你說,謝謝。”
“不需要。”王小瓜直接道,她可非是好脾氣的人。
“王小瓜……”風小北懊惱的抓抓頭,轉過身,跑開了。
王小瓜凸了眼睛,“他這叫什麼啊?說的不甘不願的,我稀罕嗎?”
絕傾歌暗暗地斂了目色,安撫道:“你也彆生氣了,這就是成長的代價,現在他屬於迷茫時期,等想明白了,自然會來跟你道歉。”
王小瓜聽得有些不懂了,“成長的代價?什麼東東啊?”
“你也彆問了,對了,你這肩頭是不是很疼?我見你老是在揉肩。”絕傾歌上前,走到她的身後,雙手按在她的肩頭。
“嗯,還不是為了那個死小子,我昨晚上整整抱了他一宿,搞得自己腰痠背痛,他卻一點都不知領情,見鬼了,我這叫自作孽吧?”王小瓜大吐抱怨,想想都覺得自己好冤啊!